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女人本能敏锐的第六感?盛夏一步一步走上二楼的楼梯,心却随着脚步,一点点提上来,直提到嗓子眼。
二楼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只剩下她穿着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的脚步声,一声声仿佛敲进心里。
盛夏攥紧了垂在身侧的小手,走到休息室的门前,抬手轻轻的敲了敲,“老公,我进来了!”
休息室的门没有落锁,只是带上了,盛夏没费力就推开了,然后映入眼帘的竟然就是一条熟悉的长裤,静静的躺在地上。
她的心倏然像被人狠狠攥住,有些疼,她快步走过玄关,地上依次胡乱的甩着西装外套、衬衫还有女人的礼裙……
大*上,是一对儿正在激烈教缠的男人和女人,以及女人娇媚的呻//吟,一声接一声,盛夏的小手,顷刻间就捂住嘴,否则她可能会忍不住惊叫出声!
眼泪不受控的迸出眼眶,那赤//裸的男人脊背,她是那么熟悉,甚至昨夜,他们还在一起纠缠,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不小心在他的脊背上留下了一道指甲的划痕,现在,浅浅淡淡的,还没消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为什么?
盛夏失神的摇着头,一点点的往后退,眼眶中噙着的泪水遮住了视线,倏忽间,一不小心就被地上的衣服绊了一下,硬生生的摔在地上。
似乎是她摔倒发出的声音吵到了*上正兴奋的两人,孙曼妙露出半张汗湿的脸颊,看向跌倒在地上狼狈的盛夏,故作惊吓的轻呼,却不动分毫,“盛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盛小姐,你怎么在这儿?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
盛夏的嘴角漫上自嘲的悲凉笑容,她为什么在这儿?这间休息室里,躺着的是她的丈夫,她的老公,她是来找他的啊,怎么会这么可笑,好像是她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一样?
“嗯……卓焄,你慢一点……”她似乎是故意的说给盛夏听,娇媚的让人脸红的调调,“你的老婆在……”
可是,*上正努力耕耘的蒋卓焄,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发出一个单音节都嫌费力一样!
盛夏再也忍不住这种近似毁灭的羞辱和伤害,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往外跑去……
泪水随着她逃离的动作,从眼眶中迸出,滴落在她的礼裙上,那为她专门定制的礼裙,此刻仿佛是伤人的利刃,狠狠的刮在盛夏柔嫩的肌肤上,让她恨不能立刻将它从身上扯下来!
“夏夏,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让你来叫焄儿下去,很多宾客都想和他聊聊,他人呢?”唐秋瑜好像掐好了时间一样,在二楼的楼梯口堵住了盛夏。
盛夏用一张满是泪水的小脸看着唐秋瑜,唐秋瑜吓了一跳的样子,“夏夏,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喉咙好像被人堵死了一般,盛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小手颤抖着指向不远处的休息室……
“是休息室里怎么了吗?”唐秋瑜拉着盛夏的小手,想带着她返回休息室。
盛夏惊慌失措的挣脱了唐秋瑜的手,踉跄着后退,唐秋瑜状似诧异的看着盛夏,“夏夏,怎么了?”
“妈……妈,我,我不进去了……”难道她还要再走进去一次,再被那画面生生凌迟一遍吗?
唐秋瑜拧了拧眉心,“那你在这儿等等,我去看看,到底怎么了?”
其实休息室里怎么了,唐秋瑜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和孙曼妙两个人精心策划的啊!
唐秋瑜推开休息室的门,在盛夏根本看不到的角度,嘴角露出的是解脱的笑容,终于,她很快就可以解决这个让她无法忍受的儿媳了,终于,以后再出现在众人前,她也可以挽着一个让她可以抬头挺胸,身份高贵的儿媳了,而不是要被那些嘴碎的女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她蒋家的儿媳,是个工人出身的家庭里飞出的麻雀,就算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也还是一副丢人的麻雀相!
唐秋瑜走进休息室,一两分钟又退了出来,她静静的关上休息室的房门,走向盛夏。
“夏夏,今天是妈妈的生日晚宴,你应该知道,休息室里的这种事,不能被楼下的宾客们知道,一旦被人知道,那么我们蒋家的面子将会毁于一旦!”唐秋瑜一副难得的苦口婆心样,“妈妈还要招呼客人们,我不能离开太久,我看你的心情应该很不好,不如这样,你先回去,等明天,妈妈找你,帮你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盛夏瞠大着眼眸,看着眼前的婆婆,婆婆说的每一句话,都很在理的感觉,只不过她不是那种傻到无可救药的人,她听得出,婆婆没有一句话,是向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