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这位老同学并没有要与她叙叙旧的心情。
卢京白走后,何冉回到座位上,刚坐下来就听到韩屿的嘲笑声:“看到没,你的初恋,这么懦弱怕事,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不屑一顾地撇撇嘴角,“你眼光真不好。”
何冉没来由的心烦气躁,她不接话,拿起茶杯喝了口水。
韩屿是故意的。
也不知道她的尴尬能够给他带来哪一种心理满足,他要这么做。
唯一让何冉更加肯定的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尝试,就算她可以勉强跟韩屿和平相处,也永远都不会对他产生半分好感。
——
除夕夜,何冉的牙疼再次发作,年夜饭没吃几口就忍不住先离席,上楼休息。
这个时候缺了谁都不够团圆,见何冉半晌还没从楼上下来,杨文萍坐不住了,放下筷子说:“我上去叫她。”
韩屿比她早一步站起身来,“我去吧。”
杨文萍与韩太太对视一眼,后者和蔼地笑了笑,说:“让小屿去吧。”
二楼卧室里。
何冉坐在地板上专心地画着速涂,韩屿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
他言简意明:“下去吃饭。”
何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搭理。
韩屿抓住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拽起来。
何冉皱了皱眉,“我牙疼,不想吃。”
“不想吃你也下去坐着。”
何冉执拗道:“说了不去就不去。”
其实她不想下楼的主要原因是,杨文萍自作主张地邀请韩屿一家来吃年夜饭,这种迹象就像在无声中表明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韩屿今天也出奇的有耐心,何冉不肯走,他就站在旁边与她耗时间。
半晌,何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真的牙痛,今晚就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算我求你,好不好?”
韩屿沉默片刻,转身走了出去,轻轻把门带上。
过了一阵子,何冉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阿姨,小冉头晕不舒服,让她睡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