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高台之上,谢长语看着站起来的谢远,声音懒洋洋的很“刚刚热身,二弟,可是需要我让你啊?”他说着,那双桃花眸之中满是讥讽。

谢远手中长剑翻了个灵巧的剑花:“弟弟刚刚疏忽了,想不到大哥功夫如此了得。”

何止是了得,黎羲浅心中悻悻起来,当年战场之上一把长剑横扫百万雄师名留青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岂能是个谢远能比拟的。

二人纠缠在了一起,谢远滑稽的如同一只猴子,倒是谢长语几个闪身,刀光剑影之中,便顷刻将谢远的腰带挑落下来,飞起一脚将人踢到地上:“蠢东西,拿着剑砍,宁远侯府怎会有你这样的子孙?”

“小侯爷还真是不留一点面子。”方玉道“这谢远最引以为傲的便是拿手梨花剑,最骄傲的地方被人毫无顾忌的当面踏在地方,怕是要以命相搏了。”

万分狼狈的谢远冷意起来:“大哥从不参加,今日可是为了黎羲浅的?”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全部落到了黎羲浅身上。

谢长语看了一眼少女,长剑指着谢远:“读圣贤书,却在外嚼人舌根,真当我这些年脾气太好?”顿了顿,忽然扬唇一笑起来:“不过,本侯想要护着的人,你却是想要她难堪,本侯只能好好教导你一番了。”

这一下,许多人都是明白了过来,感情这谢远是要戏弄黎羲浅被小侯爷知道了,可谢远和黎羲浅也没有交集啊,大家都是看着周眉。

周眉简直是人在台上做,锅从天上来。

方玉却是道:“谁不知道谢远曾经爱慕黎二小姐的,怕是借机报复吧。”

哄得一下,全场都是笑了起来。看着周眉的目光也是有股子耐人寻味,放任自己女儿拈花惹草的,都是有夫之妇还不规矩些。

“胡说!”谢远气急,是,他就是看不惯黎羲浅夺了黎柳柳的光彩,忽的手臂一痛,一道血迹出现在眼前“大哥!你疯了不是?”

☆、第39章你知道

“两军对垒的时候,你也这般,大周岂不是玩了?”谢长语手中长剑呼哧两下,只听着谢远哀嚎几声,谢长语踩着他的肩头:“反正你嘴皮子倒是快,这手也没用,不如断了吧。”

“啊!——”

谢远哀嚎呼哧长空。

所有人都感受在了这位小侯爷的阴冷,他是太后最宠爱的人,又胡闹的资本,又是宁远侯手心的祖宗大佛,即便是杀了个三品大官也能按压下来,今日收拾的是弟弟,也是家事,倒是没人敢说什么。

见人已经没有起来的可能,谢长语手剑对着黎羲浅的方向微笑,随即走下校检台。

黎羲浅是个知道规避的目光的,带着方玉走到旁边,笑眯眯:“我帮了你,你如何报答我?”她不是个平白无故喜欢帮人的性子,她现在能用的时间有限,自然是要去做有用的事情。

“只要黎姐姐帮我,日后用的到我的地方,我必然肝脑涂地,我对天发誓。”方玉三根指头朝着天。

黎羲浅眨了眨眼睛:“很简单,你有两条路。”她顿了顿,看着方玉不解的模样:“太子殿下有两个人不敢得罪。”

“黎姐姐是说二殿下与谢小侯爷?”方玉是个聪明的,一点即通,可这两个都是天潢贵胄的人,自己如何去接近?

