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感觉是么?我让你有感觉。”付笛豪额头的青筋根根贲起,将她一把甩进了浴缸里,然后,大手扯着她的秀发,死劲拉扯,白浅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承受不住头皮袭来的疼痛,她只能仰起头,才能减轻被他拉扯痛苦。
“白浅,你就是一个贱人,一个烂货,猖妇。”他不停将她的头按在了浴缸里,浴缸里是昨天晚上她自己沐浴后的水,虽然飘着玫瑰花香,但,也带了白色的泡沫,‘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强行灌入的沐浴水灌入她肺部疼痛。
他付笛豪到底都做了什么?为了这种烂货,居然舍弃一个完好无整的家。
他毁,他恨,更怨,这一刻,他把积压在心里多进的委屈与痛苦全发泄了出来,他要为秀芬报仇,要不是这女人,秀芬不出会出事,他也不会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
白浅喘着粗气,不等她休息一刻,付笛豪就将她从浴缸里拉出来,一把甩到了卧室红地毯上,湿漉漉的头发贴在了眉心,水从她高挺的鼻梁处滑下,一滴又一滴,感觉自己喝水都喝饱了,再想到是自个儿昨天晚上的洗澡水,胃里一阵恶心肆起。
扑趴在地面,干呕了几下,付笛豪点燃了一支烟,站在那儿吞云吐雾,隐身暗处,猩红一明一灭。
“付笛豪,你他妈的发什么火,如果你强势一点,有能力一点,我能成今天这样吗?”
“事情已经成这样了,如果你无法接受,那我们就离婚,犯不着这样子折磨我。”
白浅第一次受这种气,感觉心伤透了,脚心抽着筋,以前,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就连着凉了感冒,他也会担心得不得了,然而,现在,这男人的心已经走远了,其实,并不是这一次,就在几天前回来,她就感觉有些不一样了,对,是米飞儿强行将他拉出去那一次,后来,她找人查了他的去向,才知道米秀芬还活着,并且,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米翰翰。
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她气得把屋子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砸了一个遍,然后,才找去了米秀芬居住的别墅。
米飞儿,又是你,她白浅现在所受的委屈与落魄全是她害的,米飞儿,我不会放过你的。
“离婚可以。”付笛豪吸了一口烟,向她走过来,将烟吐到了她脸孔上,然后,将手上的烟蒂死死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啊!”随着白浅的嚎叫声,她雪白的胸脯上已经被烙印了一个黑印子。
‘啪’,她抬手甩了付笛豪一个耳光,付笛豪哪里敢这样子放过她,反手‘啪啪’两记耳光回了过去。
白浅气疯了,冲着他又踢又咬,然而,天生男女力量的悬殊,让白浅轻而易举就落入了付笛豪的钳制之中。
付笛豪将手上的烟蒂再烙了下来,不多时,白浅被人弄成了红迹的地方全成了一个又一个焦黑的黑印子,猩红的烟头,让她身体痛得一抽一抽,咬牙切齿。
“付笛豪,咱们离婚。”
“可以,儿子归我,你净身出户。”
付笛豪退开,居高临下地望着整张脸孔气得扭曲的白浅。“想得美,我要你付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而且,儿子归我。”
“凭什么?”付笛豪望着她,冷冷笑开。“白浅,不要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我付笛豪不是一个傻子,我与你的婚姻不过才两年多,法律有规定,五年之内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而且,在与你结婚之前,我做了财产公证,事到如今,你已是破鞋一只,你以为我还会要你,将儿子留下,你给我滚。”
付笛豪将手上的烟蒂丢到了地板上,抬脚拧灭,白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付笛豪。
他居然在与她结婚前就去做了财产公证,一场婚姻换来的是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她今天的下场就正是多年前米秀芬的下场么?
“给你一天时间,给我搬出去,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彻底地从我视线里消失。”
这个贱货,他一刻也不想看到她,他无法忍受世人戮着他脊梁骨骂他是一个绿乌龟,被一个烂女人戴了好多顶绿帽子,他付笛豪没有那么大的胸襟与气魄。
冷妄语毕,付笛豪转身走出了家门,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浅这才从冰冷的地面上撑起身,走到衣橱前,挑了一件衣服穿上,然后,她到医院去难了伤,到法院起诉付笛豪使用家庭暴力。
*
飞儿望着贱人视频整个京都满天飞舞,心里真是爽快极了,然后,她想感谢小苏子,所以,就拔通了小苏子的号码。
“小苏子,谢谢你!”
“不谢!”小苏子的话音有些低沉。飞儿心思一向细腻,她嗅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所以,又甩了话过去。
“怎么了?”
