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薛玉芳知道他喝酒了,隔着门都闻到了酒气,心思一转,径自推门进去,见他果然喝的晕头转向,上前,大着胆子坐在他旁边,柔声道:“少爷,要不要妾身陪您喝点。”

谢尹安晕晕乎乎看向她,似是某个地方与薛玉娇相似,一时间将她认错,搂过来便亲了起来,薛玉芳正娇喘连连时,不经意间听他嘴里口口声声唤着的是薛玉娇的名字,顿时脸色一黑,险些被他气死。

“少爷,我是玉芳,您仔细看看。”

她尽量让语气柔和,维持微笑。

谢尹安听到声音,中途停下来,待看清了她的脸后,立时意兴阑珊,有些恼火:“你怎么进来的?出去!”

谢尹安毫不给面子的沉声下令道。

薛玉芳大感受挫,再想到多日来的委屈,立时哭出声来:“妾身究竟哪里不好,惹得您这般嫌弃?”

谢尹安眼神迷离道:“我不怕告诉你,我打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她。若非不是因为那个人横刀夺爱,她现在应该是我的人了。”

薛玉芳嫉妒疯长,哭着骂道:“她有什么好,不过就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让你们男人一个个为了她迷的神魂颠倒!她就是个狐狸精!小贱人!”

在谢尹安心里,薛玉娇现在已经成了他想得却得不到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精神的寄托,不允许任何人污蔑她,听薛玉芳毫不顾忌的侮辱她,顿时勃然大怒,抓着她衣领上前,咬牙道:“你再说一遍!”

薛玉芳浑然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依旧骂道:“小贱人小贱人......啊!”

一个重重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只听对方对她吼道:“你给我滚!”

薛玉芳被打的呆若木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半晌方道:“你打我?你为了这贱人打我?”哪里肯依,便撞在怀里叫他打,道,“你打死我罢!反正我知道你眼里没有我!让我死了算了!”

见她撒泼耍浑,一点贤淑的形象都没有,谢尹安眼内冒火,一把将她推到地上,叫侍卫进来。

薛玉芳摔在地上,浑身酸痛,也不起来,只坐在地上对着他又哭又闹,侍卫们费了好大劲才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拽了出去。

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近日来,谢尹安听身边的人说,萧湛在王府练兵,王妃时常也陪在一边服侍。他心下一动,于是邀了他的世子姐夫萧书尧一道出门,借故意路过宁王府门前,提议进去拜访一下,又道想观赏练兵云云。萧书尧不疑有他。

彼时萧湛正在练武场,听闻他们二人前来拜访,面色微讶。他与萧书尧这个人来往不多,谢尹安也只是平时在朝堂上或出征时才会交集过多,私交也并不多,突然两人一起来见他,倒是让他意外,纵然不是很想见,但也不好一并打发走。

“带他们过来吧。”

那禀报的门卫应命离去,话落,萧湛转向薛玉娇道,“你要不要避一下?”

薛玉娇知道他的用意,想了想,道:“没事的,以后也少不了会碰到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正好,她借这个机会让谢尹安这个伪君子看清楚,她与萧湛过得很好。

彼时,薛玉娇正为刚刚热过身的萧湛擦额上的汗水,谢尹安和萧书尧并肩走来,远远看到了这一幕。

谢尹安暗自不爽,想象着若不是被萧湛插足,那双温柔白净的手本应该抚摸在自己的脸上才对,想到此,不由越想越恼。

萧书尧心里自是也不好受,但早就看清现实的他,只能将自己的心意压在某个角落,永远的藏起来。

两人笑意盈盈的走上去,谢尹安从一开始视线便停留在薛玉娇的身上,直到走到跟前,方才笑着拱手与萧湛见了个礼:“宁王,别来无恙。”接着面向薛玉娇时,略微一顿,方道,“王妃金安。”

第45章 吃醋

不管怎么说, 前世与他做了一年夫妻, 到底对他知根知底。心中顿时生出一股厌恶, 薛玉娇轻轻扯了扯嘴角,淡淡颔了下首,算是回应。

按辈分讲, 萧书尧的父亲祁老王爷与先帝是同辈兄弟, 也可以说是前朝的王爷, 所以身为祁小王爷的萧书尧自然与萧湛是一个辈分, 当下见了面, 彼此间客套的略施一礼,算作打了照面。

萧湛虽然十分排斥谢尹安,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 开口只与他聊正事:“二位突然光临寒舍, 可是有什么要事?”

