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看了一眼翟谨言,面上的红更深了一层,随手抓起落在被面的上的帕子朝着翟谨言抛了过去,然后趁机掀开被子整个躲了进去。
翟谨言抓住盖在自己脸上的纱帕,站在床边乐了一会儿,俯身替贺芸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背对着自己的头,伸手顺了顺她的头发道:“早些休息,明日我过来陪你用早膳。”
贺芸装作没有听见,一动不动。
翟谨言不在意地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屋子。
翟谨言刚走,贺芸便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
贺芸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羞愧地低头埋进自己的膝盖间,加了速的心跳在耳边显得格外明显。
天啊,小鹿乱撞,神魂颠倒,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升华吗?若是刚才他真的有进一步的动作,自己肯定也就半推半就地配合了。
完了,完了,嘴上说着不能够,身体却这么诚实,自己怎么这么表里不一呢?
贺芸埋头羞愧了一阵,微微侧头,看向珠帘外面,轻声嘀咕道:“怎么就走了呢?”
好不容易水到渠成,他即便不趁势做了,也不至于继续睡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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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谨言走的可谓是丢盔弃甲,逃命一般,再待下去,自己真的会像贺芸说的那般兽性大发。
即便是吻着贺芸的时候,翟谨言心里还悬着一点理智,告诉自己点到即止,所以稍稍安抚了贺芸几句,便快速离开了贺芸的屋子,不仅今日,只怕未来好几日,翟谨言都不敢与贺芸同房。
翟谨言暂停脚步,抬头看了看院墙边上刚刚现出身影的弯月失了神,敬事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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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又独自坐了一会儿,完全没有睡意,索性下了床,喊人打盆温水来梳洗。
红玉和小莲蓬端着东西进了屋,伺候贺芸梳洗后小莲蓬便端着水盆退下了,倒是红玉没走,慢慢蹲到贺芸身边帮她捏捏肩。
“王妃,奴婢方才在厨房里听了件了不得的事。”红玉小声说。
“嗯?”贺芸示意她继续说。
“王爷方才在外院发了好大一顿火,直接叫人将几个家丁拉出去打死了!”红玉说话的时候还缩了缩脖子,好似生怕自己也惹事了一般。
“方才?”贺芸诧异地看向红玉,“从我这出去后?”
红玉点了点头。
贺芸更加诧异了,战王真的这么暴戾吗?生理需求得不到解脱就得靠杀人来释放?
“打听到为什么没?”贺芸问。
“说是手脚不干净。”红玉说着看了一眼贺芸,“但这也……”
红玉话未说明,但是贺芸明白她的意思,太过了,以前在贺府,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多半是打一顿发卖掉,断没有要人性命的。
贺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吩咐红玉道:“你去叫碧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