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上次相见,粟夏觉得,那股子阴森的冷意,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吧!
“其实我也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北齐,提到南诏,只知道娘娘和闵一凡大将军。娘娘,南诏是个什么样子呢?”和铃歪着头,笑眯眯的,十分的无害。
粟夏听到和铃将她和闵一凡相提并论,笑容真诚了几分,言道:“南诏啊!南诏和北齐也不差很多的,我觉得风土人情什么的有些差别,别的倒是没见有什么。”
皇帝打断:“好了,说这些作甚。”
皇帝之所以打断粟夏,只是觉得,在这样说下去,更是显得粟夏的蠢,有种被自己儿媳妇看笑话的感觉,要知道,楚和铃不止是去过南诏,还得罪了闵一凡,可是现在这样一脸天真的说话,皇帝就觉得,好像是一种嘲讽,嘲讽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
不过这样倒是也没有什么,只是……粟夏是他的妃子,不管好不好,被楚和铃在心里嗤笑了,都是觉得有些丢人的。
“你没事儿就下去吧!朕与他们言道几句。”
因着长公主的身份,而皇后又不在了,现在进宫,长公主倒是也不将这些个妃嫔放在眼里,皇上不管,长公主便是越发的的如此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并不多往前凑,说话也带着巴结。粟夏是新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些,不过许是因为异族,倒是也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皇上命她下去,她倒是乖巧的应了。只是出门之后,便是换了一副脸孔,她与身边的宫女冷哼:“老不死的,倒是下我的面子。”
那宫女也是南诏派过来的,跟在她的身边,劝道:“公主还是小心隔墙有耳才是。”
粟夏不以为意,“我自然是心里有数儿,还不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人。老不死的,明明不行,还要娶我,真是耽误人。”说起这个,粟夏微微眯眼,“这宫里,连个像样的男人都没有。那个楼严,我与他抛个媚眼,他都不搭理我,真是……”
宫女吓得肝胆俱裂,她连忙言道:“公主,大人说过,楼统领是皇上的嫡系,对皇上最是忠心,万不能乱来的,不然是要没命的。”
粟夏冷笑:“难道他不是男人么?”言罢冷哼:“算了算了,楼严那样的,也是无趣。不知道谢悠云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想着我,我可是有点想他了。”
小宫女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着……
而与此同时,皇帝在这边与几人叙话,许是因为有长公主在,陆寒态度明显不是单独相处那么冰冷,倒是有问有答的,并不表现的很奇怪,皇上心里暗自苦笑,但是也不放在心里。其实有时候想想,有些事儿总归是注定的!
皇帝这般,陆寒心中也是有数儿,只和铃一个人小天真一般,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陆寒看她装模作样,只觉得好笑。
几人在宫中待了一天,待到傍晚,和铃跟着几人出宫,马车缓缓前行,和铃言道:“这皇宫可真大,如若是我自己来,怕是就要迷路的。”
陆寒失笑:“你还能迷路吗?不过说起来,你最近是换了戏路吗?不演狠戾的美少女,要演出天真无邪的小白兔?”
陆寒当着长公主的面儿,也不怎么客气,和铃寻思了一下,直接抱住了长公主的胳膊:“母亲,你看寒沐欺负我。”
长公主身边何时有这样娇娇的小姑娘,看和铃这样贴心,言道:“你莫要总是欺负和铃,和铃还不是为了顾全你的面子,难道要和你打架才好么?真是不懂事儿。”
陆寒哼了一声。
和铃发现,只要有长公主亦或者其他的长辈在,陆寒就会格外的愿意欺负她,她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陆寒也是为了她好?有点不敢置信,但是似乎就是这样的,想到此,和铃没有反驳,只是嘟嘴一下。
等到晚上回了府,和铃与陆寒单独在房间,和铃看邸报,陆寒则是在一旁看书,陆寒突然就言道:“不如我带你出去转悠转悠吧?这府里你还没走遍呢。”
和铃迟疑了一下,点头,不过很快的,她笑言:“陆寒,你为什么要在你母亲面前这样?你怕……你和我太过亲近,所以长辈会觉得我是坏女人?”
虽然和铃没有嫁人过,但是也听过这样的事儿,婆婆和儿媳是很难处的来的,陆寒这样充满了针对,长公主就会对她更好几分,她也不是傻瓜,“你没有必要的。我这样人见人爱,长公主不会不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