“这不是阿福家么?听说他今天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不会是夜里怕得想放火自杀吧!”
“......”
随着围观人群的议论声响起,阿福一脸灰烬的爬了出来,望着已经无法挽回的家,眼泪哗哗直流,他还有一家六口需要赡养呐,现在连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了。他还怎么生存下去,想着想着,阿福的身体慢慢的爬向那熊熊烈火。这一把火,把他的求生欲望都烧掉了。
“爸爸,你干嘛呀!”一个只有七岁左右的孩子扯住了阿福的衣服,大声尖叫着。虽然年幼的他不知道阿福的心思,但是他却知道,那火焰是危险的。可是只有七岁的孩子,如何扯得住死意已决的阿福,只见那孩子被阿福拖着往火海扑去。围观的人群里却是没有一个上去阻拦的。这年头,社会已经变得麻木而且冰冷,大家都习惯了各家自扫门前雪了。
眼看阿福就要带着孩子爬进熊熊烈火之中,两个身影出现在阿福面前,看着这有几分熟悉的脚,阿福缓缓的抬起头,陈诚和阿发赫然站在他面前,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场火不是意外。心中一急,不住的朝地上叩着头,哭丧着说着:“大师,我阿福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侮辱了您的尊严,我该死,我猪狗不如,求求您放过我的家人!”那一个个清脆的响头让陈诚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看着阿福那鲜血直流的额头,陈诚点了根雪茄,缓缓的吐了个烟圈,悠悠的说着,
“我喜欢被人尊重,现在你尊重我了,我很高兴!阿发,明天给他盖一间新的房子!”
阿发微微一愣,他还沉浸在刚才的快感中呢,陈诚的话却让他心里多了几分暗爽,这一手玩得太绝了。惩罚的目的达到了,警告的目的也完成了,如今这个城市里,还有谁敢招惹他们!
阿福听到陈诚的话,整个人傻住了。陈诚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原谅了自己?还给自己盖一间新的房子?自己这算是因祸得福么?想到这里,阿福朝着陈诚已经转身离去的背影拼命的磕着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谢谢大师,谢谢大师!”
这下,围观的人群看着陈诚的目光都是充满狂热的味道,眼前的陈诚是如此卓尔不凡,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师风范,王者之气。特别是那份淡定,那份从容,绝对是常年站在巅峰的人才会出现的。
“您好!我们是警察局的,现在怀疑您跟一起纵火案有关,请您协助我们回去调查!”几个身上穿着笔直警服的男人横在了陈诚和阿发面前。那明晃晃的警员证丝毫没有让陈诚表情有所变化。
“该死的警察,没事就来找事做,我作证,这纵火案跟他们无关!”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察觉出,这是跟陈诚攀上关系的好时机,急忙喊着。
“对,我也证明,这纵火案发生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他们还在茶馆喝茶!”有人起了头后,其他人恍然大悟,立即出声巴结着。
“我也证明......”
人群顿时沸腾了,那高低起伏的声音让警察们脸上露出了难色,他们可是有着充足的证据才来抓人的。可眼前这些群众的情绪让他们纠结了,那么多人为这陈诚做伪证,太可怕了。
陈诚听到身后的话,得意的抽了一大口雪茄,缓缓的吐出口烟圈,头轻轻一偏,缓缓道:“我绝对是配合警局工作的,走吧!”说完,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
看到这一幕,手里抓着手铐的警察内心在剧烈挣扎,因为陈诚身后的数百民众眼里仇恨的目光让他们胆寒。许久过去,脸上挤出几分笑容。
“陈先生是什么人,我们哪里能铐您,只是例行公事去做个口供而已,不用那么紧张。”话音落下,手铐已经被收进腰间,拿政府那点薪水的他们,可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风险。
陈诚闻言,冷冷的笑了笑。原来这个世界,无论是在哪个国度,永远都是强者为尊。律法永远都是强者手中奴隶民众的工具而已。随即收回双手,掏出根雪茄,正欲点火。一个警察立即在他面前打响了打火机,一脸谄媚的笑着。
陈诚见状,满意的笑了笑,伸了伸手,不以为然的说着:“走吧!”
说完,便随同几个警察上了警车,当一阵阵尾烟喷出。警车消失在众人眼中之际,才有人感慨道:“这就是警察,平时如狼似虎,现在像条哈巴狗!”
“不单止是他们警察,我们何尝不是那样,话说,如果股神家里缺一条狗的话,我不介意去做哦!”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说着说着,眼里带着狂热,能在股神家做条狗,绝对比在外面做人要来得有尊严,俗话说,狗仗人势,打狗也得看主人哪,说的就是小狗的地位。
“就你那年纪,还想到股神家里做狗?你赔么,你以为股神家的狗是谁都能做的么,要选也是选我这种年轻力壮的来做嘛!”一个满头染着黄发的青年语带嘲讽的攻击这中年男人,心里却在幻想,自己能有朝一日成为陈诚的手下,不,是一条狗,那些平时眼馋的荣华富贵就会送上门来的一幕幕,嘴里不住的咽着口水。
“大师,您看明天有哪几只股票有看头?”递火的那个警察笑呵呵的巴结着陈诚,那谄媚的模样,都快趴下来舔陈诚的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