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辙看似对水贼漠不关心,其实他对那里的动静都很清楚,刘方的检验,没有私心,上位的年轻水贼都是,心更狠,手更辣,而且智计百出的家伙,最离谱的就是还有两个家伙居然识字,如果不是黝黑的脸膛,强壮的身体,痞性十足,再加上恶贯满盈的名声,寒辙几乎要以为这些人是将门世家的人物。
年轻人总是对年轻人充满了好感,自己是智计无双的人物,自然就会把所有年轻人的智慧在认识上提高一个等级,再加上还有一个狡猾如狐,凶狠如虎的云桦,年轻人有这样的表现就毫不起眼,
不断地有莫名其妙的人加入水贼,寒辙吩咐刘方将他们安排在要害职位上,等到十六营水贼的主官全部换成这些后来人的时候,老水贼就遭了秧,寒辙一声令下,那些声名卓著的老水贼被两个憨奴活生生的平地上捶成了肉酱,看着那些水贼胆寒的样子,寒辙带着笑容官布了新的人事任命,除了那几个表现不错的年轻人,所有的统领位置都换上了自己人,刘方对公子的杀伐决断非常的钦佩,再一次提出自己只需要担任管家一职就好,大军的军师,实在是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
‘妾知道你在恐惧,不要害怕,你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神的领域,我不会对你下手,只要这次能毁掉云桦的新城,致他于死地,目的就算是达到了,洞庭湖上的这些人的去路,我们不会管的,因为皇帝总会派大军来剿灭,你看着他们现在都是活蹦乱跳的,其实都是死人。
皇帝的秘密诏令已经发出了,半年之内,洞庭湖就会被皇帝的水军铺满,趁着现在只有一支水军,我们的行动要加快,按照你的计戈看样子最少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调整,这样也好,准备好了就多几分胜算,秋风起的时候,我们就开始攻击,大军直扑岳阳城,我要把这座城夷为平地。‘
‘喏!”刘方大声应诺,就挺着胸膛大踏步的走出了寒辙的房间,似乎从寒辙的话语里得到了无限的勇气。
‘憨奴啊,你看看这些卑贱的人,只要用一点点好处去诱龘惑,就会死心塌地的替你卖力,嘴上说不在乎洞庭湖上的这点权利,其实啊,你看看,眼睛里全是欲龘望,都告诉他这场战争我们赢不了了,他还是想掌握这些死人,对神的管家一职居然不在乎,愚昧的人啊。”
伏在寒辙脚下的憨奴,脖子上挂着铁链,一动不动,只是口水滴答着浸湿了地面,寒辙抚摸着憨奴乱草一样的头发,接着说:‘我们原本是兄弟,亲兄弟啊,可是你们生下来为什么就会变成傻子?难道真的冇没人知道么?
明明清楚血亲不可交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为了神血的尊严?小妹十三岁了,她是我们族里出生的最后一个神人,我很担心,他们会要我娶小妹,然后什么都不做,整日里繁衍后代门就像我们的父亲母亲?很想杀死那个人啊,每次替他按摩肩背的时候都想拗断他的脖子,可是不敢,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疯子,一个三十年没说一句话,只做一件事的疯子,现在说不定已经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害怕他…‘
低语倾诉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隔壁总是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响,寒辙想要发怒,又让自己安静了下来,算了,他们做的事情非常的重要。
三风子没死,作为最著名舟水贼,他就在隔壁接受手术,两个蓝衣大汉,正在雕琢他的脸,原来一昏胖胖的笑脸,硬是被雕刻成了怒脸,上眼皮被揪上去用针固定好,下眼皮被拉下来,也用针固定好,黑眼球必须在正中间,要不然就会翻白眼,死鱼眼睛可不是环睁的怒眼,牙齿需要呲出来,脸上的肉需要绷紧,这样一来,就需要把一大块肥肉害掉,再把皮肤缝起来,就有了怒眼环睁,咬牙切齿的感觉。
三风子很想让自己也和那些被砸成肉泥的伙伴一样,可是,他没有那样的待遇,在蓝衣人仔细雕琢了自己的脸皮之后,涂上桐油,睁着环眼看着一根长长的木楔子被一点点的钉进自己的身体,他居然感觉到了一阵欣慰,终于可以死了,只是楔子刺穿心脏的那一刻真是太他龘妈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