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樊铁花,本将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污蔑于本将。说,是谁指使你的,只要说了,本将饶你不死。”
“啊,呸,李艾,你少说风凉话了,那曰要不是樊某躲在臭水坑里,早被耿庆灭口了。于兄弟,你来一下,樊某给你件东西,这可是贵通银号的凭证,何时存的钱,存的多少,于兄弟只要一核对就能核对出来的。总之樊某没得过一分钱,不信的话,你们瞅瞅就行了!”
樊铁花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那上边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右营的人相信。樊铁花拿出账册的那一刻,李艾就真的有点慌了,果然够歼猾的,竟然偷偷的做了本账簿。
“兄弟们,别听信他的,樊铁花被赶出右营,乃是对本将怀恨在心才如此说的,而他手中的那本账簿也是假的!”
樊铁花好像骂声娘,总算知道李艾有多无耻了,还造假,估计李艾一家人都是假的,尤其是那心,假的不能再假了。
樊铁花表演完,就轮到黄文埃上场了,他首先拱拱手,勉强的笑道,“大将军,你一直都想要黄某人的命吧,只是可惜了,你那些刺客太没用了。”
李艾脸色铁青的看着黄文埃的表演,黄文埃不愧是当官县令的人,那口才一套一套的,口气抑扬顿挫,把人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大将军,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这时昌平县每年上缴给你的账务,而这些钱,没有进府库却直接进了你的私人腰包。这也就算了,你还贪心不足的,拿军需库的军械做买卖。贞观十二年,你售卖十万支狼牙箭,导致契丹叩关的时候,库里居然拿不出狼牙箭支援辽山卫....”黄文埃越说越多,越说越气,黄文埃可不是装的,他可是真的生气了,自从上次刺客事件之后,他就知道李艾是什么样的人,说白了这个人就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胡说八道,都知道那次是因为羽毛不符合规格,才没有给辽山卫送去的。”
“李艾,你好歹是个大将军,别说话没点依据行不行,你真以为黄某没有确凿的证据么?回家之后,让人挖挖你家墙角就知道了,当年你让卫兵开门的凭证还在呢。”
于亮越来越怀疑了,右营的士兵也越来越犹豫了,士兵们不怕李艾贪财,这人嘛又有谁不喜欢钱,可是因为钱就把军需库里的东西往外倒腾,那姓质可就不一样了。
李艾觉得不能让黄文埃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李艾可就真的烂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更何况他李艾兜着的还真是屎,就樊铁花和黄文埃这样的大麻烦,不是屎又是什么?
“耿庆,还愣着干嘛,把这些污蔑本将的人全都绑起来!”李艾急眼了,此时就是拼老命也得把樊铁花和黄文埃灭了,由得这俩人活蹦乱跳的,那房遗爱早晚能用这两把刀捅他李艾的心窝窝。
耿庆拔出刀,几百亲兵就跃跃欲试的往上靠,黄文埃也不害怕,扬起手哼道,“兄弟们,咱们都是幽州子弟兵,大家就不想想大都督为幽州做过什么事情么,你们要是敢跟大都督作对,就不怕被爹娘骂么?”
黄文埃的话确实管用,人都是有良心的,别的事情不说,就拿前些曰子的瘟疫来说,大都督可是亲自坐镇芙蓉街,那一心为百姓的情况还能装么?若真是伤了大都督,恐怕真要对不起家人了。
耿庆傻了,他发现指挥不动人马了,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指挥不动,至少李艾的一千亲兵是可以的,但是一千来人,能斗得过辽山卫么?
“大将军情况不对劲儿,回吧!”耿庆也不怕得罪李艾了,这个时候还争什么争,还是保命要紧。
李艾也知道耿庆说得对,所以他吞了口气,打马就往回走,“走!”
够干脆的,房遗爱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为什么李艾不硬来了呢,只要他敢动手,就绝对有把握置他于死地!
李艾脸上布满了寒霜,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弄不死房遗爱,那以后更没机会了,此时辽山卫摆明和房遗爱穿一条裤子了。房遗爱本来就难对付,此时手上又有了辽山卫,再加上左营的人马,那手上的势力可是比他李艾一点都不差了。
李艾没有回右营,而是气呼呼的回到了家,他此时就像大醉一场,然后躺床上睡一觉,也许睡醒了,一起的郁闷之情就都没有了。耿庆没有跟着李艾回府,他此时就想着逃走了,他很清楚,李艾完蛋了,没了李艾,他耿庆什么都不是。
耿庆很聪明,他回了城里,立刻换了身衣服往城外走,可是到城门的时候,还是被人拦住了,而拦住他的人,正是郑丽琬手下的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