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泽正在球场跟朋友打球,他打了几下觉得没意思,就下了,坐在场边玩手机。
群里消息跳出,都在问一张照片是谁。
佘泽看见了拿着文件夹戴着口罩的刘映映。
佘泽又点开其他消息,似乎根本不在意,过了一会儿,放下手机,下场打了五分钟左右,跟同伴比了个手势。
“佘总?你不玩了?”同伴诧异问他。
佘泽随便点了下头,步伐没有停,就这么出去了。
球场外好些女生路过了被佘泽吸引,其中不乏美女,看到他走了,有个身材不错的女生上去拦住他,想要联系方式。
佘泽自动绕开她,彬彬有礼地说:“不能给。”
女生望着佘泽背影呆了一会儿,才跟同伴分享激动心情:“他皮肤好白透,都没有毛细孔的,别拦我,我要继续跟他偶遇。”
同伴倒是皱起眉头:“他中学在国外,好像听说是牵涉了什么命案才回国的,有人说他在国外玩得非常开……”
女生反驳:“他还在上学,开的公司一个季度就赚了好几个亿,我听说一些成绩特别好的学长直接被他招去上班呢,这些八卦你听听就好。”
同伴:“我还是觉得魏优安全点,要不你换个目标吧。”
女生嗤笑:“谁敢跟校花抢啊?惹不起惹不起。”
同伴:“你说许圣汐?魏优不喜欢她吧,是她一直单箭头。”
佘泽继续往前走,不急不慢,他智商奇高,做什么都轻轻松松,家庭背景摆在那,就更不用他努力了,所以他看什么都容易乏味。
人生真的太无聊了,就像俄亥俄那个玉米州的土地,一眼望去,平得他家狗跑出去两个星期,他还能看见。
魏优是他认识的人里面唯一能跟他竞争的,在拼成绩拼能力方面,有时候是魏优赢,有时候是他赢,和魏优竞争,算是他打发无聊的方式之一。
魏优看似完美,为人处世挑不出一丝瑕疵,连佘泽家里的长辈都对他称赞有加,佘泽其实在魏优身上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他们天生拥有上苍偏爱,有着最美丽的画皮,却对其他人根本不在乎,极致的冷心冷性,冷血动物。
世界在我掌心,为我所取所用。
魏优有一个秘密,佘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只知道大概发生在他中学的时候。
从那时候起,魏优在性事上产生了奇怪的执着,也格外挑剔。
他们这些人,小时候发育快,个子窜得高,从小就性早熟,很早就有第一次性体验,对象通常是成熟美丽的大姐姐。
佘泽的床伴,论容貌和身段都是极品,也都是吃这碗饭的,床上手段非常高明,但佘泽比她们更高明,就像猎手和猎物。
魏优虽然对性方面不热衷,但也会解决生理需求,佘泽把自己的床伴介绍给了他,魏优接受过几次,却一直兴致欠奉,同一个床伴都不会做第二次,也不知道是哪里不满意,后来发生了佘泽不知道的那件事,魏优就没再和他共享过床伴。
佘泽推测,魏优有了一个性事上的秘密初恋,但无疾而终。
刘映映是魏优第一个明确表示想要的对象。
第一次见到刘映映,佘泽就感觉到一种仿佛饥饿似的遗憾。
要是他先发现的就好了。
魏优尽管还是一样冷冽克制,没有露出一点痕迹,佘泽却感到他在注视刘映映时,眼底深处流动着些微不一样的情绪,几不可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魏优刚刚认识刘映映,还不很在乎他的试探,但很明显,在品尝过刘映映之后,魏优就不想要他在场了。
佘泽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自然而然地迎向前面那个低头看手机的女孩的去路,没有让开方向。
于是女孩撞到他的胸口,倒退了好几步,下意识说“不好意思”,一边抬起头,惊讶说:“……佘泽?”
刘映映很吃惊,旋即大不自在,昨天才被佘泽围观了她和魏优在厨房的亲密,今天直接就又见到了人。
刘映映不太好意思,怕佘泽觉得是她主动来找魏优的,说:“我来给魏优送文件,他忘在家里了,让我帮他送过来。”
佘泽看见她没有露出吃惊的样子,好像很平淡,礼貌地点了点头:“你找得到路么。”
刘映映实话实说:“我已经绕了一圈了,这个导航有点问题。”
佘泽说:“我带你去吧。”
刘映映松了口气:“好,谢谢。”她刚刚联系魏优,不知道为什么,魏优一直没有回,可能在忙吧。
佘泽双手揣在兜里笑了笑:“不客气。”
刘映映觉得他稍纵即逝的微笑很晃眼,像冬天雪地上反射的阳光,眩目但温度是某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