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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沈时深一直十分低调, 除了圈内,其他人几乎可能都没听过这号人,对于这个采访引起的反响, 有点不解。

特别是被一群人围着叫老公, 这种感觉, 比被白晚晚叫男朋友还要别扭。

这群人太不矜持了!

但是和白晚晚气这个,就刚好称她心了, 于是沈时深装作听不懂,说:“我只开四个轮子的车。”

四个轮子, 那不就是......公交车?

咳咳咳。

不过白晚晚不敢说出来,怕被打死,她适可而止,作星星眼地说:“我的男朋友好棒棒哦。”

沈时深:“......”

这人怎么就这么欠收拾呢。

斗嘴结束, 白晚晚开始教沈时深咒术, 咒术这东西,说难学并不难, 但也分三六九等, 厉害的能把咒术用处毁天灭地的效果,不厉害的, 就学点鸡毛蒜皮,做做恶作剧,没有实际用处。

她不知道为什么沈时深会要求只学习梦魇咒, 不过多半居心不良, 大概是想给他看不惯或者竞争对手都下个梦魇咒, 好好做弄一下对方,才符合沈时深大反派的作风。

可别看沈时深在她面前被她气得跳脚,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她现在是唯一可以治好他病的人,不会让他30岁就一命呜呼了,才这样容忍她跳,换别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据说这阵子沈时深由于身体好了点,能作妖了,搞倒了不少跟他公然作对或者隐形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连男主冷夜都被他打压得很惨,可见这人本质还是反派。

她看着没事,说不定在他眼里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想到这里,白晚晚一瑟缩。

所以有事没事,不要老去挑战反派的底线,会死得很惨的。

“哦,”白晚晚说,“那没事了,开始吧。”

虽然沈时深只要求学习梦魇咒,可就跟建房子,不可能不打地基,就给凭空建出个第几楼来一样,所以还是要从咒术入门开始。

咒术入门很简单,就是刻咒,白晚晚从包包里拿出一块看起来很普通的小木板,放在沈时深面前,说:“我教你刻咒的口诀,你边领悟,边学怎么刻,等你能在这小木板上画出一条3cm左右的直线,就算是入门了。”

“......”这个咒术比修炼还令人匪夷所思。

“我先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白晚晚指尖汇聚灵气,随后如画画一般,在小木板上一划,一条3cm长的线出现在小木板上,仔细看,那直线上方还萦绕着一股浅蓝色的字符,代表着这上面写有咒。

白晚晚画完,抬头看他:“你要不要试试看。”

沈时深才不傻去试,如果他能这么轻易地完成这种操作,那要她这个师父做什么。

试了结果啥事没发生,给白晚晚徒增笑料,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的打算!

白晚晚心里还真这么想的!

所以见他不上当,她有点遗憾,只好放弃这种想法,给沈时深传授刻咒的入门口诀。

沈时深按照她传授的口诀,把灵气汇聚在指尖,在小木板上开始刻,他灵气的运用虽还没达到白晚晚那种程度,但足以把水泥地板划出一道痕来。

可这小小的木板,他指尖的灵气与它接触,像是触碰到了一块坚硬的钢板,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无法动弹半分,无论怎么使力,怎么将丹田内的灵气汇聚在指尖,都是一个结果。

“刻咒讲究顺其自然,你越是与它较劲,越是不得要领,你觉得指尖无论怎么使力都无法动弹半分,说明你没有悟透这咒术的精髓,你只要心无旁骛地想着我刚传授给你的口诀,一心专注在你指尖的木板上,想象着自己与它一体,就可以慢慢领悟了。”

在沈时深刻咒的时候,白晚晚在他身边说,师父引入们,能不能成功就看徒弟的领悟能力了。

“刻咒很耗费精神力和灵气,你身体不好,切勿急躁,不然容易遭反噬。”

白晚晚初次学刻咒的时候,因为年纪小,心高气傲,总觉得自己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能比一般人快入门,所以刚学的时候就不肯认输,拼命地想要一次性地成功,结果惨遭反噬,要不是她爷爷刚好在身边护法,她可能就因反噬筋脉全废,再也无缘修仙了。

沈总显然不是那种人,他懂得大局,孰重孰轻,也不是那种容易上头没理智的小年轻,所以他感觉到不适的时候,立刻就撤出来了。

沈时深翛然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白晚晚笑意盈盈的脸,有点闪眼,又有点微妙,他略带不自然地别开眼:“还有么?”

“没啦,你自己慢慢领悟,加油哦,沈总!”白晚晚冲他握拳,“你可以的。”

沈时深:“......幼稚。”

哪里就幼稚了!

白晚晚正想要怼回去,又想到自己可能已经在沈时深的心里遭受了几顿毒打了,她很认真地问:“你就这么讨厌我啊?”

“讨厌?”沈时深有点意外白晚晚这个问题,“这倒是没有。”

他讨厌的人,早被他打死了,哪里容得下对方在他眼前这样蹦跶。

咳咳,好吧,一开始确实是挺讨厌的,可是大概是相处多了,摘下前辈子的有色眼镜,了解了白晚晚这个人的本性,除了嘴坏一点,也没什么缺点,所以慢慢地也改观了。

不讨厌啊,白晚晚松了口气,这是不是证明在大反派眼中,她已经不算是敌对系列了?

认识到这一点的白晚晚心情愉悦,狗胆包天地说:“不讨厌呀,那就是喜欢咯。”

“.......”呸,还是那么讨厌。

沈总不想再跟她多废话,说:“自己走,不要逼我说三点水那个字。”

白晚晚得到了“免死金牌”,圆润地滚了。

相对来说,沈总就没那么愉快了,他还在想白晚晚刚刚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