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再度开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警方都出动了,明天运动员入场的时候,体育馆工作人员已经和警方协商好了,有专人护送。”
“天知道那些黑衣人会不会突然暴起,那可是好几千人呢。”顾炀皱着眉头,现在的情况太糟糕了。
黑田家族为了干扰比赛的走向,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不对啊,前一段时间宫本信三不是向自己传达了来自黑田家族的善意吗,怎么现在又搞出这一出来,难道他们想提前干掉忌部圣子,让自己的夺冠之路更顺利一些?
顾炀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事情和他猜测的一样,且不说忌部圣子背后的忌部家族的能量,单单是从利益方面考虑,除掉忌部绝对不如除掉自己更有利于黑田家族。
龙队和周宇恒的房间内,两人小声的讨论着,他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是初入国家队的新人,对于黑田家族的情况实在了解的太少。
他们更猜不到这些黑衣人聚集是黑田家族的大手笔,只是能够隐隐感觉到,明天的比赛不会那么顺利。
日国运动员休息的房间内,事实上,各个国家的运动员都在同一座宾馆内休息,只不过各自居住的楼层不同罢了。
忌部圣子的房间内,他和另一名日国运动员同在一个房间内,忌部圣子的心情现在可谓糟糕透了。
眼前出现的黑衣人让他想起了2014年发生的那件事,那是他心底不愿提及的耻辱,堂堂圣君的胜利,竟然要用那种手段?
当时的忌部圣子,已然是世界第三的存在,只不过,身为世界第二的徐晨要比他强上一线。
为了让忌部圣子稳拿共和国杯决赛的冠军,当年黑田家族动用了多少手段,只有忌部圣子自己知道。
忌部圣子也曾反抗过,他有身为圣君的骄傲,不容别人来染指自己的事情。
可是当时的忌部圣子太弱了,即便他已经是第三王者,然而在黑田家族这个庞然大物面前,他不得不屈服即便是他背后的忌部家族,也没有与黑田家族闹翻。
因为黑田家族的目的是为了让忌部圣子夺冠,让忌部圣子稳赢,这是在维护忌部家族的利益,他们为什么要去阻止?
只是,忌部圣子不同意!
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啊,那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时起,忌部圣子明白了,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唯有登上那世界之巅,手中拥有让黑田家族忌惮的资本,自己才能够不让别人左右自己的事情。
所以,成为世界第一王者的忌部圣子果断与黑田家族的高层闹翻,无论黑田家族怎么威逼利诱,忌部圣子始终站在黑田家族的对立面上。
当年的事,我忌部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我可是很记仇的!
所以,看到顾炀惊人成长速度的黑田家族的高层才会转移了目标,才会派出宫本信三向顾炀传达组织的善意,他们真的是没办法了,忌部那块石头太顽固了。
只是,一切的平静随着吴老的日国之行改变,吴老强硬的态度让黑田土藏看不到希望,好不容易崛起的黑田家族难道还要再一蹶不振几十年吗?
我黑田土藏不要当组织的罪人,我要成为组织的功臣,我要带领组织重归辉煌!
动手吧,为了组织的荣耀,我黑田土藏要不惜一切代价,让这场世乒赛重归正轨。
让你们看到组织的实力,让你们明白,在乒坛这片领域,还是组织说了算的。
忌部的心很乱,在看到那些黑衣人出现的一刹,他明白,当年的那一幕又要上演了,甚至可能会比当年的情况更糟糕。
“我要去找顾炀谈谈!”忌部圣子陡然起身,将他的舍友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舍友询问。
忌部圣子看向舍友,淡淡的开口:“我要阻止黑田家族的动作!”
“你疯了?”舍友陡然站起身来,“你难道不知道那个组织在日国的能量吗,即便是你背后的忌部家族,也不敢随意招惹啊。”
“那又如何?”忌部圣子沉声,面无表情。
舍友露出一副夸张的神情:“那又如何,那个组织可不是简单的乒球组织啊,那可是涉及到了……你我都是日国人,难道还不清楚吗?”
“清楚!”忌部圣子淡淡开口,身为纯正的日国人,那个组织在日国的能量有多大,他怎么会不清楚。
“那你还去阻止组织的行动?组织的行动,说到底是为了让荣耀留在日国啊!”舍友叹了口气,颇为无奈,他也不欣赏黑田家族这么过激的举动。
他同样很不明白组织的做法,以前组织做事那都是滴水不漏,隐藏在暗中的,可现在,为了比赛的胜利,已经不择手段,甚至公然和美国政府开干了……
黔驴技穷了吗?
忌部圣子笑了:“留在日国?我会用实力堂堂正正的击败顾炀,我会拿下两年后的奥运会,成就大满贯的荣耀,我会让世人明白,现在的乒坛,还是我忌部的时代!”
“我会让日国乒坛成为世界乒坛的领袖,我会让帝国徜徉在荣耀之海,我会让共和国的顾炀明白……”
说到这里,忌部圣子的声音都有些急促了,语气加重。
“我会让共和国的顾炀明白……他不如我!”
舍友看向忌部圣子的目光都变了,这还是圣君吗?那个曾经气质内敛的翩翩君子不再了,现在的圣君,从头到脚充斥着霸道的气息。
现在的圣君,或许将他称之为霸君更为合适。
“只是,这一切,都要由我忌部自己来获得,容不得那个肮脏龌蹉的组织来插手!”
忌部笑了,笑声如雷,刚正霸道。
他推门离去了,如他刚才所言,他要去找顾炀,要与当今世界乒坛唯一能撼动自己地位的那个人见一面,有些话要与那个人当面说。
宾馆外,暗流涌动,那些黑衣人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但体育馆外的气息越来越压抑,沉重无比。
宾馆内,忌部圣子站在了顾炀房间的门口,抬起的手突然停滞,他犹豫了,真的要这样做吗?
“是的!”
下一刻,他的手继续向前,敲响了顾炀房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