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1 / 2)

“喂!哎呀!”肖佑没办法,只能鼓足勇气一点点踏进浪里去

第160章 暴走雏鹰:我救你你居然踢我??

雏鹰鼓动着双翼、小心翼翼地踏进海水里。

他虽然担心突然倒下、一动不动的小海鹿,但并没有盲目冲过去施救——肖佑瞅准了时机,趁着浪潮退去的一刹那,飞快冲过去,抓住小海鹿的一条腿,奋力扑扇着翅膀、将他往沙滩上拖!

紧接着,“哗啦”的又一声,海浪再次袭来,瞬间浇湿了雏鹰的羽毛。

“啊!我的兽神!”肖佑狼狈地呛了一口水,湿透了的翅膀不再灵活轻便,而是沉甸甸的坠着。更要命是,肖佑好不容易将小海鹿往回拖了一段距离,但随着浪潮再次退去,他们不可避免地被卷向了海里。

“嘿~!”肖佑的犟性子上来了,他丝毫不放弃,极力伏低身躯、鹰爪用力钉在沙滩上,屏气凝神,等浪潮再次退去之后,肖佑急忙往前走。

两个小家伙在海浪里狼狈地翻来滚去,险象环生。

“喂!你别乱动,我拉你上去!”肖佑大声警告,他的羽毛全部湿透、粘在身体上,显得十分的瘦。

但是小海鹿不明白肖佑为什么要抓住他的腿,他被西西里的海族照顾得极好,饱受宠爱和关心,虽然他乖巧,但并不是没有脾气的。

“?”小海鹿纳闷地踢了踢腿,依旧躺着不起来:咦?你抓我做什么?我在休息呀!

肖佑无奈又气愤:他既要应对汹涌的海浪,又要拖动这个胖乎乎、好像受伤倒地不起的小怪物。

“别乱动!”肖佑再次奋力一跃、咬牙大声提醒,他们马上就要接近干燥的沙滩了,“喂,你再乱动我就不管你了啊!”肖佑气急败坏地威胁。

然而,小海鹿也已经生气了——这小家伙饱受宠爱和关心,从来没有被这样大声吼过的。

小海鹿更加用力地蹬腿,他不仅蹬腿,还试图去踢肖佑,同时努力巴在地上,因为他不想被拖着走。

“气死我了!”肖佑狼狈大喊,但并没有因为生气就不管小海鹿。

肖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小家伙才到达了安全干燥的沙滩。

“你简直气死我了!”肖佑浑身湿透、不断滴水,气喘吁吁地看着躺在沙滩上的小海鹿,“我在救你,你居然想踢我??”肖佑不敢置信地问。

容革革躺在沙滩上,本来是闭着眼睛在生气的,他听到肖佑的质问后,极为缓慢地睁开眼睛,无辜地瞥了一眼肖佑,然后又慢吞吞闭上,开始躺着晒太阳。

整只小海鹿完全是旁若无鹰的模样,他天不怕地不怕,当然也不会怕鹰。

要知道,整个西西里海就只有他跟敖沂两个孩子,再加上他最小,脾气不能说没有的。

“你——!”肖佑气了个倒仰,咬牙用力抖抖身体,无数水珠飞溅,他的羽毛湿透了,极为不舒服。

阳光灿烂倾洒在沙滩上,暖洋洋的。雏鹰紧盯着小怪物,时不时“咕咕”叫几声,又要忙着抖毛、晒毛。

待肖佑冷静下来之后,他走到容革革身边,伸出一侧翅膀拍拍他,试探性地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哪里受伤了吗?”

“……”小海鹿一声不吭,事实上他确实还不会说话。

“你来海岛做什么啊?就你自己上来的吗?”肖佑又问,他好奇打量着小海鹿万绿丛中点点红的皮肤,鹰眼都差点被闪瞎。

“……”小海鹿依旧不说话,闭着眼睛享受太阳浴,就像从前来海岛玩时那样。

肖佑没辙了,他无奈猜测道:“你还不会说话是吧?是迷路了?还是偷偷跑出来玩的?”

“哎呀,算了,你躺着吧。”雏鹰泄气地守在旁边,继续晾晒羽毛,对于一问三不知的小怪物完全没有办法。

于是,空旷安静的沙滩上就多了两个小家伙,一个站着一个躺着,看起来还挺温馨的。

很久之后,小海鹿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然后费劲地站了起来,摇摆摇摆身体,抖掉许多沙子。

“……原来你没有受伤啊,那你刚才为什么突然倒下?”肖佑哭笑不得地问,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小海鹿身边,好奇对方接下来会做什么。

然而,小海鹿只是觉得身体的一面被晒得太热了、起身翻了个面、躺下继续晒罢了!

雏鹰简直是叹为观止,无话可说。

“哼哼~~”容革革发出了惬意舒适的声音,心情都被晒得变好了。

肖佑的羽毛也已经被晒干,因为多了个莫名其妙独自上岛晒太阳的小怪物,他没法置之不理,因为那是恩人家族的幼崽,肖佑只能守着保护他。

※※※

容革革在海岛上愉快晒太阳,但西西里的海族已经快要找疯了。

但是,即使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小海鹿居然会记得海岛的方向、并且胆大包天上岛去了!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革革他那么乖,不可能无端端失踪的。”纪墨的语气十分沉重,频频揉捏眉心,小龙依偎在他身边,不安极了。

他们已经尽力把附近都翻找了一遍,但没有什么发现。短暂的休憩中,纪墨不得不提出了容革【被挟持】、【被凶猛海兽袭击】等等令人心碎的可能性。

老蛟龙黑修也很疲惫,他硬着头皮提醒:“待会儿王和容拓他们就该回来了,您说该怎么办?”

黑洲瞬间就慌了,因为容革的失踪跟他脱不了干系,黑洲急得磕磕巴巴的,“那、那我该、该怎么办?容哥一定恨死我了,他、他会不会——”

纪墨皱眉打断,截住了黑洲下面的臆测,“好了小洲,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是故意的,待会儿容拓回来了我亲自跟他说,你不用怕。”

但黑洲已经没法冷静,自责和悔恨就像两根尖刺,不断戳弄着他的心脏。

“我该死,我真是该死!”黑洲含泪痛骂自己,“容哥那么相信我,把革革托付给我,但我却把革革弄丢了……我该死……”

纪墨也很自责,“你别说了小洲,都怪我今天出门太匆忙,如果是我亲自回家去拿椰子的话,也许革革就不会出事了。”

如今天色已经昏暗,太阳即将落山,但小海鹿还是不知所踪,他们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不!这个跟您没关系,完全是我粗心大意了。”黑洲虽然悔恨,但没有想拉谁一起下水的意思,“我怎么会那样糊涂?我早上本应该把革革送到您跟前的,但我、我、我……我为什么会那样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