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面不改色,“臣弟一向不喜玩物丧志!”
“哈哈哈……”皇上爽朗地笑了几声,“我也说你不会,看来是有人打着你的幌子在做买卖,你既要去,索性也查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
“是!”翟瑾言再次简单应下。
皇上吩咐完事便又恢复病弱无力的模样,“朕该休息了,你刚回金,车马劳累,去给太后请过安便回去歇息吧。”
“臣弟告辞!”翟瑾言拱手一拜,退出宫殿,跟着小太监去太后宫中,才刚到门口,便被太后跟前的嬷嬷拦下。
“太后身体不适,方才已经吃过药睡下了,知晓王爷定会来请安,特叫奴才在此恭候,将此物交给王爷,无需留王爷等候,早些回去歇息才是。”嬷嬷口齿清晰地传了太后的话,递上来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翟瑾言伸手接了盒子,收入袖中,“好好照顾太后,本王改日再来请安。”
“是。”嬷嬷浅笑着回答,屈膝行礼,恭送战王。
翟瑾言转身离去,直至马车上,一路未曾再说一语,引路的公公都知晓翟瑾言的脾气,安静引路,不敢随意攀谈搭话。
待马车走动起来,翟瑾言才又从袖袋里摸出太后给的小木盒,轻轻推开,里面躺着一对小瓷瓶,模样大小都与他每日带在身上的药瓶差不多大。
翟瑾言合了合眼,随性地将木盒丢到地上。
一直躲在马车里的青山看了一眼翟瑾言满脸的疲惫,弯腰,将木盒子捡起,“起码,他们没怀疑。”
翟瑾言没做声,歪歪地靠着,有些走神,每年收到这东西的时候,他的心情都不太好,今年大抵是最平静的一年。
青山默默将盒子收了,打算一会儿拿去处理掉。
“玉溪的那伙人被皇上寻由头杀了。”青山又说,“那几人是大皇子的人。”
翟瑾言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在听青山说话。
皇上一直重用自己,几位皇子自然心存忌惮,会对自己下死手也能理解。
“怪不得皇上让本王查大皇子。”翟瑾言轻声说,“大皇子愚钝,竟辨不出我只是皇上的一颗棋子,如今棋子还有用,他便想动,便是触了龙威。”
“这岂不是我们报仇的好机会?!”青山惊喜地说。
翟瑾言摇头,“大皇子这出观虎斗还不知道看的是谁,我不急于出手,且看看再说吧。”
青山点头,又犹豫地看了几眼翟瑾言,才下定决心道:“主子,我还打听到一些事,是大皇子和贺家的。”
方才还懒懒散散的翟瑾言忽然抬头,凝视青山,“说!”
“贺天澜与大皇子最近往来频繁。”青山怯怯地说,心里却暗喜,就知道王爷一定会在意贺家的事。
翟瑾言却一再沉默,也不吩咐青山再去查此事,就好像没有听到青山的话一般。
然而马车只有这么大,青山可以肯定翟瑾言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