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样说,阿嚏、我给你表演一下阿嚏、怎么吹鼻涕泡,阿嚏阿嚏,你肯定不会对不对?”
荀熙然:???
“荀乐乐!”
荀乐乐整个人靠在车座上,望着车顶,有气无力地说:“怎么了?”
“你要表演吹鼻涕泡,为什么要穿成这样?难道你不觉得对不起妈妈给你买的发箍吗?”
“……阿嚏!吹鼻涕泡还有什么我阿嚏!我不知道的固定穿搭吗?二哥你很懂啊阿嚏!要不传授给我一点经验?”
荀熙然:“……”他沉默了三秒钟,看着不停打喷嚏的荀乐乐,忽然懂了什么,“你是不是刚刚也给你那个男朋友表演了一下吹鼻涕泡?还是表达不满?”
荀乐乐:……
从她的沉默中看穿了真相的荀熙然开始拍着方向盘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荀乐乐你可真行!”
荀乐乐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努力控制着不要打喷嚏:“笑话我,哼哼哼。”
俩人回了家里,荀乐乐进门就告状:“爸爸,二哥欺负我。”
她就这么说了一句,没有前因后果也没有说怎么欺负的。
荀大海一拍桌子怒瞪荀熙然:“你是不是皮又痒了?怎么老欺负妹妹?”
荀熙然:……
他直接躲在哭笑不得的魏淑芬身后:“妈,你看我爸,我是不是你捡来的?还是你在外婆家亲戚那里抱来的?”
“别胡说!”魏淑芬笑斥了一句。
那边荀大海就已经继续怒吼:“臭小子我看你是真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给我等着!”
他站起来就去找武器——可是这次是从外地回来的,家里没有背着趁手的柳条,他最后是在杂物间里找了个马桶塞,气势汹汹地冲出来。
荀乐乐上楼加了一件厚外套,站在二楼的栏杆处,看着爸爸挥舞着马桶塞满屋子追荀熙然。
幸亏他年轻力壮身手灵活跑得快,然而这样也没什么用,毕竟客厅就那么大,一楼爸妈的主卧和保姆阿姨房他不能随便进,所以还是会经常被荀大海追上。
追到了马桶塞前面那一坨红艳艳的通马桶的地方就在他身上戳一下。
“嗷!老爸这个好脏!”
说话间又被戳一下。
荀熙然最后躲在了一楼的卫生间里反锁了门不出来了。
父子俩隔门对峙。
“你给我出来!”
“傻子才会出来!”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来了!”
“我等你睡了就出来!”
“臭小子!老子这就去找钥匙!”
“我劝老爸省省力气,我要去把洗衣机搬过来堵住门!”
“你这臭小子!”
“你这个偏心的暴躁父亲!”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别让我看见你!”
“老爸你讲讲道理,乐乐她告状你问都不问一声就要打我,还不让我躲!打就算了,那个马桶塞多脏啊,你知道那是干啥的吗往我身上……呕,我不行了我去吐一下再过来跟你说。”
说完卫生间里面还真传来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最后还是荀爷爷出面把荀大海劝住了,荀熙然才能从卫生间里面出来。
就像荀熙然自己说的那样,第二天他一大早就准备去机场——本来临近年末了工作就很忙,他也是挤了又挤才挤出时间回来的,小妹生日过完了他也要继续回去工作。
不过出门的时候就被荀大海给拦住了:“你等等。”
荀熙然非常警惕:“老爸你不会还要打我吧?”
荀大海冲着他扬了扬手:“不打,有点事跟你说。”不等荀熙然问话,他就直接说道,“我们不是刚从云贵那边回来吗?理论上是查清楚这些年咱们家到底为什么秃头了,不对,应该是庄家才对。”
“嗯?”
很快家里人就齐聚在了餐厅里,大家一边吃早饭一边聊天。
荀大海他们回来已经有两天了,之前不说是想着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而且跟他们家关系也不大,就等给荀乐乐过完了生日再来说这件事。
现在生日过完了,荀熙然那边着急工作,他们就不打算再拖了。
“我们跟那边几乎寨子里所有人都简单聊过,老人更是仔细问过了,他们都说会去那个庙里上香,觉得灵验,但具体应验了什么经不起推敲。那庙很可能就是很多庙宇那样,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所以被天神诅咒是不存在的。”
荀乐乐听得特别认真。
荀大海说话,荀蔚然在旁边看着补充。
“我们调查完了以后不太敢相信,庄家也一样,后来还是庄家的年轻小子和蔚然多想了一层,找人请了专家带着仪器过去到处检验,最后查出了某种细菌疑似能够造成人全身脱毛,庄大叔很可能就是在寨子里碰到了那种细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