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吧!”男人在她脸前晃了一下手,紧接着就来掀她的裙子:“小韶芍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肯定都要想哭了。让我看看它流泪了没?”
“梁裕!”韶芍有些咬牙切齿,把刚刚的感动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几个月不见,还是那副德行。
“看看都不行吗,小气。“
女人的腿往后躲,手指攥着裙摆撤身,他抓了好几下才擒住她的脚腕。梁裕带着自己的招牌痞笑,拽着她的小腿就把人往自己身下扯:“想想我的精神疗养费医药费!韶小芍,你还欠着我钱呢。“(精神疗养费提醒:32章中《洄洄》片段)
“不是说好了不算数的吗!”韶芍摇着头大叫,左脚蹬着男人的肩,伸手把把凑上来的脸推到一边。
“什么时候说好了?”梁裕一愣,偏头想了想,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就很久之前!”她随便扯了一句,膝盖横在两人之间格挡。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不安分地乱摸,隔着睡裙揉她的腰。她扒开,他又摸上去。
有时候梁裕真的觉得韶芍是个粉蒸肉做的,再不济也是个白包子,看着身上没几片肉,可握在手里就是软,带着热腾腾的气,他想在上面咬一口。
“我不信你不想和我做!”
韶芍白了一眼男人鼓起来的腮帮,还未张口就被他下一句话给堵上了:“韶小芍你就是欲拒还迎,我戏里戏外见得多了!”
“我没……”她反驳了一半,心里有没底气起来。梁裕说的也不是不对,这就是吃饱后吊在嘴边的一口肉,不吃也行,吃也不差这一口。
“哼哼。”男人见她声音软下来,得意地坏笑,像只吃准了小母鸡的狐狸。猜人,他还没看差过,尤其是女人这样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的,比读剧本都简单。
“喏,你要是真不想做,我也不强迫你。”说罢,梁裕就真的从韶芍身上爬了下来,一个打滚靠坐在墙上,两腿大剌剌地叉开,枕着手臂看她:“我从来不强迫别人,太掉价了。”
韶芍怀疑他在明嘲暗讽谁,但想了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和谁怎么做过的……
男人的鞋还没脱,在外面踩的泥全蹬在被子上,汤昭的浅灰色被套上一下子多了两个脚印。他却跟不在意似的,枕着头随意把鞋蹬掉,扭脸看向韶芍等她的回答。
女人拢着睡裙坐在旁边,暖黄的灯光笼罩着,就像一碗金水里养了一口莲。长发卷曲从肩头滑落,在灯光下泛着比灯光更加温柔的光芒。梁裕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目光也渐渐笼上那层昏黄的光。
她抿着嘴盯着床单,思考的脸庞纠结又谨慎,屋里多了一只忧愁的小狗。
“这么难做决定么?”他看着她轻笑,说不上来是打趣还是叹气,一瞬间韶芍觉得梁裕变成了那个镁光灯下的男人,温柔体面,如水。
可下一瞬间他又是另一个他,仰面一倒,无厘头地大叫:“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韶小芍,你知不知道你睡了我就等于多少人的老公!暴敛天物啊!”
“哎呀也没有啦……”韶芍揪了一下被子,往他那儿挪了挪:”我是怕,万一汤昭来了,一进门撞见……是吧?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梁裕一声惨叫,跳起来扑过去又把韶芍压在身下,两眼委屈,屋里又多了另一只伤心的狗狗:“你是他谁啊,他是你谁啊,怎么你和我做搞得跟偷情一样?不行,你都和他睡那么久了,我也要抱抱。”
叁十岁的男人撒起娇来让人头都大了,韶芍很难不正视他那双梨花带雨的眼睛,正视了又实在不忍直视,只好把头偏向一边,道:“这是他的房子嘛,他一脚把咱俩踹出去也没办法不是……要是房产证上写我的名,我肯定不犹豫!”
“真的?”
“真的。”韶芍认真地敷衍他:“从卧室到客厅,你想在哪儿做就在哪儿做!但是现在不行,被汤昭看见就真的完了。“
她是真怕汤昭把他俩都砍了。
“嗯。“梁裕笑了,灯光从上面照下来,他整个人都被浸在温热有湿润的光晕中。
“韶芍。”
“嗯?”她觉得男人要松口了。
他把女人额头上的头发拨开,好仔细地完整地看向她的脸:”你知不知道妙哉每次把沙发撕破后就在我腿边蹭来蹭去,还试图用抱枕把破洞堵住。“
“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就特别像它。”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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