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丽又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何鑫真的很烦,罗里罗嗦让人听着烦,可是在姜丽的耳朵里却是倍感到温暖。
她有多少年没到这种罗嗦的话了?
好像自父母出车祸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她的耳边罗嗦了。何鑫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亲人,一个弟弟一样,让她的心暖暖的。
姜丽看了一眼手中的u盘,又看了看何鑫渐渐消失的背影,在车里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这才发动车子驶离了。
安风比姜丽先一步到,一打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屋子,他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一个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姜丽。
姜丽的车刚下驶入小区,就看到了安风的车子。她的心蓦地一紧,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玩具熊,又看了一眼手中的u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好车子急步向楼上走去。
安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原来就没有一丝笑容的脸,现在越发冰冷了。
姜丽刚把门打开,还来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了,一个烟灰缸直直的就朝着她飞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让了让,烟灰缺掉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不是让你早点回来吗?去哪里了?是不是找男人去了?”安风缓缓起身,转过头阴沉着一张脸看着姜丽。
“我去医院拿点药。”姜丽看着安风的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颤,她吐了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说道。
安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姜丽,似在猜测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当他看到姜丽手中的袋子,阴沉沉的脸这才稍稍好看一点。
“脸还疼吗?”安风问道。
姜丽摇头,“不疼。”
“过来。”安风对着姜丽招了招手。
姜丽迟疑了一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鞋柜上,踩着高跟鞋向安风走去,在离安风约五十公分的地方站定。
安风手一伸一把拽住姜丽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姜丽。
姜丽疼的一吸。
安风的吻对她来说,一直就是期待的,一直让她悸动,可是今天姜丽不知怎么地却突然感觉到安风的吻对她来说,是那样的煎熬。
姜丽不敢挣扎,闭上眼睛装出一副享受的样子。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挣扎安风就越会使劲地折腾她。
这是她跟了他多年得到的经验。
“衣服脱了。”安风突然放开姜丽,冷声对她说道。
姜丽轻咬住下嘴唇,抬手开始慢慢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直至一件不剩光溜溜地站在安风的面前。
“我的。”安风对姜丽命令道。
姜丽知道安风是想给她惩罚,但是她不敢也不能违抗,带着屈辱慢慢地把手伸向安风,一件件地把安风的衣服脱掉。
“贱货。”安风突地骂了一声,一把拽住姜丽的头发逼着她跪在地上,把她的头按在双腿间。
……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安风早已经走了,姜丽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她愣愣地看着房顶了,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地捂着脸嘤嘤地哭了起来,这一哭不打紧,一直哭得天昏地暗,把所受的委屈全部化成眼泪流出来,一边哭着一边把床上的被子被单全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这里有另外一个女人的气息。她与另外的一个女人在同一张床上与同一个男人办同样的事情。
她嫌脏。
姜丽披头散发光着身体冲进了浴室。看着镜子中那个狼狈不堪的,满脸红肿,身上紫一块青一块的自己,忍不住顺着墙壁缓缓下来,抱着腿痛哭不止。
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那个他,还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吗?
姜丽第一次开始审视这段视为生命的感情。第一次在心中对自己的付出开始怀疑,第一次在心中问自己这么做值不值得。
姜丽哭过之后慢慢地站了起来,打开花洒开始清理自己。
……
安少今天晚上很得意。
佳人在身边,他能不得意吗?
晏晨一点睡意也没有,枕头垫在腰下,侧过脸看着安少,说道:“老公,我已经在床上躺了近一个礼拜了,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我想明天去公司看看,我怕安风把公司给糟蹋的不像样子。”
“别跟爷废话,医生说需要躺半个月,等半个月以后再说吧!”安少侧过脸看着晏晨,一副不耐烦。
“可是…”
“别跟爷可是,听医生的还是听你的?身体重要知道吗?”安少越发不耐烦了。
“我只是想去看一眼,什么也不做。”晏晨无可奈何地看着安少。
受了伤还依旧那么霸道,根本不给别人说话解释的机会。
“女人,你大可放心,安风现在一心想要证明他比爷强,他会拼了命地工作,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过完年身体养得好好的,你再去收拾他。”
“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想陪奶奶过个年。”忽地晏晨叹了一口气,眼睛盯着房顶,幽幽地说道。
安少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眼睛暗了暗,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