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京中富商之女,无意间遇上祁经纶,此子见色起意,几番招惹,竟想纳她为妾,她父意动。
可她早与泽哥两情相愿,两家也在谈婚论嫁。泽哥心高气傲岂能容忍,恰泽哥长姐为长宁侯世子爱妾,长宁侯世子与祁经纶有隔阂。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世子丢了世子之位,泽哥殒命。泽哥确有不当之处,可若非祁经纶欺人在先,泽哥岂会失去理智,以卵击石。
家人为了荣华富贵,将她送给祁经纶。此人自负自大,竟然毫不忌惮。她假意软化,慢慢转变态度,让他相信自己由恨转爱。
自负如祁经纶毫不怀疑,倒是让李姐姐发现了她的破绽。李姐姐痛失爱子,视祁经纶为仇寇,她们二人就此结盟,互为掩护。
可叹祁经纶身手了得还百毒不侵,竟是无处下手,反倒是李姐姐莫名溺亡。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溺死了,众目睽睽之下那么多仆妇就救不了一个妇人,分明是有人想害死李姐姐,最有可能的便是嚣张霸道的福慧公主。
如今公主已死,祁经纶谋杀公主,罪该万死!
第141章 杰克苏的小青梅7
“祁大人,你的妾室苏氏敲登闻鼓,状告你毒杀公主,早有谋逆之心!”
祁经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苏氏?”他竟是一时想不到是哪个,隐约记得自己后宅有好几个姓苏的女子。
来人只当他是不敢置信,却并未解释,皮笑肉不笑:“还请大人随我们走一趟。”
祁经纶心跳漏了一拍,福慧公主的确是被他所杀,用的是从系统里抽到的毒药,无色无味,服下后,人就像是得了风寒,这年月一个风寒足够死人,连御医都查不出原因。
心里过了过,祁经纶稳下心神,毒杀没有证据,谋逆更是无稽之谈,他万不可自乱阵脚露出破绽。
祁经纶问:“是苏小雅?”这个女人是他在出去办公在的路上遇到的,一开始甜蜜了一阵,很快这女人就露出真面目要钱要权,烦不胜烦,自己就把人扔在一边了。
“大人见了便知道了。”
祁经纶皱皱眉头,见到苏清瑶那一刻,愣了有愣,来的路上他想到过她,但是马上就否决了,苏清瑶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之一。
苏清瑶很是狼狈,登闻鼓并不好敲,为了防止刁民恶意告状,在敲鼓之前的,先杖责三十。
她一娇滴滴的女儿家,三十杖下来,臀背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清瑶,你告我?”祁经纶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清瑶:“你为何要污蔑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此刻苏清瑶眼底再无往昔的绵绵情意,只剩下刻骨阴冷。。
祁经纶悚然一惊,在见到苏清瑶的证据,还一头雾水,不过是两首诗句罢了,好像是他们蜜里调油时自己随手写来玩的。
见他不以为然,审理此案的应天府尹一言难尽。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几句诗细究颇有些犯忌讳,透着股邪气。
特别是在祁经纶的枕边人状告祁经纶毒杀福慧公主后。
苏氏说,她不堪福慧公主暴戾,想求放妾书离开,祁经纶便说他也无法忍受公主霸道会伺机动手让她放心。福慧公主薨后,她夜不能寐,回想祁经纶平时言语之中对皇室不敬野心勃勃,她惊恐之下,投案自首,只求不要连累家人。
这一年来,福慧公主大杀四方的事,应天府尹也略有耳闻。
“一派胡言!”祁经纶眼皮微不可见地跳了跳:“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单凭这两首诗?”
“这两首诗野心昭然若揭,难道还不够,不够的话再问问彩萍,她不是大梁人,她是别国细作。”这是她们无意中发现的,无心插柳柳成荫。
祁经纶自负自大不知收敛,早就树了一堆敌人,她相信只要自己撕出一个口子,那些人就会闻着血腥味前仆后继,把祁经纶吞噬殆尽。
就是皇帝太子,福慧公主生前三天两头回宫哭诉委屈,难道他们心里就一点都不迁怒祁经纶。
“你胡说!”祁经纶用力甩袖:“萍儿乃扬州穷苦人家的女孩儿,弱不禁风,怎么可能是细作。”彩萍是被人送给他的扬州瘦马,娇俏柔美,舞姿动人,甚得他欢心。
苏清瑶讥诮一笑,在他眼里,那个女人不柔若无害,在今天之前,自己在他看来也不是弱不禁风善良又天真的无害美人。
祁家后院那些女人,能活到现在能活得好就没一个是善茬,也就祁经纶这个蠢货发觉不了。他和福慧公主能闹到水火不容,除了自己好色成性,福慧公主心狠手辣的原因外,这些女人的煽风点火也功不可没,她们怎么愿意眼睁睁失宠。
祁经纶也意识到了她嘲讽下的未言之意,难道萍儿如苏清瑶一般,也是画皮美人,包藏祸心。
彩萍比祁经纶想象的还狠,她靠近祁经纶是为了冶铁之术,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叫她收集到关键信息传递回母国。原还想在从他嘴里哄出一些有用的东西,或者直接把人绑架回母国,不曾想还没来得及行动就暴露了身份。
彩萍心念一转,一口咬定祁经纶已经倒戈投靠他们,共商讨伐大梁。既然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毁了。
祁经纶如遭雷击,大呼冤枉:“陛下明鉴,这是阴谋,他们想害死臣。”
皇帝阴沉沉的目光笼着祁经纶,祁经纶打了一个寒战,双腿发软,头一次发现,原来天子之怒如斯恐怖。
皇帝神色晦暗,通敌卖国有待考量,这两首诗确有其事,好大口气好大的志向!
作为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那张椅子。
墙倒众人推,陈芝麻烂谷子都被翻了出来。
祁经纶来自于现代,阶级观念不强,委实说过一些在时下人看来有不臣之心的话。
之前,皇帝觉得祁经纶不拘一格率真直爽,不像外人那样见了他小心翼翼。
现在,皇帝觉得祁经纶大逆不道。
同理,太子回想二人称兄道弟,顿觉祁经纶目无君王。
父子两人同时想到福慧公主,就算福慧公主骄纵霸道了点,可公主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福慧公主又没让他死,只是让他别拈花惹草而已,他居然做不到,分明是没把公主放在眼里没把皇家放在眼里。
天家父子越想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