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老夫人,秦牧隐脸色稍缓,“在江南没什么往来的朋友,比在京中更安静了。”
皇后点了点头,“本宫还能帮你什么?”幕后之人是皇上不假,药却是德妃收买她身边的人下的,皇后不会姑息,对于仁和帝,皇后多少有些感情的,现在,却是一丝都没有了,她不想靖康王坐上那个位子,为了她自己她就不想。
秦牧隐摇头,“您好生顾着自己就好,其余的事情,微臣有法子。”
皇后笑了,脸上露出几许真心的笑容来,“你小心些,德妃娘娘老谋深算,说不定从靖康王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谋划了。”皇上能借德妃只收之手给她下药,其中不止那么简单,皇上不找淑妃,锦妃,是不是更相信德妃,或是更相信德妃养出来的孩子。
秦牧隐明白,和皇后说了会儿话,天黑尽了才离去,一出宫门,浓浓的年味迎面而来,烟花爆竹的声音不绝于耳,秦牧隐抬起头,漆黑的夜空中闪过一刹那芳华,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光稍纵即逝,秦牧隐不由得想起了黎婉,他走后还未传过消息回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全平上前,“侯爷,现在是去黎府还是回王府?”
王府?秦牧隐皱了皱眉,“去黎府吧。”
黎忠卿醒过来没多久,他有话要问他。
另一边,得知所有事情始末的靖康王气得摔了一屋子能摔的东西,永平侯府果真与他生了嫌隙,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未派人与他说,身边的小厮噤若寒蝉,乔老夫人和乔夫人来他们想挡也无能为力,侧妃娘娘又是个那种性子的,小厮垂着头,听到屋里传来问话的声音,“江南那边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秦府的圣旨呢?”
仁和帝昏迷后,不知仁和帝将玉玺搁到哪儿了,公公也说没看见,他给秦府送去的圣旨的确是假的,不过秦源当时没有细看。
小厮小心地回答,“已经给江南巡抚去了消息,秦宅那边有士兵守着,尚书府的圣旨已经偷回来了,王爷,会不会出事?”
靖康王心中也有顾虑,永平侯府那一块的确是个麻烦,“夏侧妃人呢?”
靖康王成亲以来,只有夏青青怀了身孕,被乔菲菲一闹弄没了,他不过叫她在屋里面壁思过,竟然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想了想,靖康王脸色不太好道,“将夏侧妃叫过来。”
永平侯是他的外家,靖康王反应过来了,不该为了一个女人和坏了和永平侯府的关系。
小厮转身跑了,很快又回来了,满脸惊恐,“王爷,王爷,夏侧妃不见人影了,奴才吩咐人去找了。”
靖康王立马意识到凭着夏青青的脑子,乔老夫人将乔菲菲带走的那一刻,夏青青怕就明白过来他为了前程会将她送去永平侯府吧,头疼地扶了扶额,“你快去城门口问问,今天可以王府的马车出城?”
靖康王转回屋里换了身衣衫,此时,他双眼充着血,完全没有过年轻松的感觉,心情愈发沉重了,“来人,备马,去永平侯府。”
马车到了永平侯府,派去的小厮就有了回应,城门的士兵说今日早上,夏侧妃出城说是去庙里烧香,他们不敢阻拦,将人放走了。
靖康王沉下眼,摆了摆手,夏青青果真聪慧,见势不妙就走人,靖康王冷冷一笑,不听话的人,不用永平侯府出面他就能收拾了,“你叮嘱一声,若是见着夏侧妃的人影,杀,无赦!”
小厮一怔,王爷对夏侧妃一直很好,之前夏侧妃和乔侧妃闹不和,王爷也是站在夏侧妃一边,怎么今日就要杀了,他毫不犹豫地称是走了。
永平侯府,乔菲菲已经缓过劲儿来了,一扫在王府的阴郁,陪着乔老夫人,袁氏守岁,不时还说上两句笑话,下人通禀说靖康王来了,乔菲菲才拉下脸了,黎婉起身去了内室。
“我不要见表哥,他护着别的女人都不护着我。”
一旁商量事情的乔老爷子怒视了她一眼,重新执起白子,“回来坐好,看看你现在的性子,别说是你表哥,你去府里问问谁受得了?”乔老侯爷知道乔老夫人不喜欢二房,却不知她们瞒着他偷偷欺负乔双双,人已经被撵出去了不算,有事没事找上门辱骂一番,乔老侯爷心中郁结,他不喜周沁,乔双双是他的孙女,在他严重虽不如乔菲菲,可是不会轻视了。
乔菲菲撅了撅嘴,靖康王已经来了,身后的小厮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袁氏心里还为靖康王冷落关押乔菲菲的事情不满得很,乔老夫人要是,乔老夫人看得明白,靖康王虽然是外孙,终归不姓乔,皇上对他现在的外家并不怎么亲切,相反,德妃要亲近她们得多,乔老夫人宁肯相信乔菲菲能为永平侯府带来利益,不相信靖康王能让永平侯府更上一层楼,乔老夫人直觉上不相信靖康王了。
“孙子来看外租外祖母了,舅舅舅母也在呢。”靖康王笑脸盈盈,完全没有在王府的死气沉沉,乔菲菲松了口气,还以为他来第一件事就是责骂她呢,站在帘子胖,侧着身子,一副准备随时进门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