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娱乐圈的交际圈很广,大家几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她所接触的男生太少,几乎是不怎么和异性交往,而房子遇,在她的生活中是占了极大的一部分的,毕竟,她关注了他七年,她也从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耗费过多的心力感情,投入太多的目光。

“昨晚在临街体育馆里,房子遇公开了其在圈外的女友,网络在继姜糖夫妇公开恋情之后再次地崩溃,众所周知,房子遇出道将近十年,一直没什么绯闻……网友戏称,六月失去唐璟淮,十一月失去房子遇,也只能抱紧江京佐不放手了,希望江京佐慢点谈恋爱……”

姜绾看着光线变换的画面,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太过于沉默,落在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唐璟淮眼里,更像是失落的样子。

桌上放着姜绾前天因失眠而喝得剩下半瓶的红酒,像是没察觉到唐璟淮注视的视线,姜绾抬手拿起红酒,甚至没用上一旁放着的高脚杯,喝酒的动作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慌乱。

遮掩心伤的慌乱。

头发凌乱披散的女人,配上落寞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失恋的人。

姜绾没有想那么多,她想的是祭奠自己过去单相思的七年。

可不就是单相思吗?房子遇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喜欢,藏匿于泥土中,将会被岁月慢慢地掩盖,

然后再无人可知。

敬往事一杯酒,从此再无岁月可回头。

她的性格向来爱憎分明,今天过去,她会把房子遇真正地放下,从心里干干净净地剔除。

唐璟淮一瞬不瞬地盯着姜绾,像是要把她看出一个洞,眸色深得像是泼墨,气息是骤然下降的冷冽。

忍了忍,终究是忍不住,也不想忍,唐璟淮抬脚走向盘坐在沙发上的姜绾,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将她手中的酒瓶抽走,放在玻璃桌上。

姜绾顺着动作抬眸,疑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怎么了吗?”

唐璟淮掀了掀唇,声音自嘲中带着隐忍,“姜绾,他就这么值得你要死要活的?”

姜绾皱眉,知道唐璟淮是误会了,但她并不想开口多解释,伸手越过唐璟淮挡在跟前的身体,拿起酒瓶。

在她看来,喝酒伤身,但在某些时候,酒精是抒发情绪最好的工具,它能让你暂时忘掉一切不快,带来极致的虚幻。

说是虚幻,倒不如说是自我欺骗,沉沦在自我编织的美好幻想中。

几乎是刚碰到酒瓶,手就被人打落,带着冷意的声音在耳边绽开,“昨天喝酒,今天一起来又喝酒,姜绾,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喝死?”

怒气突然地涌来,哪怕知道唐璟淮是在为她好,可他凭什么干涉她的事情?

“我会不会喝死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你凭什么管我?”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尖酸刻薄,是对着亲近的人才会毫不在乎在意的怒意宣泄。

人往往一开始伤害的,便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因为太过亲密,从未设身处地地想过他们的感受,也只有亲密的人,才会毫无理由原则地包容你的一切。

但她明显没意识到。

在日渐的相处中,她对唐璟淮的感觉早已经变了味,竟是能毫无隔阂的撒气发泄。

而这种状态,完全像是一个被娇宠着的孩子,被人用心有意的疼宠与包容。

“我凭什么管你?”唐璟淮低眸重复着姜绾的话,几秒后,是由内而外的冷冽与薄凉,“姜绾,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管你。”

可他做不到,还是想管她。

自我犯贱一般的。

仿佛这样,才能从内心安慰自己,姜绾是属于他的,能被他有理由地管着。

隐秘而又热烈的关系。

只是他一个人的自我沉沦。

深渊之下是极致的寒凉刺骨,可姜绾,不屑做他的救赎,也不愿。

情绪的失控接踵而来的便是口不择言,姜绾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唐璟淮,“唐璟淮,你算什么东西,我们之间都是假的,我没奢求你管我,你又凭什么管我?”

没等唐璟淮反驳,姜绾的指责持续而来,仿佛对他积累已久的情绪尽数倾泻,她神色激动,“如果不是你出现在酒店里,如果不是你对记者的刻意引导,我根本不用和你假装情侣,这样他就不会误会,我不想做什么你就非得要我做什么,你是不是就想和我作对?”

唐璟淮的瞳孔重重一缩,和她作对,时隔不久,他是第二次听她这样讲了,难道在她的心里,就是这么想他的。

心突的空落落的一块,很是难受,喘不过气。

姜绾甚至没反应过来,就有一股力撞了上来,整个人就被唐璟淮压在沙发上,挣扎间对上他低头瞧着她的双眼,他慢慢地低头,像是要吻她,但又没有真正地压下来,呼吸相缠中,她听到他的声音。

“姜绾,你永远知道怎么伤我。”

他的七寸,他的五脏六腑,他所有不为人知的情绪,全都和她有关,全都拿捏在她的手上。

她开心,她乐意的时候向他招招手,他也就过去了,没有底气,没有原则,认命般的妥协,所以她反感,厌恶的时候,他甚至不能有任何的反驳,只能闭口不言。

谁先动心了谁就输了,他就这么一直心甘情愿地输给她。

一败涂地地败给对她的喜欢。

偏偏喜欢还无法控制,而他自愿地放任它越浓越烈。

姜绾因着唐璟淮的话瞬间瞪大了眼睛,盛满了难以置信。

“和你作对吗?”唐璟淮顿了一下,低头凑到她的耳边,唇息喷在耳垂上,激起一层战栗,“我怎么敢和你作对,我只想和你做一对。”

第32章

华灯初上, 整座城市笼罩在五光十色的夜景之下。

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隐隐的光透露进来,不明显,勉强能看个大概,姜绾窝在沙发上,将头埋进膝盖里, 整个心思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