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好啊,这一曰不见,你这精神头更足了!”房遗爱张口就是一句漂亮话,这恶心的崔思颖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说话真是够甜的,就这副样子,崔思颖愣是看不出他哪像个当将军的。
“好,托俊哥的福了,自从看了那玉瓶后,老头子这精神就好多了,说起来,那可是个福瓶啊,哈哈!”崔老头抚须大笑道。
房遗爱一肚子腻歪,这老头还真是能说,这话都说得口,要真是管用,赶明给他拉几车破瓶子来,让他天天换着花样的看。心里那么想着,房遗爱还是拱手致谢道,“崔老过奖了,那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俗话说,好东西就得孝敬长辈,小子也是照规矩办事罢了。”
编,接着编,这哪来的俗话,估计自己杜撰的吧,崔思颖实在是佩服房遗爱了,这不着边际的话张口就来。房遗爱说的飘忽,但是崔璨却一副愿意听的样子,“俊哥,快坐吧,老夫可是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今天咱们得好好聊聊,你可别嫌我这老头子烦就行了。”
“哪里话,小子高兴还来不及呢!”房遗爱一拱手,心里就郁闷了,还高兴,高兴个屁啊,怎么昨天就是那副鬼样子的呢,拿了东西就走人,整一个川剧变脸啊,这变脸速度,估计那变色龙都得甘拜下风了。
崔思颖实在是看不懂这一老一少,总感觉这俩人都太无耻了,这说个话一点根据都没有,全都是天马行空的,对,就是天马行空,崔思颖觉得没有啥比这四个字更贴切了。
天南地北的扯了一通后,崔璨终于张口问道,“俊哥啊,那卷毛鬼找到了没有,老夫可是对那卷毛鬼感兴趣的很呢,要是抓住了,也让老夫开开眼。”
房遗爱拿眼瞧瞧崔璨,你一个老头,都半截子入土了,对卷毛鬼有什么兴趣,是对那个丰收之法感兴趣才对啊。心里是明白的很,但是房遗爱却不能明着说,“崔老,那敢情好,等小子抓住他后,一定让他给崔老表现下番邦技艺,听说这番邦人爱好可多了。”
崔璨眼珠子一转,心里暗道一声小狐狸,他闲的蛋疼去看卷毛鬼耍杂技,“嗯,俊哥,果然是体谅老夫啊,这人老了,也喜欢看些新玩意。”
“这简单啊,既然崔老喜欢新玩意,那小子抽空给崔老弄些来!”
“俊哥,当真有些新玩意?”崔璨老眼放光,一脸郑重的问道。
“当然,小子哪敢骗崔老,只是这新玩意可不能全都给崔老,陛下可是有命令的,要是全都给了崔老,那陛下可会要小子偿命的!”房遗爱嘿嘿一笑,再装啊,看你这老头上不上当,咱手里有地瓜在,还怕你这老头不乖乖地听话?
“俊哥,你说啥呢,老夫是那种不知足的人么,老头子就图个稀罕,稀罕,你懂不懂?”崔璨一转头,有些不高兴的嘟哝道。
“....”还装?图个稀罕,这稀罕的东西多了,那马粪还能当药用呢,你这老头咋不去稀罕一下呢,这真够脸皮厚的,难道这老狐狸跟他房某人一样,喜欢把脸皮扔卧房里?算了咱不跟个老头计较了,房遗爱耸耸肩,一脸自信道,“崔老放心,小子敢保证,那玩意绝对是个稀罕物,保你看了会爱不释手的。”
“那就好,那就好,俊哥,那咱们说好了,老夫就等着你那稀罕物了!”
房遗爱身子倾了倾,趴在案上颇有意味的笑道,“崔老,那卷毛鬼的事情?”
听了房遗爱的话,崔老头俩眼一瞪,一副苦恼的说道,“什么卷毛鬼?长矛鬼的?这有鬼了,请个大师不就行了,跟我个老头子说个啥劲儿?”
我靠,这真是开眼界了,原来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是这样的啊,这一刻房遗爱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落后,为了练到这种地步,还得加倍努力才行啊。海棠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今个总算见识到比公子爷更难缠的人了。
崔思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爷爷也太能扯了,刚还要卷毛鬼呢,这会就忘了,敢情拿老年痴呆当青龙偃月刀使呢。还真别说,这崔璨一说人老记姓不好,房遗爱还一点招都没有,难道还请个御医过来帮崔璨看看?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服了,房遗爱是彻底的服了,他觉得无论如何斗下去,他都不是崔璨的对手,因为这老头已经浑不知脸皮是何物了,哪像他房将军,虽然无耻了点,但还是要点脸面的。
这一出谈判,崔思颖听的是云里雾里的,到最后都没弄明白这俩人咋就谈好了。
出了崔老头的后堂,崔思颖便追着房遗爱问了起来,“俊哥,你和我爷爷到底说了些什么,怎么本姑娘没听明白呢?”
“没听明白啊?行,那本公子就给你解释下,思颖啊,其实刚才我跟崔老只是做了笔买卖而已,他呢放弃卷毛鬼,我呢,则给崔家提供样东西。这东西呢,不同于小麦和稻米,可以抗干旱和水涝,就算在恶劣的气候下,都能有个收成!”房遗爱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就是没有提地瓜的名字而已。
崔思颖歪着脑袋想了想,便有点明白了,看着房遗爱的笑脸,崔思颖哼声道,“真是的,俊哥,你也是个鬼,鬼精鬼精的!”
“嗯?”房遗爱一缩脖子,老害怕了,抓住海棠的手就叫了起来,“丫头,有鬼哎,赶紧去五台山请个大法师来啊!”
“....”崔思颖顿时无语了,还能说啥呢,真是太丢人了,这人无耻到这种地步还有救么,那可怜的表妹哎,居然喜欢上这么个人。
“鬼呢?公子别怕,婢子会点捉鬼术呢!”
房遗爱俩眼很崇拜的看着海棠,瞧这漂亮丫头,真是太聪明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