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良久,她才机械式的应了一声。
没一会蔺言便开始帮她收拾行李,整理那一团乱的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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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通越洋电话,只告诉了她一件事,那就是james昨晚凌晨在伦敦格林威治的私人住宅内吞了安眠药自杀。
目前尚在医院接受治疗,还未清醒。
短短的几天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可能自杀,当初感情受了那么大创伤不也挺了过来。
昨晚伦敦时间凌晨,那么就是今早的八点,时间已然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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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事发突然,宾馆的老板热心的给她找了辆面包车,连夜送她去大巴站。
蔺言帮她把行李取了下来就往车上放,“我陪你一起坐车到大巴站。”
“不用。”闵夏说着习惯性的掏了掏口袋,打算找烟的,可是怎么掏也是空的。这时她想起了自己要戒烟,于是嘴角苦涩的笑了笑。
蔺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在找烟,一会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白色的万宝路递给她,“抽一根。”
她伸手接过,可是摸了摸却迟迟没有抽一根出来,看了看把烟扔回了蔺言的怀里。“走了。”
“真的不用我陪你?”遇到这种事,他想或许她需要有人陪在她身边,虽然他目前还不了解james和她的关系有多深。
“不了,我自己可以。你明天还要早起忙,早些休息吧!”说完她就坐上了面包车。
闵夏上车后拉下车窗看了看窗外的蔺言,一时间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给我电话。”蔺言看着她的脸。
“嗯。”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可闵夏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一股酸涩,还有不舍。
“蔺言。”车子启动,闵夏轻轻的喊了他一声。
“嗯。”他也就轻轻的应了她一声。
“我们还有七次约会,你别忘了。”
“没忘,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有一辈子的时间用来约会。
“嗯,你也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她笑着,露出了一排十分整洁而且雪白的牙齿,煞是好看。
“我知道。”他点点头。
他总是这样,话不多,可是她觉得这样就够了。
没一会她关上了车窗,而面包车也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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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路途偶尔有些颠簸,可闵夏依旧静静的,一路到大巴站,坐上大巴,买了直达有机场的地方。
临时买机票还得到帝都转机才能飞伦敦。
一番折腾之下,本来以为自己有些困意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整个脑子都十分清醒。直到到了伦敦,下机,她才觉得浑身充满疲惫。
出租车上,她给蔺言发了一条平安到达的短信,随后一路前往当地医院。
而国内的蔺言依旧忙碌着,只是比起以往,他关注手机的时间更多了,每一次忙完事情总会第一时间看看手机。
一开始闵夏每天都会给他几条短信,过了五天,慈善医疗也结束了,他回城了,而她的短信却越来越少。
他总忍不住担心她,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打电话。
回到医院以后,他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工作着。而好友江翰小两口也度蜜月归来了,给他带了不少手信。
唯一值得说的就是回来后的第二天,季思贤再一次约了他。
而这一次,他并没有拒绝。
地点约在了医院不远处的一家湘菜馆。
季思贤看着他皱眉的动作,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吃辣,也不吃肉,但这次我是故意的。”故意约在湘菜馆。
蔺言抿了一口桌面上的饮料,并没有说话。
“你别拘谨,我死心了,就想跟你像朋友一样处,像从前一样。”不能做情侣,退而求其次。
可有些东西不同就是不同了,那就是不一样了,怎么也没法变。就像是,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没法当做从未发生。
“好。”可他还是答应了她。
季思贤眼角渐渐通红,最后她拿过啤酒喝了一口,然后夹了一块辣子鸡丁就大口的往自己嘴里塞,可怎么吃都觉得很不是滋味。
最后她似乎是被辣到了,裂开嘴大笑了起来,“真好,这次可以不用迎合你的口味吃清淡素菜,可以吃我最喜欢的湘菜。”
“想吃什么就点。”
她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唇,“我就只是,只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而已。我比她更早认识你,难道不是?我们在国外一起工作,救助儿童,跋涉南非的每一个小部落和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