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爹知道,哪里我也不去。”
瑾昌明和做梦一样,就是往年没有分家杀年猪的时候,家里也没有留过这么多的肉,这一切都和假的一样,不真实,他哪里还敢擅自出门啊。
“行。那我们走了,今天我们会去看瑾天,争取早点回来。”
昨天实在太忙,想给瑾天做点红豆糕也没腾出手做,只用那排骨给瑾天做了一包香酥排骨。
“去吧!路上注意点,不用急着赶回来。小天要是需要什么,你给他添点。”
“好。我知道了。”
“瑾娘啊,你可要交代小天,让他别想家。家里一切都好,学业要紧啊。”
说到瑾天,瑾昌明就忍不住想勾唇,他父亲是进士,到了他这一辈兄弟两人因为家庭原因,愣是书本都没有怎么摸过,懂的几个字还是瑾老太太当年还没有被生活压迫的时候教的。
等他们兄弟俩五六岁时,家教甚严的祖母归西后,天天柴米油盐母亲就没有心情摸书本了,更加没有心情教他们兄弟习字。
现在瑾天进了学院,这是瑾家隔了一代后唯一一个进学堂的,承载了瑾昌明从小到大在母亲满是仰慕和钦佩的转述父亲事迹的梦幻。
“行。我一定交代瑾天。”
难道看见父亲这样豪迈一回,瑾俞也开心,昨天给了父亲五两银子,瞧着他激动到不敢接的模样,瑾俞有点心虚。
加上还给老大夫的银子,还有给家里添置东西的钱,那都不知道几个五两银子了。
经过村头那座山脚的时候,木子抬头看了一眼那座山,昨天晚上听见的哀嚎声,应该就是那个人发出来的。
被困在陷阱里一夜,又带着伤,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有命活着。
“看什么呢?”
瑾俞顺着木子的视线往山上看,昨天那个男人到底是让他逃了,瑾俞到现在还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要站在那山上偷窥自己。
不过想想那个人满口的黄牙,粗俗的话语,还有那一股熏人的臭味,瑾俞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倒是希望昨天那一瞥是个错觉。
“昨天的柴火在这山上背的,不知道是不是连云福晒的,我打算今天回来再去背一些回来。”木子一本正经的道。
“……”
瑾俞无语,看着木子那认真的样子不像作假,没想到一身正气的木子还会做这样的事,想想还是要正确的引导他。
“虽然连大哥现在不在家,可是也不能把人家砍的柴火背回家啊!我还是们自己砍吧!”
“好。我听你的。”
被柴火只是一个借口,木子想着明天从镇上回来肯定要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一路上倒是顺利,照样去医馆借了火炉和水,老大夫背着手在那里不停地打量木子,什么话也不说。
木子只是沉默,偶尔抬头冷冷的回视一眼,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倒是瑾俞觉得今天的老大夫有点怪,在木子把火炉搬出去的时候,忍不住问老大夫。
☆、第二百六十七章心魔
“先生,你这样看木子干嘛呢?是不是觉得他越来越好看了?可惜你又不是漂亮姑娘,看了也是白看。”瑾俞开玩笑的道。
“哼!女娃娃一点女娃娃样的没有,可知皮相这些都是表面,内里才是最重要的。”
老大夫直翻白眼,这般不矜持的女孩,他还是阔别几十年后,再次听见这样毫不掩饰的话语。
莫名的有些熟悉感,曾几何时也有那么一个女孩指着那风华正茂的男人说,她就喜欢漂亮的东西,秀色可餐,饭都可以少吃点。
弹指一挥间,居然已过去了几十年,她已经儿孙满堂,而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的耄耋老者。
“食色性也,吃饭都喜欢挑色香味俱全的吃,为啥人就不能赞美了。再说,木子是真的好看嘛!”趁木子还没有进来,瑾俞说的也大胆,要不然木子听见她怎么说话指定又要瞪她,“先生,你说你今天一直盯着他看,那是为什么?”
“噗嗤!”
掌柜忍不住笑了出来,心疼自己先生,遇上瑾俞这样大胆的,现在心里肯定和被油锅煎锅一样难受了。
想当年他可不就输在外貌下,那人可是在第一时间因为丰神俊逸的外表,一眼就被看上,乃至才有了后面百转千回的曲折追爱路程。
可惜先生用情至深,终身未娶。
“伶牙俐齿说的还都是歪理,就不怕别人笑话你!”
老大夫还真的和掌柜说的差不多,心里五味杂陈,纵然知道当年不是因为这相貌输了爱情,但还是有点不是滋味,冷哼了一声,转身进了诊室。
亏他还在担心这臭丫头,人家根本就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先生你不会是生气了吧?你就是生气,也把刚刚一直盯着木子看的企图说一说啊?”
瑾俞笑着跟他进诊室,嘴上在调侃,但也清楚老大夫不会无故那么做。
“老朽看那男娃浑浑噩噩了这许久还没有恢复,想着要不给他做几次针灸,或许恢复的快一些。”
老大夫才在椅子上坐下,黄芪已经有眼力的把茶水献上,刚好不冷不热,老大夫捻起茶盏抿了口。
微阖的眼睑,看不清情绪。
“针灸恢复的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