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说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大殿。
原来,南宫骥意外中得知儿子南宫青时放那管瑶清出了宫。他便知,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想必,那丫头在宫里也听到了不少风声,之所以急着出宫,多半跟她的义父有关,所以,管瑶清一出宫,他便悄悄差人时时刻刻监视着她,跟踪着她,果然,她跟那管老头碰了头,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料准了这管老头会跟他耍花招,他堂堂靳国国君,还吃他那一套,临死还想跟他谈条件?他也太高看自己了。
管伯被抓后,关在大内天牢。
经历了这么许多,他也已经看开了看淡了,可是一想到同样被关在大牢里的霁华他们,他的心就一阵紧过一阵的痛。
“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蓦地,牢门外响起一个洪亮而霸气的声音,“只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吧。”南宫骥双手负于身后,站在牢门外,嘴角似扬非扬,“怎么?管相国可是还习惯?”
管伯轻笑,
“哼,你确实有你的过人之处,老朽已经落到了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有些事,老朽还想争取一下,”虽然他知道这几首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不说出来,恐怕就算是死,他也不会支瞑目的。
“哦?管相国不妨直说,兴许我一个高兴,就成全您老了呢?”南宫骥十分得意道。
“王上您大仁大义,大恩大德,放了我那几个孩子,至于我是死不足惜,可是他们,他们却不一样,他们这么做,全是逼不得已,如果王上您能饶他们一命,想来,他们从今以后一定会改头换面改过自新,好好做人的。”管伯颤颤巍巍地走过去,“我管伯这辈子没有低声下气地求过您,哪怕是我的国君,可是今天,老朽给国君您跪下了,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头子,成吗?”
“啊哈哈哈哈……堂堂不可一世的随国国相今天居然肯跪在我面前求我,不知道传出去,天下人会不会相信呢。”南宫骥双眉一挑,“那好,既然您说出了您的条件,那本王也说说本王的想法,何如?”
“王上不妨直说,”
“如果您老肯归顺于我,并将此如召告于天下的话,本王或许考虑考虑你刚才所说的。”
“呵,呵呵,”管伯苦笑,“王上真是说笑了,老朽还能活得多久呢?何必折腾,”他知道这南宫骥心里打得什么盘算,如果他召告于天下说他归顺了他,那么,他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随国拜倒在他的膝下。由古至今,还没有哪个胜者肯善待败者。
到时候,他会怎样对待他们的国君,想来,他是预见得到的。
再者,可以彰显他的威望罢了。至于他会不会放了他的孩儿们,他连个准话都不敢说,他又何以会相信他?
“啧啧,”南宫骥一听,“意料之中的事啊,本王就知道管相国您一定不会答应的,毕竟做了随相这么多年,晚节还是要保的,对不对?”
“哼,既然王上都知道,又何须问老朽呢?”说罢,他便起身往大牢深处走去。
而南宫骥亦不想再跟他谈下去,便打道回宫了……
思前想后,管瑶清还是决定想办法进宫,求求南宫青时,让他给想想办法,让他的父王放过他义父一马。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似乎入宫比出宫更难。
咚咚咚!
她正想着,房门又响了。
“进来吧。”想来一定又是小二吧。
“瑶清,”聂城霜推门而入。
管瑶清蓦地起身讶异地看着他,
“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特意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聂城霜神色凝重地走过去。
管瑶清顿觉不妙,
“什么事?”她的心不由扑通扑通地跳着。
“我,我听说管伯已经被王上抓起来了,不日将会被处死。”聂城霜面露难色道。
“你,你,你在说什么?”管瑶清不可思议地走过去,紧紧地抓着他的双臂,“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我,”聂城霜微微翕动着双唇,“虽然我也只是偶然听来的,可是,可是这个消息应该是假不了的。”
管瑶清眸光呆滞,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整个人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