“遇到一点小小的麻烦。”小苏子在另外一头吱吱唔唔了半天,终于吐出一句。
“什么麻烦?快告诉我。”飞儿的心陡地就提到了嗓子尖口。
“我枪被没收了,接下来,可能要面临审查。”小苏子的话有些沉重。“为什么?”飞儿急不可耐地问出。
“米妞,你不要急,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就是要审查,我做了那件事啊!你知道的。”
小苏子有些无可奈何,为了米妞与首长,让他去死,他也不会说一个不字,不过是一些小麻烦嘛!
“你留下痕迹了?”“嗯!”小苏子的话音刻意压低。“不说了,呆会儿恐怕手机都得缴了。”
“好,先这样了,米妞。”
飞儿焦急呼喊了两声,电话已经挂断了,她害了小苏子,可是,这小苏子办事不是一向挺可靠的么?这一次,怎么就出漏子了呢?
她呆在屋子里看书,看了整整一个上午,眼皮跳得厉害,都是左右跳崖,右眼跳财,可是,她双眼皮都在跳动啊!莫不是真有什么事情发生?
知道焰君煌是在与许多亡命之徒斗争,因为担心,所以,她给他打一个长途!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喂!”电话里传来了一记性感迷人的男人声音。
“飞儿。”“嗯!你几时回来?”这一刻,她马不得他在自己身边啊!她真怕小苏子出事了,她又没能力帮助他,小苏子还那么年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被人抹黑了,这辈子就休想再呆在军区了,也就是说,他的军旅生涯就截止了,前途也就毁了。
“还有两天,怎么了?”电话传来了沙沙的钢笔写字的声音。
“没,想你了,想听听你的声音。”飞儿说得是实话,关是这样与他对话,她就恨不得能投入他宽阔的怀抱里,唯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是安全的。
男人的顿了两秒,沙沙沙的写字声音也停下来了,话筒里是出奇地安静,男人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双眼,薄唇轻溢出一句:“我也想你。”
“有多想?”“很想很想。”男人说得是实话,现在,他脑子里就浮现着飞儿那张绝色的容颜,想起他们缠绵的无数个夜晚,他想她,要不是那边他无法走掉,他肯定一个人就驾着飞机归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与他的娃娃腻在一起,分分秒秒都不愿意分开。
“可是,我感受不到。”
“回来,一定让你感受,我那儿装了很多的子弹,绝对发发都不是空炮。”
“焰君煌。”飞儿低斥,脸孔开始发烫。
“我昨天晚上梦到你了,梦到你的樱桃小嘴儿给我那个了。”
“呸!焰君煌,人家给你说正事儿。”飞儿的脸红得如天边的火烧云。“我说也是正经事儿啊!”另外一头的焰君煌感觉自己真是枉冤,这么久没见了,他想她,想与她黑休黑休是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儿啊!
“焰君煌,你明天回来好不好?”飞儿的话音很柔,还含着一丝的乞求与希望。
“不行,我这里真走不开,过会儿,我手机都不能开了。”他们是长期执行秘密任务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开枪,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时常给米妞打电话的原因。
“怎么了?”焰君煌感觉有些不对劲,以前的米妞是坚强的,不可能这样子找他哭诉,甚至使小性子。
“小苏子的枪被领导没收掉了,你帮帮他好不好?”
“怎么回事?”焰君煌的声音多了几分冷妄,面色更是一怔,谁敢碰他的警卫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他们说小苏子犯了一些事儿,你是他的顶头上司,你不帮他就没人会帮了。”
“好。你别急,我打电话去问问。”
“宝贝,没事的,有我在,你不要担心,照顾好两个孩子,过两天,我一定回来。”
“好。”飞儿挂断了电话,
“小姐,中午是给你端上来,还是下楼去吃。”
阿菊推门进来,毕恭毕敬地问着。“两宝贝吃了么?”她关心的两个孩子,至少她,没啥胃口,这段时间总不想吃东西。
“吃过了,现在与管家在花园里玩。”
“小姐,听说苏长官出事了。”“我知道。”飞儿因为这件事心情有些沮丧,阿菊也有些着急,毕竟,平时候,苏长官对她还是十分照顾的。
“关进大牢了啊!小姐,他肯定是被人陷害的,那么年轻,如果不洗刷冤屈,苏长官想翻身就难了。”
“关大牢,不会吧!”飞儿如惊蛰般抬起头,一脸不敢置信。
“是真的,刚才佣人都传开了,听说是他做了一件出格的事儿,被人写信检举了,他的枪被下了不说,还被关进去了,纪检组正在审查。”
飞儿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开始给焰君煌打电话,可是,不过短短几分钟,电话就打不通了。
联系不上焰君煌,飞儿急坏了,连外套也没有加,直接就冲出了门。
整个娄家,能帮她的除了老五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选,焰天耀当然二话不说,就直接驱车去了军区,只是,上头口风很紧,说是小苏子犯了一些事,正在审查,焰天耀提出要与小苏子见一面,上头严词拒绝。
还说苏长官在审查期间,不能见任何人。
焰天耀把这话传达给了飞儿,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蟆蚁团团转,那些人知道焰天耀是焰司令的儿子,都敢这样严词拒绝,可见小苏子的处境,即便是她冲进军区找人理论,人家也只会当她是一名疯子。
但是,小苏子是为了她才被审查的,她不能让他就这样埋没了前程。
“四嫂,你别急,应该没事儿,小苏子能犯多大的事儿啊!”
