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第三者插足?还是有外遇了?”
对方话音刚落,已经忍无可忍的寥长风顿时怒火生腾,他将酒杯猛砸到桌面上,怒吼道:“为什么离婚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个人的隐私,我要为什么告诉你,请你滚开。”
老板娘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她结结巴巴地叫道:“你......你至于发那么大火吗?都什么年代了?离婚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寥长风更加怒不可褐,大骂道:“赶快滚!”
对方看到他大发雷霆的样子,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她骂了一句变态,然后灰溜溜地转身离开。寥长风已没有心情再喝酒,本来到酒吧喝酒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结果被这娘们搞得非常扫兴。寥长风抓起剩下的半瓶酒,默默地走出君悦酒吧。
他一边大口喝酒,一边走在路上,脑海里一直回想起刚才人家问他的这个问题。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跟雯雯离婚?这个问题他从来直面,也没有认真想过?直至今日,他也找不出具体的原因,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愤怒地把酒瓶摔到马路上,然后发疯一般冲到路旁的大树底下,出手疯狂地击打树干,一直打到手上流满鲜血,他才有气无力地怀抱大树,失声痛哭。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不起雯雯,对不起儿子,是个十足的变态狂。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咒骂自己,一边踉踉跄跄地回到住地,迷迷糊糊地躺下睡觉。第二天,寥长风再次醒来时,恍如隔世之感。他浑浑噩噩地过完一天,晚上继续到酒吧借酒浇愁。因为他觉得自己臭骂老板娘一顿后,想必对方不会再来纠缠不休。
深夜十点半钟,他心情十分平静地走进酒吧,有意在演艺大厅和其他敞开的包厢门口走一圈,始终没见到对方的影子。他吁了一口气,独自到酒台买酒喝,当他转身回到自己的专属座位时,赫然这地方已被四个人霸占,其中一人就是那个十分讨人嫌的老板娘。
寥长风默默地在心里逐个问候对方十八代祖宗,转头走向旁边另外一个无人光顾的空位,坐下来埋头喝酒。他喝得正起劲儿时,眼前的桌面上突然砸下一个皮包。他抬头一看,只见那十分烦人的老板娘端着酒杯,笑呵呵地站在桌旁。只见她身穿白色的t恤,上面印着一个黑色的骷髅头,搭配一件牛仔短裤,肉色的丝袜,矮跟皮鞋。
寥长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没好气地问道:“到底想怎样?你有完没完?”
她径直坐到寥长风的对面,指着面前的皮包,大声嚷嚷道:“这包里是你那几万块钱,赶紧拿回去吧。”
寥长风抬头看了看她,拒绝道:“不用了,这是我赔偿那几个人的医药费。”
老板娘咂了咂嘴,叫道:“你出手真够大方,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你有话直说,别说那么多废话。”
“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喜欢欠人情。”
“你并没有欠我,我打伤了人,应该赔钱。”
“我们不是打了你一顿吗?咱们已经两清啦。”
“好吧,既然如此,你不要就算了。”
寥长风抓过皮包,慢慢地掏出那一沓沓钞票。
他只要钱,不要皮包。谁知对方立即劝阻道:“包不用还给我了,你都拿走吧。”
寥长风心想她爱要不要,不要拉倒。他只好将钞票继续装进包里放到地上,继续埋头喝酒。对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出神。他抬头问道:“你还有事吗?”
“呵呵,也没啥事。”
“没事就走吧,不要影响我喝酒。”
此言一出,她立马哈哈大笑道:“这酒吧又不是你开,再说我在这里碍你喝酒吗?”
寥长风没理她,这种人越搭理她,事越多,他自顾喝酒。对方却一个劲儿地套近乎:“你到底干什么工作?”
“无业游民,一个流浪汉!”寥长风不耐烦地答道。
“一个无业游民这么有钱?为什么你总是把右手藏在口袋里?”
“你管不着,这是我的手爱藏哪藏哪!”
她笑了笑,语气变得柔和起来,“你到底多大了?难道你不知道怎么跟人聊天吗?”
“我不想跟陌生人聊天。”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她故意把冷酷说得很重。寥长风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所以没理她。她继续说道:“我叫白雪,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寥长风不搭话,他喝完杯里的白酒,拿起剩下的半瓶酒,还有那个皮包,向酒吧门口走去。老板娘看到他要走,急忙喊道:“喂!别走呀,我没别的意思,咱们认识一下不行吗?”
他头也不回,径直走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