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2 / 2)

女配归来 sophomoregirl 2450 字 5天前

抱月看他神神叨叨的举动不以为意,憋着一口气等着待会儿他出丑时大发特发一番。

过了一会儿,抱月不耐烦了,“魏铭……”

他刚叫了个名字,就见魏铭竖起了手指,示意他安静,还未待他质询,又冲他招招手,指了指那处染了霜露似的白皙肌肤。

抱月垂下头去看,起初不以为意,却忽然瞥见一处小小的鼓包出现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下面,初始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凝神一看,却见那小鼓包一点一点移动,像是蚯蚓在土层里游来游去,惹得他心里一寒。

“这……这……这是……”过了好久抱月都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蛊。”魏铭替他说出了他未说出口的话。

“怎么会?不是春-药?”抱月有些不能接受,蛊这东西太玄了,一般人都是敬而远之的。

“林姑娘中了药之后,那蛊受到了刺激,活跃起来了。”魏铭像个老学究一样,说出自己的判断。

“活跃起来?”

“嗯。”

“你前段时间给她诊断的时候怎么不说她中了蛊?”

抱月带着林清时回来的时候,就曾让魏铭为她诊断过,这本就是林清时同他回来的目的,为的就是弄清楚她昏迷时间过长的原因。

“当时没看出来。”魏铭难得脸红了,“这次因为药性催发了蛊,让它提前发作了。”

“……这是什么蛊?”抱月的心情有些沉重,无论是什么蛊,身体里有个虫子样的东西总不会是好事。

许是为自己之前没发现这蛊的事情感到羞愧,魏铭尽职的为抱月解答:“这是子母,也叫绝爱之蛊。”他略带可惜的又说了一句:“听闻二十多年前,我教之中也有一对这蛊。可惜在当年的动乱中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3)(e ̄ *)

☆、第160章

“这蛊最初就出自我教。”说这话的时候,魏铭脸上流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对于医痴来说,他的眼里没有善恶好坏。他很敬佩能弄出这蛊的人。

“本宫怎么从不知道教里有过这种邪乎玩意儿?”抱月疑惑的道。

虽然魔教与苗疆一向关系密切,但教中多是中原之人,对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东西向来敬而远之,历任教主更是如此,每一任继任者都会纹下一个代表身份的纹身,那纹身纹下的时候用了蛊王的血,能够护佑历代教主不必惧怕各种各样的蛊虫。因为每隔几十年都需要用到蛊王的缘故,魔教才和苗疆保持了数百年的友谊。

魏铭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我教历任教主之中,有一人极擅蛊。这人名叫成无恨,其父亦是教主,其母乃是苗疆的圣女。”

抱月闻言顿时沉默了。在魔教的教主名谱上并无此人记载,那这人的名字一定出于某种特殊情况而被抹去了。

魏铭接着道:“此人惊才绝艳,于武学、蛊术上都有极高天赋,却偏偏不得所爱,于是便想出了一种办法——用蛊困住他所求而不得之人。绝爱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创造出来的。绝爱蛊乃是子母蛊,子蛊相思,母蛊绝爱。他服下了母蛊,又给自己喜欢之人服下了子蛊。后来……”

魏铭停下了。

抱月不明所以,用眼神催促他,“后来怎么样了?”

魏铭先前提起蛊时炙热的眼神慢慢冷静下来,这是魔教的不传之秘,是历代的鬼医才会知道的事情。鬼医在魔教里的作用有两个,一个是表面的身份——大夫,另一个则是作为当任教主的左膀右臂,是他的最后一支力量。魔教里的很多秘密都是没有确切的文字记载的,全是靠着教里的鬼医一代代的传下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鬼医是教主的影子,也是他的第二条生命,更是魔教用来记载辛密的野史。

魏铭隐隐有些伤感,他虽然一心沉迷于医道,可也是从小就被教育着要以魔教昌盛为己任的,此刻在提起许多年前这蛊牵连的事情时,难免有了两分物伤其类的感触。

“成无恨所爱之人乃是我教之中唯一的一任女鬼医。”

魏铭一说这句话,抱月就明白了为何那位教主会被抹去存在了。

魔教的教主和鬼医是教里的两大支柱,一旦发生重大冲突,损伤最大的,就是魔教本身。

果不其然,魏铭接下来的话验证了抱月的猜想。

“那成无恨此后性情大变,变得极为嗜血,冰冷残忍,而他爱而不得那人,那个女鬼医,在后来竟抛弃相爱之人,转而爱上了他,重复了他当年求而不得的那条路。当年魔教叫这两人弄得几近分裂。”

抱月转过头去,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清时,半晌才问:“后来呢?他们两个人结局如何?”

“……死了。听说是一把剑同时穿透了两个人的胸膛,一起死的。”寥寥数语,说不清的寂寥滋味。

“可能解?”抱月问的有些沉重。

许是提到自己擅长之事,魏铭的眼眸里再次浮现出明亮的光彩。

“能解。”

因为这两个字,清冷的室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舒适。

“怎么解?”抱月眼睛一亮。他抓着林清时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没问容不容易解,因为没有必要,无论有多难,他都会帮她解除这蛊的。

“天时,人和。”

“何为天时和人和?”

“中蛊者,全身血脉贲张,血液皆涌至心房,扎根在心房里的蛊虫得到滋养之后彻底活跃起来,此时是解蛊的最佳时间,是为天时。再说这人和,才是要中之要,天时还可人力促成,唯独这人和,一旦错过,纵是大罗金仙也解不了这蛊。”

“怎么讲?”

“这人和乃是至亲之人,需采他温热的血,于中蛊者伤口处涂抹,再用血液在外引蛊出来。那蛊闻到血液的味道,自己就从中蛊者伤口处爬出来了。”

魏铭说的淡然,抱月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知道林清时的父母已经全部去世了,三代之内的血亲一个没有,上哪儿弄所谓的至亲之血?

“至亲之血?那么邪乎?”抱月凝眉问。

魏铭受到了质疑,轻“哼”一声,边上前查看林清时的情况边道:“巫蛊之术,本就是玄而又玄之事,难以考究,譬如那养胎草,可使足月胎儿在孕妇腹中多呆月余而不伤母子根本,兼使胎儿康健,与其他新生胎儿无异。两者虽不同脉,但源于同一根本。其原理如何,成因如何,我辈之人尚无从知晓。”他瞥了一眼抱月,不屑的意味很浓,明晃晃的在说:我都不知道的事,你这种蠢货还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