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房这还有活路吗?”同样坐在前排的程咬金低声问秦琼,他们都是被女眷给撵出来的,这几天长安城里女人最有面子的事情就是能邀请自己相好的女伴去自家的包厢看戏,一旦有了外人女眷,家里的男主人只好四处流浪。前面一大排全是高官显贵。
房玄龄面如土色,一个劲的给云烨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把这东西卖给自己老婆,拱手作揖的样子极其可笑。他是真心怕自己的老婆。
“一千一百贯。”右面的六号包厢里的一位婢女高声喊出来一个新的价位,萧瑀的老脸顿时扭曲成了麻花,不用说,这是自己新娶得的续弦报出来的价,老夫少妻平日里骄纵过度了。
还没等唐俭嘲笑的话出口,他自己的包厢里又爆出了新价格,看到都是高官显贵之家在争,底下坐着的商家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这些人,回头再收拾自己,哭都没地哭去。
开了场子,就没有让它冷下去的道理,云烨命家里的女管事捧着瓶子每个包厢都转了个遍,瓶子口稍微打开一些,仿佛是甜香,又像是乳香,还有一股兰花香气,最可喜的是,味道并不浓重。却凝而不散,只是稍微晃一下,便满室生香。
妇人们失去理智是极可怕的,王妃也好,公爵夫人也好,心中狂热的占有欲都被点燃了,只是转了一圈,价格就哗哗的升到三千贯。
底下的诸位大佬都用仇恨的眼神看云烨,身体不好的都有些哆嗦,这个时代讲究财不露白,都是装着三餐不继的过日子,现在忽然间为了一瓶香水,就自爆家底,俸禄养匹好马都费劲,现在一个个都是家财万贯的,让自己如何自处?让李二又是恼火,又是伤心,全天下原来就自己一个穷鬼,盖个宫殿都需要百姓帮忙。
河间郡王李孝恭听到自家报出三千五百贯的报价,再也坐不住了,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捂住那个败家婆娘的嘴。
不能再闹下去了,再闹下去,谁的脸面都不好看,不知道今晚回家有多少三品四品的诰命夫人会挨揍,一锤子就定了音,花落河间郡王家。李孝恭指着云烨大声咒骂,明知这小子在报复,却又无可奈何。
在把全部女人都撵到小厅里看服装发布会后,云烨明显感觉到会场里的人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第一件玻璃制品被摆上了桌子,场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玻璃本身就反光,再被强烈的灯光一照,更是显得玲珑剔透,宝光四射,说不是宝物都没人信。
云烨没有再长篇大论的解释这是什么,手随便拍着这尊马踏飞燕造型的玻璃马,对着下面眼睛都要红起来的宾客说:“一匹马,底价一百贯。”
等着云烨好好说道说道这件绝世珍品的人,听到这句话,几乎厥过去,萧瑀戟指云烨怒不可遏,甩开准备搀扶他的年轻官员,三两下就上了台子,迷醉的绕着玻璃马转了一圈,把云烨撵到一边。
自己大声说:“一匹马?无知小儿,宝物落在你手,真是明珠暗投啊,一匹马?此物原名叫马超龙雀,老夫看了一圈按照相马经中所述的良马的标准对比此物,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
更兼得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马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龙雀,龙雀惊回首,寓意大胆而风趣,一百贯,连这匹宝马脚下的龙雀都买不来,如果没人要,老夫一千贯算是收下了。”
说完就准备抱起来拿走,一声断喝喝止了他的行动,孔颖达走了上来,打掉了萧瑀的手接着说:“老萧不老实啊,好端端的一件相马法式,你打算一千贯抢回家?老夫出一千五百贯。”
高丽使臣回原佑高声叫道:“两千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