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贤乐不可支的笑着,还很少看到珞女侠这副表情呢。
一个人大的大老鹰终于扎好了,挂好结实的绳子,房遗爱往尾巴上挂了两只绣花鞋。
“珞丫头,你们去玩吧,记得多带点人,别出事!”房遗爱算是白啰嗦了,闻珞拍拍胸脯保证道,“少瞧不起人,有本姑娘在,谁敢来?”
闻珞领着张绚丽还有徐贤跑出去玩了,身边也就跟了四五个侍卫,房遗爱也懒得多啰嗦,反正闻珞这女人鬼精鬼精的,能让她吃亏的还真不多。
回屋里换了件衣服后,房遗爱就坐椅子上想起了事情,海棠也没多打搅他,放下杯清茶后就去找房美银学针线活了。
当房遗爱想要喝茶的时候,那茶水早已冰凉了,房遗爱也不在乎那么多,咕咚咚的喝了个干净。抹抹嘴出了屋门,看武曌还在盯着那本《春秋》看,房遗爱便呵呵笑道,“媚娘,别看了,跟我出去下!”
“好的!”武媚娘也没有多问,笑着将书本打了个页放在石桌上,想来是打算回来接着看呢。
出了齐州城,房遗爱一路朝章丘县赶去,虽然令狐胜有问题的可能姓非常小,但房遗爱还是想亲自查探一番,这也是郑丽琬教给他的,有时候这人很容易被自己的内心蒙蔽掉。
再次来到章丘县,这里的县令早已经换人了,据说这新县令还是杜如晦亲自推荐的呢。
令狐家,春天来了,令狐胜也忙碌了起来,这两天他一直忙着庄上春种的事情。
房遗爱来得有点太过突然了,令狐胜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换就跑出去迎接了,“房将军,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小人真的没想到啊!”
“呵呵,房某有点事路过章丘,顺便来瞧瞧!”房遗爱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冲武曌使了个眼色后,武曌便非常自然的说道,“令狐员外,不知可否借书房用用!”
“这个......”令狐胜脸色有些尴尬,脸上还挂着副不自然的笑。见令狐胜如此,房遗爱心里悠的紧张了起来,这令狐胜不会真的有问题吧?
房遗爱不说话,武曌却接着问道,“哦?怎么?令狐员外有什么不方便的么,若是不便的话,小女子就不麻烦了!”
“这...这位姑娘,切莫生气,倒不是胜不借那书房,实在是没有书房啊,胜幼时家贫,也就识点字,太多的书,也读不了的!”令狐胜这话一说出来,脸色就更加的尴尬了,这下房遗爱有点莫名的笑了,他边走边说道,“没想到令狐员外居然也不喜读书,哈哈哈!”
“哎,房将军,你就别挖苦小人了。也亏得那女儿在,让小人学会了不少字!”令狐胜摸摸后脑勺,朝一旁的武曌拱手笑道,“这位姑娘,你若真用得到纸笔的话,去小女房中便可,她那什么东西都有的!”
“哦?媚娘,那咱们就一起过去吧,正好本公子也想瞧瞧你的书法如何呢!”
“呵呵,那姐夫可要瞧好了,媚娘的书法还是看得过去的!”武曌甜甜的叫了声姐夫,房遗爱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这还是武曌第一次喊他姐夫呢。
令狐含竹一个人蜷坐在榻上,窗外阳光明媚,她的腿上却还盖着一件披风,春曰里,这披风早已用不上了,可她就是舍不得收起来,就算用不上,没事的时候看看也是可以的。父亲这些曰子也越来越上心她的婚事了,虽然说了好几家公子了,可她一个看上的都没有,每看到那些人,她总是不由自主去做一番比较,这样一比,她觉得那些人真的差太多了。
门敲响了,令狐含竹就知道父亲又来唠叨了,将披风叠起放在了床头后,令狐含竹轻轻下了床。打开门,令狐含竹却有点愣住了,她一双美目悠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感觉就跟做梦似的。听了令狐胜的咳嗽声,令狐含竹才有些反应了过来。
“民女见过房将军,快快请进!”令狐含竹将门打开,房遗爱微笑着走了进去。仔细打量了下令狐含竹的屋子后,房遗爱才发现这屋子分成了好几个房间,上次进来的时候,还真没注意这么多。
说明了来意,令狐含竹便领着武曌进了她的书房,其实令狐含竹的书房也就是屋里靠东的一间屋子而已。书房不大,可却是五脏俱全,纸笔、颜料,没想到这令狐含竹还是书画双修呢。
屋里挂着几幅令狐含竹亲手画的画,房遗爱粗略的扫了一遍,武曌却是看得挺仔细的,走到一幅骏马图旁,武曌微笑道,“令狐姑娘,你这幅画当真是好啊,马蹄抬起,眼望前方,奔驰之中,还散发着一股涛涛的悍勇之气!”
听了武曌的话,令狐胜和房遗爱全都仔仔细细的盯着那画看了起来,可最终俩大男人还是没看出啥来,除了一批大黑马,还有啥玩意?什么悍勇之气,房遗爱还真没感觉到!
“武姑娘,能得你谬赞,含竹当真是有些欣喜呢!”令狐含竹伸手摸了摸那副骏马图,这画虽然才画了不久,但是令狐含竹却知道这是她这一辈子画的最好的画了。
画中有马,马上的人,却永远在她的心里奔跑着。忘不了被迟文功带出府门的场景,那个骑在马上微笑的男人,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霸道!
有些话武曌不会明着说,在这些画里,她看到了一种如水般的柔情,那是一种默默无闻的思念,不为人知,只有画画的人才会晓得。
武曌觉得令狐含竹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傻,想要幸福,就要去争取,指望上天的施舍么?总之她武曌不会如令狐含竹那样的,她要好好地活着,而且要活的比任何男人都要强,她要让武家人后悔,谁说女子不如男了呢,她就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