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辜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又不伤心,怕什么。”
睨过来的那一眼,三分含情七分带笑,眼尾微微上扬着不羁多情,陈郁鬼使神差的屏住呼吸看楞了眼,下意识的要把这样的余辜刻在心里。
喊过来女人很快就到了,陈郁局促且冷淡的蹙起眉,厌恶的闻着忽然到来的脂粉味,这脂粉味却极快的跟空气里弥漫开来的酒味迅速相融。
好一个天堂人间。
余辜让人烧了壶白开水,给陈郁放那儿晾凉。
陈郁又傻眼了。
“这干什么?”
余辜答的理所当然,“我有酒喝,你也要有水喝啊。”
“……我也能喝酒。”
余辜讶异,“为什么,你不是有病嘛?”
“……”
他一扬唇角,“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不能喝,今天就出来陪我好了。”
“……好。”
女人给他倒酒,余辜是习以为常的样子,不是滋味的大概就只有默不作声坐在一旁的陈郁。
他看着对方苍白的脸颊,这应该就是他为什么身体不怎么好的缘故,有了机会就糟蹋自己,从来不懂去爱惜。
漆黑的瞳孔忽然对上他的眼神,陈郁本能的心一惊,迅速低敛下眼,身旁的女人想依偎过来,被他冷淡的避开,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
“……”
所以喊她过来就是为了特意来保持距离的嘛。
余辜见这情形忍不住低笑出声。
连他的笑也那么好听。
陈郁想,以及他的眼角眉梢跟含笑望过来的眼神。
陈郁低头抿了下唇。
余鸩脸色很难看。
比他没找着女人的时候都难看。
徐何觉得对方的表情不是欲求不满就能简单概括过去的,可能是刚才跟余辜的电话把他怼不高兴了。
早知道这俩兄弟原来不对盘,他也不会去打这么个电话了。
徐何正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安抚面色略沉的余大少,就听人沉着脸一掀唇角,“余辜跟你们,很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