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院的人也不会管他死活。

盛嘉言打零工的时候，做过的工作太多了。

有好一点的，当服务员，当清洁工。

有差一点的，去帮人要债，当打手。

盛嘉言的那位好朋友陶书远，是因为雇主差点要把对方撕票，盛嘉言把他给救出来了。

林瑜恩却是在盛嘉言辞了灰色地带的工作，之后才遇到的一位。

这两段关系就一直维持至今。

其他的人际关系，盛嘉言一无所有。

盛嘉言真正开始导演电影的时候，还是因为他赚了一点小钱，想要做投资。

刚入行的时候，盛嘉言就已经像老油条一样，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也没受多大的欺负，就是踩低捧高这种事遇得挺多。

有了陶书远的帮忙，盛嘉言以前的事情也没有爆出。

盛嘉言知道自己的底子，又去报了学校读书。

小的时候可能以为学习对自己没什么帮助，课本能带来什么呢？能让那些管理员不打他？能让其他人不欺负他？能让他填饱肚子？

都不能。

但是现在有钱了，也有见识了，盛嘉言就明白了学习的重要性。

他太孤了，哪怕是去上学上培训班，他都没有交到一个朋友。

盛嘉言的情绪变化也越来越漠然了，只对小助理林瑜恩和陶书远有一点表情。

就连人家女生找他告白，他都一脸冷漠。

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回家睡一觉，被告白的盛嘉言当时的想法就是这样。

要不是因为盛嘉言在导演这一行有些天赋，不然早就因为性格不讨喜被人欺压得不能翻身。

电影《默》里面那位哑巴少年，最后有人愿意帮助他，愿意伸出手。

现实中，盛嘉言一切都得靠自己。

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盛嘉言却没有染上一些社会青年的坏毛病，也可以说是很特别了。

……

林瑜恩一直在等盛嘉言回来。

带着他女神签名照回来。

结果等他拿起盛嘉言带回来的照片一看，整个人差点没被气傻。

照片里面，我女神就给我看个脑袋顶上的旋？

这缺德的事情肯定是盛嘉言干的，不会有其他人！

不过很快，林瑜恩又大笑出声。

盛嘉言看了他一眼，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盛老大，你脸上的爱心很有味很可爱哦！啧啧啧！”林瑜恩一边嘲笑盛嘉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爱心。

凉飕飕的机器音响了起来。

“你想挨揍吗？”

林瑜恩疯狂摆头，“不不不不！我不想！”

他可是知道盛嘉言以前的事，那一拳头砸过来，他铁定先掉几颗牙齿。

“照片给我。”

林瑜恩握紧手上的照片，“wtf？！这签名照不是你带给我的吗？”

是的，不过那是之前的想法。

盛嘉言丢掉手机，没有机器人的说话声，林瑜恩也不知道盛嘉言的意思了。

林瑜恩身高也有一米八，只是在盛嘉言身边还是矮了一些。

盛嘉言走过去，直接抢过了照片。

林瑜恩怕照片被弄坏，也不敢硬拿。

“不是说给我带的签名照吗？不是吗？不是吗？”

盛嘉言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了。

现在照片是他的。

盛嘉言把照片放到自己胸口的荷包里。

林瑜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