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敖昆和敖白对视着,一个是早已称王大半辈子的老龙王,一个刚刚把封海治理得有点起色的西西里王。

“你为什么也是改造龙?”敖昆率先发问,那语气听起来怒气冲冲的,仿佛敖白是偷吃了他家龙果似的。

“你为什么明知故闯我的封海?”敖白也中气十足地问,想先拿出海族的规矩来压一压对方的气势。

敖昆嗤之以鼻,“哼~西西里那个小破海,如果不是刚好挡在陆地前面,谁稀罕游进去?”

“呵呵~南海跟东海比起来,也就是个小破海,如果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你还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了?”纪墨面无表情地说,穿越鱼也不是吃素的。

看来,双方都没有想友好沟通谈判的意思。

敖昆大怒,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不管不顾一尾巴甩过去就要将人鱼拍到湖底去。

敖白一声怒吼,强悍地直接撞了过去,将敖昆撞得一个翻滚。

气氛瞬间就变了。

容拓紧紧地护卫在纪墨和小龙、希图前面。

敖白傲然挡在最前面,浑身散发着绝对的威慑之意。

“你敢攻击我?”敖昆甩开保护自己的护卫龙,大吼一声,跟敖白缠斗在了一起。

“你在偷袭我的伴侣之前、就应该考虑到后果!”敖白更加生气。

敖昆也有些好奇对方的实力,他试探着使用了改造能力,水绳灵活一甩,目标却不是敖白,而是后面的人鱼。

看得出来,敖昆还是非常勤恳地练习过的,他对水的操控能力极为高超,熟稔又自然。

“你!”敖白大喊,一片冰刀狠狠向下一划、悍然斩断了那水绳——他忽然明白了兄长面对敖昆时的挫败和无奈:这条龙,实在是太肆意妄为、唯我独尊了。

敖昆一击不成,转而又迅速反扑,他非常狡猾,挑了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朝着敖白撞了过去,如果撞实了的话,敖白的脊椎会严重受损。

“敖白小心!”纪墨看得心惊胆战,高声示警。

“就你这样的也配做龙王?”敖昆嗤笑,卯足了劲儿撞过去。

成年龙族的搏斗当中,身长、体型和体重,本来就是天然的武器,往往在碰撞时见真章。

敖白胆子够大,他刚开始硬是不躲,最后关头才突然侧身、下潜、龙尾横着扫过去,说:“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

“吼!”敖昆一声痛叫,刚才他第一下攻击落空了,却没能收住去势,还主动撞在了敖白扫过来的尾巴上,柔软的腹部顿时遭受了沉重的一击。

老青龙抽搐着、痉挛着,一下子没能说得出话来。

“王,您怎么样?”

“您还好吗?”

“你居然在大王子的领地上重伤他的父亲!”

“……”

一群南海护卫龙七嘴八舌地指责着敖白,围了上去对着他们的龙王嘘寒问暖。

敖白面色不改,“敖昆既然敢主动挑衅,我又怎么会不奉陪?只是那样小小的一下,你们龙王挨得住的。”

敖昆落败,当然他并没有受重伤,受了重伤的是脸面而已。他神色有些萎顿,仍打起精神问:“敖白,你的龙果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这是老青龙最想知道的一点:是敖泱那孩子给的吧?应该是的,狡猾的东海龙三言两语,就把我孩子给哄骗了去……

敖白想了想,刚说了句:“我的龙果是——”时,纪墨迅速游了过来,抢先作紧张小声提醒样:“喂~别坏了父王的大计……你忘了我们的任务了吗?”

敖白愣了一下、看着挤眉弄眼的伴侣,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又将纪墨给推到了后面护着,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龙果是怎么来的跟你无关,难道你以为只有你才能弄到龙果吗?南海龙王?”

这样说无疑是引火自焚,因为敖昆疑心重,他一直致力于垄断龙果。

“难道不是敖泱给你的?”敖昆眯着眼睛,掩饰不住紧张地问。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敖白不承认不否认,意有所指地说:“敖昆,我们东海的实力你是知道的,我父王还年轻,并没有糊涂。”

敖昆越想心越乱:怎么回事?难道东海那老东西也已经知道龙果了?敖白是他有意派过来西西里的?是为了堵死海陆之间的通道?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敖昆追问,“敖白,你也在换龙果,是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远在南海都要过来换,我的封海就挨着陆地,换起来比你方便多了。”敖白十分坦然地承认。

认真说起来,西西里海才是最有资格垄断龙果的。

纪墨静静听着,仔细打量南海龙王的表情,心中暗喜,他就是想把水给搅浑了。

“那你换了多少颗了?”敖昆忍不住问,心里突然觉得有点绝望:又被东海知道了吗?那我的计划岂不是要彻底改变?

纪墨忍不住说:“这是西西里海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你?我们父王一早就——”

“咳咳,纪墨。”这回,是敖白开口提醒了伴侣。

纪墨迅速打住,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总之,我们会将你们的胡作非为和嚣张狂妄如实告诉父王!”

敖昆一时间惊疑不定,但敖白的改造力量是他亲眼见识过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猜测:东海龙族肯定已经知道了龙果的存在!

但他不愿就此低头,敖昆色厉内荏地质问:

“难道你们不是杀了我的护卫龙容敬吗?这笔帐又该怎么算?”

说起这个纪墨就怒火蹭蹭蹭地飚升,他倏然转身、指着身后的小龙,怒骂:“那你怎么不说我的孩子差点被容敬打死?你看看敖沂身上的伤,他背上的鳞片都掉光了!”

容拓一直守在台阶前面,面对昔日的龙王时,除了有些紧张之外,只余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