“二皇子是个极好说话的额,只要你能抓住机会与她多说两句话,太子便不敢轻举妄动了。”黎羲浅还是断了他去找谢长语的后路,这可大佛,她不不喜欢有人和自己一起上香的。

方玉还想多问两句,却是看着黎羲浅不耐烦的模样,隐隐的脸上带着不怒自威的神情,忙闭嘴了,总归校检还有时间,自己寻着机会便是。

“石蜜,跟着她。”黎羲浅见人走了,疯了起来。

石蜜哎呀呀起来:“分明就是想帮忙,小姐为何如此刀子嘴豆腐心啊。”倒是个点火就跑的人。

菘蓝咬牙:“小姐,这个石蜜大大咧咧的就该收拾了。”

锦纹倒是不以为然:“说的也没错,小姐本就是要帮方小姐的,不过小姐是不想有多余的瓜葛罢了。”锦纹心思玲珑的很:“时间差不多了,小姐可还要去逛逛?”

她点点头,走在湖上的游廊之上,看着下面嬉戏的锦鲤,黎羲浅难得露出两份柔情,扶着栏杆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上一世的女儿,最爱的便是景山的锦鲤。

“黎小姐,我家殿下请你水榭台一见。”一个暗红色长袍的侍卫走了过来,对着李羲浅抱手:‘在下二殿下的侍卫永风,还请小姐莫要殿下就等。’

黎羲浅眼中带笑,怎么快就调查清楚了?也是景泽宜除开外家的势力,自己府中手底下暗卫细作也是极多,要想查查其他兄弟们暗地里做了些什么,着实太简单了啊。

她水灵灵的眸子含笑起来:“不是说我二妹在二殿下哪里吗?我这一去,可是会引起误会的。”黎羲浅拿着旁边放着供人喂鱼的饲料慢慢的丢到水中,形成一个个的涟漪。

“黎大小姐。”永风觉得这人奇怪,分明是是她去招惹的二殿下,现在倒好,是想要二殿下亲自来见他不是?“二小姐被支开了,那地方隐蔽——”

“我这点饵料喂了便要回府了,你还是去让二殿下快些过来吧。”黎羲浅冷冷开口,自己是要做一个谋士,而且是高级谋士,不是那种狗腿子,第一次那是毛竹自荐,第二次那便是降低身份了。

她为何要降低姿态做小伏低,她黎羲浅现在是在救你景泽伯的命,自己是在与虎谋皮,那就要拿出狮子一般的风采,绝对不能让人看低了。

“我的小姐,这样若是惹怒了二皇子可如何是好?”菘蓝忧心了起来。

锦纹倒是不削:“我们小姐聪明的很,跟着学便是。”

倒不是很慢,一盏茶的功夫,一身月光长袍,白玉金冠的景泽伯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冷淡。

“下去。”景泽伯示意侍卫和黎羲浅的丫头。

黎羲浅点点头,手里抓着的饵料一点点的在指腹摩擦,慢慢掉落在水面之上,争前恐后的锦鲤拥挤而来,这皇位就如同撒鱼饵的人,得到锦鲤便是有权势的人,得到的越多,能化身成龙的机会便是越多。

“黎羲浅,为何那日要与我说那么多?”景泽宜与她并肩:“大哥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帮她不是更能保你平安,选我是为什么?”

黎羲浅轻笑了起来,抬头眨了眨眸子“名正言顺?”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古真正名正言顺登上皇位的太子亦或者皇子有几个?’她轻笑起来,眼中蔑视之意慢慢显露:“太子,不过太后养子罢了,而你才是最高贵的皇子,你的血统才是皇子之中住高贵的。”

景泽宜眸子一瞪,这些话,乃是自己母妃平时最爱念叨的。

“一味的推让不糊有人觉得你懦弱,四皇子是最糯糯的性子,去还是伏击在暗处,要殊死搏斗,二殿下若是一直这不争不抢,怕是很快就要被自己的兄弟扼杀了。”黎羲浅拍了拍手,将饵料全部落了下去,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神情已经突变的少年。

这样的一个纯善皇子,在上一次争斗之中失去所有先决条件,所有可收付的臣子都被兄弟分开,在经历死亡边缘户,依旧步步紧逼让自己强大起来,这不仅是依靠淑贵妃在皇宫之中的地位,外家的势力,更大的原因是他的心性宁折不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