期间,谢尹安被薛玉娇的美貌吸引住目光,频频看向她, 薛玉娇只得移开视线,伸手拂了一下鬓间的乌发,假装没有看到。气氛突然沉默, 还是萧书尧笑意晏晏,当先回道:“也无什么要事,我与小舅子出门办点事,途经门前,想起之前听说你治兵严谨, 布阵奇特,于是出于好奇,想着进来参观一下。”

萧湛瞧得出来谢尹安迷恋薛玉娇的美貌,其目光火热大胆,似乎根本不想加以掩饰,不免令他暗恼。他动作自然的揽过薛玉娇瘦削的肩膀,笑容清冷的回道:“也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既然你二位人都来了,便自行看看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我,或者问孟霖帆也行。”话落,转身又对孟霖帆道,“去让人准备些茶点送到这里来。”

“是,将军。”孟霖帆领命走开。

当着两人的面,薛玉娇被他一手揽着,起先还有点感觉不自在,但很快就放松下来,心里感到一阵踏实。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温热的掌心轻轻在自己肩上摩沙,有一种好似在与对方宣布主权一般,暗中较量的错觉。

果然,这一动作被谢尹安收进眼底,谢尹安心里的不爽瞬间放大。他努力维持镇定,好在来之前早有准备,此时一边走,一边忽然问道:“对了,我听闻萧世子与王妃以前一起念过书,那你们二人之间应该十分熟络吧?”

他这话是对萧书尧问的。

萧书尧没想到话题转眼到了自己和薛玉娇的身上,看了一眼薛玉娇,见她似乎也有些尴尬,于是温和的笑了笑,随口搪塞过去道:“是一起念过书,不过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我们之间联系很少。”

这个回答也算中肯,一来没有否认二人认识,二来也不给萧湛造成误会。

萧湛和薛玉娇一个府里长大的,即便常年在外,也是知道两人曾一起念过书这件事的,但关于两人私下关系如何,他便不了解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对她的感情还处在模糊不清的状态,并不像现在一样凡事都格外的关注。

此时听完二人的对话,虽然明知道谢尹安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为的是让他们难堪,造成彼此间的误会。但眼皮还是忍不住一跳,眉宇间闪过一抹戾气,短短一瞬,又被他硬生生忍了下去。

“原来如此,”谢尹安一笑置之。

薛玉娇与萧书尧以为这个话题终于在这里结束了,刚松了口气,恰听他又道,“我知道你曾经送过她一本歌赋,听说是你亲笔所撰,花了很多的心血才书写完成。我倒是十分好奇究竟是本什么歌赋,不知道王妃可否舍得拿出来给下官看看?”

说到这里,眉梢一挑,暗中看萧湛的脸色,果然眸色似雪,脸色沉郁,很不好看,再看薛玉娇,呼吸已经开始渐渐紊乱了,但面上极力让自己冷静。不由窃喜。

送薛玉娇歌赋的事,并没有几个知道,除了萧书尧和谨娘外,还有就是珍儿。那时候她还没有对珍儿设防,且又跟在自己身边做贴身丫鬟,自然对她和萧书尧的事情一清二楚。想必是她透露给荆氏和薛玉芳,薛玉芳又告诉了谢尹安吧。她猜测道。

萧书尧作为当事人,比她还要紧张,要知道,那歌赋首页就有表白之意,若被萧湛看了去,后果可想而知,定会造成二人之间的误会,心生隔阂。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随便乱写的,再说都过去这么久了,可能早就被宁王妃随手丢到哪里找不到了吧。”萧书尧勉笑道,旋即想要赶紧结束这个凝重的话题,又道,“我们不是要看练兵吗,就不要再提这些陈年烂谷子的事了。”

知道萧湛心里多了疑惑,谢尹安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也不再多说。

几人各怀心事的看完一场练兵后,谢尹安同萧书尧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