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定用嘴巴把门把手儿拧开的,它本来挺好奇,但看到我后,来火了。
我也不知道这大雕啥品种的,反正一发火,一脑袋毛都有种立起来的架势,让它看着更加狰狞与恐怖。
它还用喙对准我大腿狠狠啄了一下,我身上有特殊护甲护着,它这一下,只把我外裤弄破了,护甲还完好。
但也把我疼的够呛,我估计过一会儿把裤子脱下来看一看,包括被它啄的地方都紫了。
我心说这缺德畜生,竟敢欺负老子,也不看看它现在啥位置。
我也不堵缝了,反倒把门稍微开大一下,又重重的关上了。
我几乎全身在用力气,这股劲不可小瞧,但卡在大雕脖子上后,我就觉得它脖子跟个木头桩子一样。
它也没因此窒息。反倒被弄疼了,又用它的喙乱啄,前几下的规模分别是小腿、膝盖、大腿、大腿根儿。
我心说不好,眼瞅着它又要啄我,我心说接下来这一下,不得奔着我家二弟去啊?这要被啄上,别弄废了,那我以后咋办?结不结婚不说,不得天天往不孕不育医院跑啊?
关键时刻我想到一个损招儿,也把握机会的把腿岔开了。大雕一下啄空了,我却又紧缩双腿,把它脑袋夹住了。
我双腿绷得紧紧地,只求困住它。我又扯嗓子跟铁驴喊,让他快来帮一把。
铁驴真狠,拿着匕首冲过来的。他还扬言一会把鸟头削下来。
但大雕也识时务,看出铁驴那把匕首的厉害了,在铁驴刚举起匕首时,它一发力,留下一股鸟毛,硬生生从我双腿之间挣脱开,把脑袋缩到门外面去。
我暗道一声可惜,不过也有好的一面,这门至少能关上了。
我赶紧行动,铁驴还找来一把椅子,把它顶在门把手上。他跟我说,这么一来,就算两三只大雕一起冲来撞门,保准都不会撞进来的。
我觉得也是,但在铁驴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响,那只倒霉鸟从窗户那里飞着冲了进来。
其实这些大雕长得都一样,按正常来说,我不可能认识谁是谁,但冲进来这只大雕,脑袋没毛,几乎是个秃脑瓜亮。
我可不信这些大雕还信佛,有出家当和尚的说法。我打心里特别无奈,心说这大雕是不是吃错药了?咋就跟我们这个舱室较劲呢?
它落地后,带着一身的玻璃屑子,但它不在乎这个,稍微一打量,对着昏睡中的姜绍炎冲去。
我和铁驴全急了,毕竟姜绍炎没醒,没法自卫,要是被大雕啄坏眼睛啥的,这辈子都落下残疾了。
我们现在跑过去,也有点来不及了。我就跟铁驴喊,让他快掏枪。
铁驴是神射手,迅速掏出枪,连瞄准都省了,就啪的来了一枪。
子弹打的很正,从大雕左眼打入,从右眼射出,最后嗤的一声,射到舱室墙上了,大雕没脾气了,又跑了半步,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松了口气。不过没等我俩有下一步动作呢,舱室门窗又都有动静了,门上噼里啪啦直响,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大雕聚集在门外。
另外窗户是彻底报废了,嗖嗖的,冲进来五个大雕。被它们一钻一带,整个窗框都呼颤呼颤的,随时整体掉落下来。
我俩也彻底忙上了,互相配合着,跟五只大雕搏斗着。
铁驴好在有把匕首,舞起来能起点作用,我就凭着一双手爪子,像梅超风一样乱挠着。但问题是,我不会九阴白骨爪,真要抓住大雕了,只能撸撸毛。
这些大雕不太厉害,没多久就被匕首弄死了,但窗户处又有动静,一只只大雕跟变魔术似的往里进。
我跟铁驴想歇一会的机会都没有,另外有两只大雕没打好主意,它们盯着姜绍炎,一步步的靠了过去。
我和铁驴实在分不开身,我瞥了那边一眼,心说糟了。我试着往那边冲了一次,但这些大雕似乎达成了一股默契,玩起了配合,就不让我冲过去。
我没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大雕把喙对准姜绍炎的眼珠子啄了过去。
☆、第八十一章 勇士苏醒
大雕这一啄要是实打实弄上,别说让姜绍炎少一个眼珠了,估计还会搂走一小块脸皮。
但就在鸟喙马上碰到眼珠时,姜绍炎猛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握在喙上了。
我看的一愣,也因为这样,被个大雕钻空子啄了我肚子,我又不得不强忍疼痛,一顿“九阴白骨爪”。
而姜绍炎呢,又睁开眼睛,我真怀疑他怎么回事,突然醒来后,胳膊就能这么有劲,大雕一直试着挣脱,却被他握喙握的死死地。
他还喝了一声站起来,把大雕抡起来,对着床头狠狠砸去。我听到砰的一声响,床头竟然塌了一大块,这大雕也死的透透的了。
姜绍炎又一扭头,阴森的看着我们和其他大雕。我发现他整张脸包括脖颈上,血管和青筋都暴起了。
他双眼还充着很浓的血。冷不丁让我想起电视里演的怪物了。
姜绍炎并没加入我们的战斗,就冷冷站着,而那些大雕都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打斗了,拿出一副从哪来就从哪回去的意思,争先钻窗户。
我和铁驴都有点愣,看着姜绍炎。但铁驴反应快,又看着最后一只挤窗户要逃走的大雕,他喝了一声,狂追过去。
他打定主意不想让这只大雕逃走,一把抓住大雕一条腿,还跟我喊,“徒弟,快快,一起上,把它拽回来。”
我肚子里憋着一股气,也觉得不该便宜这扁毛畜牲。但有句话我们都忘了,穷寇莫追。
等我凑到铁驴身边,又拽起大雕另一条腿的时候,这大雕吓尿了。我没说错,是真的吓“尿”了。
噗嗤一声,从它屁股里喷出一股粘稠物来,把我和铁驴弄得满手全是。
我看着自己的手,尤其闻到一股恶臭味,我当场有种抓狂暴走的冲动,心说我勒个去啊,鸟屎,还他妈是一大坨!
那大雕也趁空跑了。我和铁驴总不能不理脏手,铁驴带头,我俩硬着头皮用床单蹭了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