焰天耀不慌不慢地笑说。飞儿白了他一眼,这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知道什么呀?
看来,靠他是靠不住,飞儿转身回了焰府,凌晨两点,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担忧着小苏子,总觉得是自己的过,为了复仇,如果搭上了小苏子的前程,真的不划算,小苏子是一个好人,也是焰君焰的左膀右臂,对焰首长的忠心日月可表,每一次,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受了首长之命将她救出困境,她不能让小苏子坐牢,绝对不能。
辗转反侧睡不着,只得拉开了床头柜上小小的壁灯,起床走下了楼,本来是想去楼下倒一杯水喝,没想到,在楼道口遇上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遇上,准确地说,是那女人倚靠在走道的楼梯墙壁上,嘴里刁着一根烟,吞云吐雾之时,看不出她脸上的面情。
见飞儿走过来,女人起身,将身体拦在了正中央,有意阻挡了飞儿的去路。
“姐姐,借过。”飞儿没心情去理她,不过,她口渴的很必须要下楼啊!而且,这里又是唯一的通道。
深更半夜,像个幽灵一样忤在这儿,看着心里就难受。
“妹妹,小苏子落马了,你身边那条忠犬没了。”白素宛话里大有兴灾乐祸之意。
“他是被枉冤的。”“枉冤?姓苏的帮着你,做了多少的坏事儿,恐怕你心里最清楚吧!怎么,睡不着?还在为他担心吧!其实,也不用担心,兵书上早说过,弃车保帅啊!姓苏的,不过是妹妹手下的一枚棋子,丢也也不可惜,也许,你也并不爱焰君煌吧!与他结婚,不过是看中了他手中的权利,只是,听说焰君煌也联系不上了,他执行的可是保密任务,你说,如果他回来了,你所有的靠山没了,妹妹,你还能在我与母亲面前摇武扬威么?”
白素宛也许已经知道了她母亲受侮的事情,所以,凝扫向飞儿的眸光多了两撇恨意。
“还是管管你男人吧!好久都不见回来了,莫不是死在外面了。”
飞儿反唇相讥。“姐姐,你不惜头破血流也要嫁给焰东浩,哪怕背上小三,破坏人家家庭幸福的罪名,也要嫁入焰家,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我没你那么胺脏,我爱焰君煌,不像你与你妈,一辈子都在算计别人。”
“米飞儿,你别贼喊作贼,我妈起诉咱爸了,因为你的那叠照片,爸向妈施了暴,真是狠心啊!我妈要不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素宛咬牙切齿地冲着她低吼。
“你爸打你妈关我什么事?你妈那德性,总是给男人鬼混,给你爸戴了绿帽,被你爸打也是活该!绺由自取。”
“米飞儿,是咱爸好不好?”白素宛纠正飞儿的话。“错,他早将我赶出了门,我早说过,付家的荣耀我沾不边,付家的晦气我也不想沾染半丝,今后,记住一点,最好别再惹我,否则,疯了的话,我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狠狠威胁完,飞儿迈开步伐下楼,不理身后白素宛那么气得发白的容颜。
深夜,白浅踉跄几步从某夜总会里跨出,今晚喝得有些高了,喝完后,又与男人上楼去开了房间,男人在黑道上是一个人物,本来说要送她,可是,她拒绝了,她想一个人走一走,脑子疼痛的厉害,每次宿醉,她的头就会痛。
“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与独钟……”
哼唱着歌儿,她心情很愉悦,因为,男人帮她把小苏子送进去了,接下来,要送就是米飞儿了,男人承诺是明天,在焰君煌回来之前将一切都搞定,今后,她就没后顾之忧了。
米飞儿,你最好去死吧!
陡地,一抹车灯打照了过来,她的身影照在了地面上,拖着一道长长和黑影子。
车灯太亮,抬手挡住了强烈的光线,眼睛缩成了针芒一般大小,可是,还是没办法看清楚车子里的是何许人也,这人怎么开车的?还有,这样子把灯打照在她身上,显得很没礼貌呢!
她正想扯唇开骂,没想到,那亮光疯狂向她驶过来,眼睛里的灯光变亮,扩大,女人瞳孔一阵紧缩!
她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尖叫,车子就将她整个摇摇欲坠的身体撞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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