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珠女很不淑女的躺在一块木板上,身体呈大字形展开,好像在随时等待别人强暴她,不算太长的头发遮盖在脸上,像是女鬼,自从知道妹妹不需要自己以后,她就是这副死样子,除了吃喝拉撒,别的一概不理,要不是几个仆妇帮她换衣服洗澡,她就臭到木板上了。
“怎么就开始耍死狗了?你妹妹能耐比你大的太多了,你看看,没两天人家就成为了魏王府在岭南的头号宠妃,虽然封号需要皇后娘娘认可,可是岭南的官员已经在称呼她为王妃了,再看看你,一个女人把腿张的这么大,这不是摆明了像被人强暴么?快合起来,妇人就该有点妇人的样子。”
对面前这个女人云烨毫无办法,人家抱的想法很有和尚的风范,你想强暴,随你,你想上刑,随你,你想把我拉去砍头,正好活的不耐烦了,总之就是对外面的事情漠不关心,云烨本来想让她死心,这下子心真的死了。
本来不是这样子,自从那天在领主府偷偷看到妹妹腻在李泰怀里,就差当场干好事之后,灵魂就没了,剩下的就是一个躯壳,她看的出来,妹妹好像非常的享受现在的生活,头上插的那支珠簪,自己就是采十年的珍珠也换不来,从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不但是妹妹的保护神,反而是阻碍她追求自己生活的绊脚石。
云烨试遍了法子,没用,也就不去管她了,或许只有时间能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褚遂良终于到了邕州,恐怖的岭南蚊子把一个风流名士折磨的奄奄一息,谁都知道被岭南的蚊子叮了以后会腹泻,当云烨看到嘴唇发白,面色青灰,骨瘦如柴的褚遂良的时候,这才想起来,这家伙在没有自己的历史时空里,就是葬身在了岭南。
古板的人哪怕快死了,依然古板的可怕,要他把圣旨拿出来李泰自己打开看看也就算了,用不着摆供桌,列依仗,他也不用站在上首摇摇欲坠的宣读圣旨,读一回旨意搭上一条命划不来。
圣旨没读完,他就昏迷了过去,这完全是脱水造成的,云家带来的治疗痢疾的要有大用处,咬着牙拿出来了,还被褚遂良一把拍掉,挣扎着说了一句:“我宁死不饮盗泉之水。”
云烨转身就走,嘿嘿笑着的冯盎拿出了他家的秘药,虽然这种从生萘里粗粗提炼的药水腥臭无比,远没有云家的好喝,褚遂良还是义无返顾的喝了一大碗。
圣旨里面痛斥了云烨的异想天开,认为云烨把目光投在大海上就是典型的不务正业,对他奏请皇帝陛下颁发海上抢劫证一事更是惹了众怒,千年礼仪毁于一旦。
褚遂良认为这事不但不能干,想一想都是罪过,中华号称礼仪之邦,大唐更是以仁孝立国,堂堂国侯居然生出盗匪的心思,其罪当诛。
此时的长安城里的达官贵人,早就被云烨的想法震惊的手足无措,翻遍史书,找不出比这更加恶毒的注意了,曹操虽然恶毒,也只不过组建了摸金校尉,偷盗抢劫死人而已,云烨这想法是要活活的把正人君子羞臊而死,其中最激烈的就是褚遂良,这一次冒死进岭南,就是为了阻止云烨的恶行,不让大唐的名声贻羞海外。
皇帝的密旨让他非常的失望,通篇都在责备云烨,但是限制云烨出海的权利没有给他一丝一毫,也就是说,皇帝陛下不允许云烨打着大唐的旗号抢劫,其他的他老人家不管。
领主府见不到云家老奶奶,听说去了千里之外的桂林郡看景致,国法不制止,能对云烨执行家法的人远在千里之外,褚遂良只有恳请李泰冯盎帮助自己挟制云烨不得出海。
“殿下,云烨此举乃是将仁义礼孝悌完全抛之脑后,为了几文钱抹下脸去当海贼,殿下与他为友,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好友坠入深渊而无动于衷?”褚遂良半倚半靠在椅子上,吃力的劝说李泰。
“县子说的没错,确实没有眼看着好友堕落而自己无动于衷,这样不是为人友的道理,所以本王也打算去海上抢劫,青雀号上的水手已经招募完毕,武器也装载好了,现在正在大海上演练,只要操控成熟,本王就要驾驶者青雀号巨舟纵横大洋,县子以为如此一来,是否全了朋友之义?”
手足冰冷的褚遂良紧紧抓住冯盎的手说:“越公,他们二人年轻不晓得其中的厉害,越公您一定要劝阻他们二人,不能让他们胡来,大唐的颜面,大唐的颜面啊,那些归附的小国一旦得知大唐的亲王,侯爵出海做盗匪,万国来朝顿成泡影啊。”
冯盎把褚遂良扶到椅子上说:“那些小国何足挂齿,只要他们敢短少对大唐的供奉,老夫立刻就会灭其国,毁其贡献,焚其祖庙,将他们的国家并入大唐版图,兵威之下,敢有胡言乱语者杀掉就是,一个个国家不大,废话不少,老夫已经尽遣家中子侄上船,就是想看看谁敢造次。“
褚遂良已经绝望了,很明显这三个人已经形成了利益联盟,想要短时间破掉,谈何容易,灰头土脸之下,只能怏怏北返,他还不想死在岭南,多停留一日,自己的身体就虚弱一分,这里的确是北方人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