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个北京而已,她有什么心事重到连觉都睡不好?
“我收拾好东西先下去了。”她往外走,把洗手间让给他用。
她刚刚走了一步,他骤然拉住她纤细的手臂,乌目凝视着她,“去把我的行李也收拾一下。”
给他也收拾行李?
乔暮抿了抿唇:“好。”
出去后,她先把自己的行李箱拿下去,放到别墅门口的玄关处。
唐婶和另外一个保姆经过,乔暮忙问:“唐婶,那个……傅先生的行李箱在哪儿?”
唐婶指了指楼上:“应该在傅先生卧室的衣帽间里。”
乔暮搭电梯到了三楼,昨晚他们睡的是二楼客卧,这会她过去发现三楼卧室的门上有电子锁,她根本进不去。
这可怪不得她,乔暮庆幸的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门开了,响起男人醇厚的嗓音:“过来。”
他怎么突然跑这儿来了?
明明上一刻还在客卧洗手间来着,乔暮转过身去,不同于他平常一丝不苟的正装,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虽然是黑色,但很衬他沉稳硬朗的气质。
她进了他打开的房门,分辨了一下衣帽间的位置,走进去在衣柜里找到了行李箱,不出所料,果然是黑色的,看来他对白与黑有着某种偏好。
乔暮腹诽了一番,面对衣帽间上百件男式衣服有点无从下手,转头问外面的男人:“你要带哪些?”
傅景朝正在低头戴腕表,口吻随意道:“你看着办。”
乔暮生平最讨厌别人说“随便”“看着办”,那就意味着把锅甩给了她。
没办法,谁让她还得指望着他带她去北京呢,只得尽职的当个女佣。
想想有点后悔,刚才在楼下就应该向唐婶打听清楚,看傅景朝的生活起居以前是谁在打理,她好取个经,知道他的喜好、习惯什么的。
像这样两眼一抹眼,让她看着办,她哪里知道要怎么办。
咬着手指思考一会,她一咬牙,拉开衣橱,随便往行李箱里塞。
他要是不满意她也没办法,谁让他让她“看着办”来着。
乔暮一口气塞了三套商务装,两套礼服套装,然后又拿了一件睡袍,准备关上行李,耳边传来男人含着丝丝笑意的嗓音:“我的内裤和袜子别忘了,特别是领带,要帮我和带的衣服搭配好,出了错拿你是问。”
她被一句“拿你是问”给激了一下,咬唇在衣橱里翻找,在几处抽屉里分别找到了他说的三样东西。
领带和袜子她都拿好了,轮到内裤里有所犹豫,那一格格里面的男式花纹如一个个洪水猛兽,似乎在无形的提醒着她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