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礼不得有外姓男子在场,我在院外等你!”翟瑾言浅声道,“一会儿齐老夫人和贺夫人会上来为你行及笄礼。”
贺芸眨了眨眼睛,慢慢松开翟瑾言的手,点了点头。
翟瑾言浅浅一笑,临走前还抬手摸了摸贺芸的头发,这才转身出去。
翟瑾言一走,碧珠便赶紧站到贺芸身边来。
贺芸含笑瞪了一眼碧珠,“你这丫头,原来早就知道,竟然瞒的是滴水不漏!所以你今日早上是故意给我梳这样的发髻吧?”
碧珠笑眯了眼,“王妃赎罪,奴婢不是有意要瞒您的,只不过王爷说您在宫里受了委屈,咱们得想想法子哄哄您,好让您开心开心,再者,及笄礼可是喜事。”
“没错,及笄礼是大喜事!”齐老夫人由贺夫人扶着笑盈盈地从外头近来,碧珠赶紧快步迎上去将老人家扶到贺芸跟前。
“当初你舅舅进金,告诉我你娘生了两女一男,我便日日盼着有朝一日你娘会软下性子请我给你两位姐姐行及笄礼,”齐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在贺芸跟前坐下,目光慈爱地看着贺芸,“哪只你两位姐姐我没赶上,倒是王爷有心,大老远地去请了我来,给你行及笄礼,我这心里,可是高兴地紧。”
“娘,您说孙辈便说孙辈,何故又拐着弯地指责我呢!”贺夫人在一旁委屈起来,笑着埋怨老夫人。
老夫人乐呵了两声,摆手,“好,好,不说以前的事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吧,赶紧行礼吧,别误了吉时。”
“是!”碧珠立马答应,转身去一旁的桌子上取了一个托盘来,托盘里有发油,大小不一的梳篦,以及一柄铜镜。
“这铜镜你拿着,盖在腿上,我不说,你不许看!”齐老夫人捡起托盘里的铜镜递给贺芸,随后绕到贺芸身后。
贺夫人也起身帮忙,先得将贺芸原本的发髻尽数散开,用细密的梳篦将发油一点点地抹到发丝上,待头发完全顺直,再一缕一缕地将其盘起。
齐老夫人虽说年纪大了,但是手脚动作到是很灵活,又有贺夫人的帮衬,整个过程都极其的顺利。
及笄礼的过程一定要十分安静,故此任何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大家都做的有条不紊。
贺芸微微闭着眼睛,感受着齐老夫人的手已经从上至下,慢慢到了脑后,便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握着铜镜的手开始发痒。
“别动。”贺夫人小声提醒她,将手里的梳篦放到托盘里,朝碧珠道:“取头饰来。”
碧珠点头,转身去桌上换了一个托盘来,托盘里的头面是一套繁华点翠金面钗摇,有一对发簪,一对步摇,一支篦簪。
贺夫人捡起篦簪在贺芸面前道:“这套头面,是你外婆当年特意为我打的,原本以为这辈子我都只能拿这个做个念想,所以一直没给你两位姐姐,如今我用不着这个了,便将它传给你,希望你日后幸福美满。”
“谢谢娘。”贺芸柔柔地说。
贺夫人浅笑,亲自为贺芸戴上这副钗面。
钗面戴好,碧珠将托盘放回,赶紧上去扶起贺芸,引她到齐老夫人跟前,“王妃请行礼!”
贺芸依言行礼。
齐老夫人和善地伸手示意贺芸起身,笑眯眯地抬手为贺芸理了理头上的发簪,“至此,你便真的是个大人了,以后相夫教子。”
贺芸浅浅点头,“谢外婆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