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儿的大伯早年被人杀害,而那一日我和爹到了杨家时,她的大伯母发现了父亲腰间的玉佩,居然和当时杀死她夫君的人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我们的婚事不但不成,杨家还因此认定了我父亲是杀害她大伯的凶手。”
苏怀风面色有些悲伤!将斟好的茶递给云千语。
“事实呢?”云千语接过茶问道。
“我爹腰间的玉佩只有一块,是苏家家主的标志,不可能有第二块,可是我爹从来没有杀过人,而且他们说的她大伯死的时间我爹正在家里给二叔准备婚礼!”
“当时看到杀害她大伯的人还是她的大伯母,事情又无从查证,父亲说了他当时在无极家里,他们又不信,再后来的事,公主应该都知道了。”
云千语捧着茶,叹了口气。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完美,你再相爱,只要老天想,就也有办法将你们分开。
“那后来你没有再去查证这件事吗?”
“怎么可能不查,但是当年的事除了她的大伯母,再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是怎么回事。”苏怀风道。
云千语也沉默了!
“这是你不想出仕的原因?”半响,云千语才问道。
“公主怎么知道我不想出仕?”苏怀风讶异的问道。
“因为你从没用心对待过任何一个来请你的人。”云千语挑眉道。
“公主果然兰心惠质!”
苏怀风苦笑了一下,这件事的确是他的心魔,他总认为,就算他是天下公认的才子又如何,还不是不能给父亲洗刷冤屈,还不是不能娶心爱的女子为妻!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云千语试探的问道。
“很荣幸!”苏怀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正因为如此,你更要出仕,只有你有了绝对的权利,才能更加彻底的查清当年的事,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做的蛛丝马迹不留,肯定会有你疏忽或没有想到的地方。无极苏家公子做不到的事,青云仙的得意弟子做不到的,不代表南楼国的国师也做不到。”
云千语铿锵有力的道。
苏怀风眼眸一亮,随即看了眼云千语道:“公主可真是一点也不亏本啊!安慰人也不忘了把人拐走。”
云千语唇角一勾道:“我这是明着告诉你,我要钓你这条鱼,就看你愿不愿意自己咬钩了。”
“呵呵!”苏怀风笑了,“还别说,公主的这一招还真有诱惑力!”
“那当然,你可别忘了,我不但是南楼的公主,还是云谷的谷主,医人可是我最拿手的,医心也差不到哪去!”都是找到病结之处才可以!
云千语丝毫不谦虚的道。
飞青从外面走进来道:“公主殿下,宫师叔来请公主回去用早饭。”
云千语应了声,就站起了身。
“谢谢你的点心和茶水!”
“不客气!”
云千语转身向外走去,走到内室门口时转过身对苏怀风道:“我的鱼钩是用金子做的,而且是心形的,苏公子还是好好的考虑一下吧!”
苏怀风嘴角一抽,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明张目胆的告诉他,用心形的金子做的鱼钩钓他的。他这条鱼的确很金贵了!
“我会的!”
云千语得到苏怀风的应承,转身离去。
苏怀风不是敷衍云千语,他是真的在考虑,自己的心魔不除,这一辈子他都将一事无成!
云千语出了苏怀风的住处,就看见负手而立等在门口的宫桑陌。
“桑陌!”
“目的达到了?”宫桑陌将云千语的狐裘拢了拢道。
“应该差不多!”
“怀风可不是容易妥协的人!”宫桑陌凤眸一挑道。
“那也要看他遇见的是谁!”云千语傲娇的道。
宫桑陌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头,然后一皱眉道:“怀风居然将雪莲做的点心给你吃了?”
云千语睫毛一颤道:“你这鼻子是借来的吗?”
宫桑陌无语云千语居然将他的鼻子和某种动物的鼻子相提并论,委屈的道:“语儿居然会拐着弯的骂人了!”
“这是夸你!”
“我怎么没听出来那个字是夸我的啊!”
“每个字都在夸你啊!”
“再说一遍!”
“呵呵!”云千语笑着跑走了。
宫桑陌也不恼的带着温润的笑容跟上!如今的云千语身上一点点的拢聚着平凡快乐的气息,跟以前那种仿若要成仙了的样子想比,更加的真实,更加的贴近了生活。
回到住处,饭菜已经摆在石桌上,云千语坐下来道:“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