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氏也摇头道:“天子与王后有事只管吩咐老身就是,万不敢说什么相助不相助的......”
姬扁心思一动:“本王与老夫人互为亲翁,哪里有什么吩咐的说法?本王只想请教老夫人,涓儿如今已经认归王室,毕竟天之娇女,日后在白家可否为正室中庭?”天子可以故做大度的宣布罪己诏、被人打王袍,却是无法接受女儿成为侧旁之妾,白家有两位夫人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却没人知道谁为正室中坐,他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身为当今天子,一口一个老夫人的与白越氏平辈论交已是难能可贵了,女儿吃亏可是万万不成的,这也是他只请白越氏和苦酒,没有叫来女儿的原因。
白越氏看了看苦酒,见儿媳妇仍是面不改色,心中十分满意,对姬扁笑了笑道:“白家向来是我儿主事,我这个做娘亲的却不过问;不过我儿曾经说过,无论有多少妻子也是不会分什么正中旁侧的,入了白家门,都是一样的身份地位,因此白家后宅没有谁主正中的说法,若说是有,我这两个儿媳都是正室中位,天子可还满意麽?”
“如此怕是不妥吧?自周公制礼,华夏无论王侯卿大夫,皆从一妻多妾之法,哪里会有个个都是妻子的?涓儿是我姬家所出......”
“昨夜老身问过公主,公主说她不叫姬涓,还是叫跳蚤。”
白越氏举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望着姬扁笑道:“王有所不知,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也说了,别人的礼法可约束不到白家,周公的礼法若真是最好的,为何又会礼崩乐坏,天下人不思王室呢?所以这个礼法迟早也要变一变的......哎,少年人终归是不懂事,王要恕罪才好......”
“寡人......”
姬扁都听傻了,恕罪,寡人敢怪罪他麽?
“王上,我却以为栋儿的做法有道理,都是一样嫁入人家的女孩子,凭什么还要分个正偏中侧呢?栋儿对涓儿有多好,王上也是看在眼中的,还有什么好担心?”
绰姜后冲姬扁使了个眼色,调转头来,笑得更是像花儿一样:“老夫人,我却是有一件事,算是个不情之请,还请老夫人能够成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