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都是抱着炫耀自己家孩子的想法,谁家的孩子也不如自己家孩子的千万分之一,看着边牧的目光无比慈爱,弄的他也没什么脾气了,还能怎样,这老奸巨猾的,话都让他说了,还能真都撵走啊,大不了关门放狗。
一顿胡吃海喝以后,邵寇安排住宿问题,二楼比较清静,就让张院长住唯一的客房,剩下的就是楼下,邵寇旁边的是那位女同志,因为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然后就都是两两组合,比较文明的轮流洗完澡,各自回屋刷手机。
夜是安静的,但,悲催的是,邵寇怎么觉得这么不安静呢,他的听力非常敏感,所以夜半三更的时候,旁边的房门传来的响动,以及女人淅淅沥沥的哭泣声,都让他恶心,推门出来大步跨上楼,到了小画家的卧室,呵,谢谢你们给了我一个完美的借口。
看着有灯光透出来,也不敲门,直接进去,一眼就瞧见他坐电脑桌前正奋笔疾书呢,“干嘛呢,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因为白天睡多了?”
懒得理你。
邵寇一屁股坐他床上,眉飞色舞的描绘着下面的那对野鸳鸯,“唉,你说,现在的女孩子一点都不自爱,也不知道个尺寸,就在别人家里那样,你说会不会是一场狗血大剧?”
原本比较懈松的边牧突然就踹了凳子起来,喉咙里往外蹦的脏话,“都给我撵出去,脏了我的屋子…”
一见情势不对,邵寇立马上前抱住他,一边顺着他头发,一边细细的道歉,“我跟你开玩笑呢,你看你,激动什么,我就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睡太冷,上来找你取取暖,咱俩今晚一起睡吧,行吗?”
小画家绝对有躁郁症,洁癖5.0版,他也是,这张臭嘴瞎说什么实话。
边牧的前半夜一般都会失眠,头脑慢慢清晰,烦躁的踢他小腿一脚,“别扯那些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想在这儿睡也行,找个铺盖卷睡地板吧。”
不解恨的又踢他一脚,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本来就睡不着觉,让他这么一搅和,更没困意了。
“行,我去拿,你别锁门啊。”
靠,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锁门的事,你这么一说…
“你提醒了我。”
边牧环着手臂挑衅看门口杵着的大个头,你怎么不再浇点化肥,长成个巨婴把天给捅破呢?
“别,我不是你心里的小可爱啦?”
两手握拳放在脸两边上下晃动,我是招财猫,也是猫招财,我是招猫财,就招你这只怪脾气的白猫咪。
浑来浑去的,边牧就没舍得让他占据小混蛋的位置,屋里关了灯,厚重的窗帘拉的一丝不苟,床上一个男人平躺,床下一个男人,唔,正在做俯卧撑,嘿呦嘿呦的,气息奄奄的粗重。
边牧吐槽他,“是不是跟我显摆?一百多个了,还继续?”
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做个屁有氧运动。
男人又连续俯卧几个站起来,全身都散发着热量,气还没喘匀,“你也做几个,晚上睡的好,我借用你卧室洗澡,成不?”
瞎掰。
“嗯,去吧,只开浴室的灯哈。”
得到允许的邵寇抬手就脱了棉质的半截袖,已经汗迹淋漓了,裤子脱了和着半截袖一起洗洗,挂卫生间里,淋浴头缓了一会儿才出热水,浇着头顶抹泡泡。
整个屋子只开着浴室里一盏灯,拄着胳膊的边牧,听着搓泡沫的声音莫名的产生了幻觉,这太像孤独与不安之间的对抗,哪成想,中间突然跳出来个理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一切都变得七色五彩起来,戳一下,就会让心脏变的柔软。
浴室里也没个浴巾,只能围着个小毛巾出来,反正漆黑一片,没关系的。
边牧隐约能看见一点白,又损他,“别祸害我毛巾啊,光着就得了,大晚上谁还能看你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