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黎羲浅含笑:’总归可以投三次,毕竟重在参加吗,来着是客,公主殿下要玩小女那么敢说不,怎么?公主殿下怕了?”
怕!倘若她现在说不了了,不就是在说她明国皇室不如个庶女草包吗?
蝶韵眼珠子都要等出了了,眼睁睁的看着掂量箭羽的人,一瞬间咽了咽喉咙,心道:毕竟能拿得起来未必嫩姑投的过来。
但是他忘记了!就是不会才是最恐怖的!那就是乱投!
黎羲浅轻轻挑眉,忽的黎远海道:“既然刚刚谢小侯爷公平起见检查了,这轮也检查检查检查吧。”
有道理。
不失公允。
谢长语走到黎羲浅跟前见她淡淡看着自己,手指在她举到面前的箭头上看了看,又走到蝶韵公主面前拿过投壶细细打量起来。
砰的一声传来,众人眼神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看去,就看着黎远海哎哟一声摔在地上,到底是自家妹妹,关心则乱手撑着桌沿滑了下。
众人视线回到精彩的地方,见着谢长语已经将东西还给蝶韵公主这一次直接回答宴席上坐在,丝毫没有刚刚的认真。
大抵被人宰割的不是心间上的宝贝,因此无所谓了。
黎羲浅拿起箭羽投掷出去,没有丝毫犹豫,稳准狠!
下一刻,就看着那箭头在投壶口上碰壁,腾的一声,落到地上,而箭头带着一丝血迹。
整个宴会无人看说话,简直是屏住了呼吸。
这显然不是小姑娘过家家了——
**帝眯着眼睛看着投掷的准头,并没有思考为何会不中?
而是深深对这个少女有了新的打量。
藏的太深了??????
“你!”蝶韵公主吃痛,想不到这个人真的敢伤害她。
黎羲浅笑的风姿卓卓:“不好意思,还有两次,我会注意的。”她不等任何人开口,抬手一只,两只全部投掷出去。
结果便是,三只全部在壶口盘旋两下,划开蝶韵公主娇嫩的肌肤,砰的落到地板上。
蝶韵公主痛的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大吼:“黎羲浅你故意伤害本宫,你不要命了!”若不是谢长语在旁边,她必然是想移动躲避的,明明是个有百发百中本事的,居然居然,绝对是故意的
“小女也受伤了,刚刚公主也说了是游戏,难道如此玩不起吗?”黎羲浅露出自己被鲜血浸润的手臂,怕是割伤的极其深,她不过是想吓唬为主,还她一箭头,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本事,不曾想居然一只都没有进去?
荣和太子看着撒泼的蝶韵公主觉得失去了面子,闹到这个地步到底是黎羲浅胆大妄为,那个臣子和皇室子女完了不是谦卑恭顺的,他咬牙:“看不出来黎大小姐是个不怕玩的。”
黎羲浅权当她在表扬自己,微微拱手:“多谢荣和太子赞许。”说完低下头回到自己的席位上,接过黎柳柳递来的手帕飞快将伤痕压制起来,她是个温和纯良的人,这些却不需她丝毫平静,逼得他戾气狠辣。
好好的宴会穿插了小小的事故,很快被景泽伯三两句谈笑风生遗忘了去,蝶韵公主受惊吃到一半就被人送到旁边休息
谢长语抿着酒杯看着处变不惊有高贵威严的人,看着许多人的目光都打量这带伤的少女,分明是极其痛的伤口,此刻裹着手绢,依旧吃吃喝喝好不在意,到底是在意,谢长语喝完最后一杯,看着言笑晏晏的宾客,先一步离开。
宴席眼看着差不多,外面也快要入夜,黎羲浅走了出去,拐过宫门换来石蜜,做到回廊边上:‘怎么不见二皇子?”这种重要的外交宴会,身为皇子的人怎么能够不来?
石蜜也是摊手:“安康公主发烧了,非要二皇子配着”
“发烧?”
石蜜见着黎羲浅手背受伤左右看看:“是黎柳柳给安康公主下了高热药物。”
故意的?黎羲浅感觉锦纹给她上药的动作有点大:“轻一点。”她慢慢思索起来,景泽宜将亲人手足看的太过重要,分明知道这宴会的重要性,却依旧选择放弃参加的机会,更是会让**帝对他有几分厌恶抵触起来。
黎羲浅站了起来,问道:“二皇子在哪里?”
石蜜:“琉璃殿。”安康公主的小寝宫。
黎羲浅扭身子恰好看着长长游廊的,俊朗的少年正靠着柱子看着她,她提起裙摆走了过去:“你不是走了吗?”
谢长语拉去她的手背,看着那食指长的伤口,眼神冰冷两份:“不就是个害人的把戏,何必执着,刚刚怎么不躲开,犯不着,怎么难不成那蝶韵公主和你有仇?”他哪出去赵政哪里要的膏药慢慢给他涂抹起来:“你会投壶?”
黎羲浅点点头,有些疑惑:“居然没有投进去,想不通。”她发牢骚起来。
谢长语看她,一言不发,刚刚黎远海给他做了个捏紧的动作,随即吸引目光落到地上,只瞬间他就微不可查将那投壶口中紧了紧,黎羲浅准头好,偏偏那箭头就是进不去,只能划破蝶韵宫主的肌肤。
“没事了。”黎羲浅不自在要拜托她的目光,“我还有事要去找景泽宜。”
谢长语拉住她手:“我陪你。”
黎羲浅叹气,被他牵着手朝着琉璃殿的方向而去,“不用”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便见着回廊拐角走出了人影,死死的看着面前的人。
谢长语拉住黎羲浅的手望着怒目的蝶韵公主,连个目光都不给她,拉住黎羲的手直接错身而过。
蝶韵从未收到如此忽视忍不住叫嚷起来:“这就是你们大周宫廷里面的规矩,私相授受!”
黎羲浅微微一笑,道:“大周的规矩和明国又有什么关系?公主殿下是否管的太多了?”
谢长语嘴角不自觉的上翘,大手将少女的手完全包裹起来,给她顺毛:“走吧,我陪你逛逛。”
蝶韵公主看着手拉手的两个人死死咬着后槽牙!
黎羲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