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和罗勇见了面,我们便劝他听老爷子的话,另外换一份工作,结果他一听就急了道:“我让你们去说服老爷子,你们怎么被老爷子给说服了?”
王殿臣道:“你别急,其实老爷子也是为你好,这件事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老爷子的顾虑是有道理的,我劝你还是换一份工作吧,以你的人脉关系又何必非在一棵树上吊死。”
“是这么个道理,可我热爱电影行业,且以这种方式退出你们不觉得荒唐吗?”
“我们觉得荒唐没用,关键是老爷子觉得不荒唐,老爷子心脏不太好,我建议你不要刺激他。”我道。
听了我这句劝罗勇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道:“我可真是倒霉,没想到断送我事业的居然是我的亲爷爷。”
“是啊,所以你还是认命吧,别惹老爷子生气了。”
“这就是命。”罗勇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这倒让我有些感动,至少说明了他对于自己这份事业的执着。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你们来一趟也不容易,我陪你们散散心吧。”罗勇道。
于是我们几个人先去吃了当地很有名的汤煎包,这期间来了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看她的模样似乎有些面熟,而美女坐在罗勇身边就开始默默流泪,柔弱的表情我见犹怜,罗勇则小声的贴着她耳朵安慰。
我忽然想起来这姑娘就是他剧组里的女主演,这下我明白了,罗勇之所以坚持做制片人很可能是为了这个姑娘,他想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打造成明星,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之后气氛可想而知,我们都觉得别扭,王殿臣道:“罗先生,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我们这边自己走走看看就成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两位是我请来的。”
“没事,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时候还要强作欢颜,自己痛苦别人也痛苦。”我道。
“好吧,那我也不和两位见外了,明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辛苦了。”
说罢他起身刚要走,身体晃了晃,一头栽倒在桌面,红漆木 大圆桌看似坚固,却无法承受一个人上半身的重量,“哗啦”一阵碎响,桌面倾倒,上面的碗碟连人全部摔倒在地,姑娘吓的惊声尖叫,当时我就坐在罗勇身边,下意识的抬手扶他起来,可是接触到他的手腕时觉得他身体凉的简直没有温度了,人就像是刚被冻过似的,这肯定不是正常的体温。
我顿时觉得不对将罗勇的上衣给脱了。
只见罗勇的胸口前贴着七八片膏药,合成了一个不算小的方形膏药区域,我随手揭下一块膏药,只见皮肤已变成了青紫色,又揭了几块膏药依旧如此,罗勇是用膏药掩盖身体上出现的异常状况。
“阿勇、阿勇他到底是怎么了?”姑娘满脸惊恐的道。
来的时候以为只是单纯的劝人,所以宁陵生没来,没想到又遇到这种棘手的状况。
和宁陵生后面做了十几年的事情,虽然没学成什么大本领,但就算看也看明白了一些手段。
所以我倒也不是很慌张,而是给宁陵生打了电话说了情况。
“他是中毒了,你带银针了没有?”宁陵生道。
我们这些人出门,无论有事没事肯定会带一个百宝囊,这绝对是个好习惯,所以我从随身携带的百宝囊里取出了一盒银针道:“我带百宝囊了。”
宁陵生道:“要一支蜡烛,你再去买一瓶二锅头。”
听他这么说暗中奇道:难道罗勇也被人泼了尸水?可是看罗勇的情况已经十分危急,没时间满足这份好奇心了,我一路小跑去包子店对面的超市买了一瓶72度的红星二锅头。
宁陵生继续“遥控指挥”,我按照他所说的将酒水倒入一个干净的碟子里,将三根银针浸在酒水中,随后点燃蜡烛,此时店里吃饭的人都围拢到我们周围,围成一个圈子,后面的人站在椅子上看热闹,此时罗勇身上的青紫色开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朝身体其余部位蔓延,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一个“紫人”。
我按照宁陵生所言,用左手两指夹着一道驱邪灵符,嘴里念念有词,时不时用夹着的灵符在罗勇头顶、脑门、人中三处地方扫一下,来回点了十八次,这叫“扫除晦气”。
随后将灵符放在烛火上,一片惊呼声中灵符燃烧时腾起一股与之面积不相符的巨大火团,而我的双指在燃烧的火团中似乎没有痛感,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火团吸引时,我将三根银针穿过火团,由于银针上沾有高度白酒,遇火后也开始燃烧,随后我这三根带着火焰的银针刺入罗勇的咽喉。
第135章 阴病
我右手握拳,三根银针分别夹在指缝中,而当带着火焰的银针刺入罗勇体内,延展的青紫色忽然就往回退缩了一些,就像是涌上沙地的深蓝色海水很快被沙地吸干。金黄色的砂砾再度出现一般。
不过这只是片刻的退却,很快青紫色就会再度向上蔓延,我又掏出一张灵符点燃后抽出银针沾白酒,穿过火团插入罗勇咽喉。
如此翻来覆去的重复了十几遍,罗勇“啊”了一声,接着悠悠醒转。
我不在将银针过火,而是又抽出三根银针,将六根银针分别插在罗勇的双肩、腋下和虎口上,做完这一切我也是累的浑身汗出如浆,瘫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对王殿臣道:“倒一杯水放点糖。”
这次不需要我动手,周围围着看热闹的人中有被这“神乎其技”镇住的,便有人主动到来了糖水。
喝过糖水后的精神略好了点,而罗勇的状态也好了很多,身体上的青紫色逐渐消退。我对他道:“体内淤血消尽前千万不要乱动。”这也是宁陵生告诉我的。
片刻之后小吃店经理过来了解情况,王殿臣道:“现在两人需要休息,你的损失我们来陪,放心吧。”
“您误会了,我来可不是让您赔钱的,没人希望自己在外生病,这点同情心我还是有的,再说了几个碗、碟子不值钱,我来这儿是受老板之邀想请您和您的朋友吃顿饭。能给个面子吗?”他陪着笑脸道。
这家包子店暂称为“广发包子铺”,在当地也算是大名鼎鼎的一个著名小吃品牌,老板虽然谈不上富豪,却也是当地的著名企业家,当然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目前这家铺子在我眼里就是个小吃店而已。
“成啊,东西打坏不但不赔钱还请我们再吃一顿包子,你们老板真客气。”王殿臣笑道。
“当然不是在这里。晚上老板在五星级大酒店摆一桌海鲜宴,给几位接风。”
王殿臣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拒绝的意思道:“成,那就这么定了。”
经理嘿嘿笑了几声道:“几位辛苦、辛苦了,尽管休息,也别走了,晚上我送你们去饭店。”
之后工作人员送我们去了员工休息室,这时罗勇身体的淤青几乎消退干净,只有肚脐眼处还有一些青紫色。他有气无力道:“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身上出颜色有多长时间了?”我反问他,其实答案我早已从宁陵生那儿得到了,只不过是为了故弄玄虚,装模作样当高人。
“大概两三年了吧。”罗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