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小姐,不要着急,是庭轩让我来探望你的。”
庭轩让她来看望自己,有没有搞错?这姚庭轩脑子秀逗了,难道他都不怕她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吗?她敢打赌,这个女人绝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大度,她是一个女人,当然能清楚再遭受到男人背叛后,女人该是什么样毁天灭地的心境,所以,背心陡然间就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我不认识什么姚庭轩。”她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装着姚庭轩的托付,她怕,自从自己被林静知暗算后,她就开始怕与这些正室的女人接触了。
要不是,心中还有一个信念在支撑自己,她都不想活在这个人世了。
嗤笑一声,敖雪莲掩了嘴。“香小姐,我是真心想要帮你,看在庭轩的份儿上,你知道吗?得知你被判了无期徒刑,庭轩很着急,也很无奈,你应该知道他们姚家也是仰仗了我娘家的关系在京都混,如果我不答应救你,他是绝对没有办法把你捞出去的。”
她话说得很直接,不想再与这个女人兜圈子。“即然如此,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姚太太,你走吧!”她香雪欣不是一个傻子,她绝对不相信这个敖雪莲会有这么好的心肠,这么大度,跑来救她老公的情人。
“是的,你想得很对。”敖雪莲蹼着眼睛望着眼前的女人,女人个子与她差不多高,丹凤眼,樱桃小口,小鼻子很挺,一双眼睛弯弯的,就犹如妖媚狐狸的眼,晶亮透明,深深地勾引住了她老公姚庭轩的心,情敌见面,说不生气是假的,只是,敖雪莲把心里那份恨掩藏的极好,完全丝毫看不出半丝的破绽。
“我当然会生气,不过,我不想看到庭轩那么痛苦,他爱你,无也就爱屋及乌,当然,现在不是古代社会,男人可以三妻四妄,再说,我爸爸高高在上,也绝不可能会让我与他离婚,尽管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可是,他丢不起那个脸,我也丢不起那个脸,所以,只要人答应出去后,离他远远的,今生与他再不来往,我就托人为你说情。”
她的意思香雪欣听明白了,多么伟大的姑娘啊!如果是古代社会,姚庭轩出轨有了情人,她会爱屋及乌,让他把喜欢的女人纳成小妄,是这个意思吗?多么地高风亮节,真是一个贤妻良母啊!
“姚太太,你可我被判得是无期,说情?”笑话,她又不是法盲,罪都判了,一切已成定局,还怎么去说情?根本是天方夜谭,是拿着她开玩笑吧!
敖雪莲轻蔑一笑,笑容灿烂而美丽,她幽幽又吐出一句:“只要你答应我,我可以做到的,相信我,难道你不想出去?你不想见一见你的浩浩?”
浩浩,这是她心中致命的伤,她是一位母亲,与世界上大多母亲一样,在骨肉分离后,都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想,她当然想,而且,是刻骨地想,这些天,她也一直在思考,如果她一辈子呆在监狱里,浩浩怎么办?江萧不可能抚养他,唯有把希望寄托在姚庭轩的身上,然而,那个男人这么多天来一直都不曾来探望过自己,让她火热的一颗心逐渐变凉,凉到骨髓里。
见女人有了一丝的动容,敖雪莲又继续道:“你儿子那么乖,你不想他失去母亲吧!没有父亲与母亲的孩子会被同学朋友欺负的。”
“好。”香雪欣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终是低了头,如果这个女人是诚心帮助自己,她可以答应出去后,再也不与姚庭轩往来,然而,这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如果可能,她还要仰仗姚庭轩完成自己的复分计划。
女人答应的如此爽快,让敖雪莲的秀气的眉毛拧了起来,她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
“香小姐,口说无凭呢!你必须吞下这个。”镶着钻钻的美指打开了手中的挎包,从包里掏出一个药罐子,递到了香雪欣的面前。
太阳不知何时从云层里钻了出来,耀眼的光芒照射在了那个药瓶子上,香雪欣清楚地看到了药瓶子上面贴的那个标签:“水银。”,这两个字让她瞪大了眼瞳,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她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母狼,用着她伪善的面孔行骗,姚庭轩绝对不可能知道她是这样对待她的。
“姚太太,如果我不喝呢?”她嘴角扬起一抹挑畔的笑,这个女人是姚庭轩的太太,这身份与殊荣,是她穷尽一生也想追求的,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心嫉妒之时,自是延伸出对这个身份女人的排斥。
她多想成为姚庭轩的妻子,姚家的大少奶奶,只可惜,她卑微的出身也就注定了她只能成为姚庭轩地底地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这个女人,却要以捞她出去,让她喝下这整瓶的水银为条件。
“你真狠,自己不能生,巴望着全世界的女人都与你变成一只不会下蛋的鸡?”
她的话如一支涂了毒液利箭,凶狠的猎人拉弓,百里穿肠,锐利的箭口笔直射进了她的肩胛骨,致命的疼痛拼命地下咽。
“香雪欣,你到是一只会下蛋的鸡,不过,也是只任雄性野兽们千骑万压的母鸡而已,甚至连下出的蛋是谁的都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说我呢?”
她的脸上还是弥漫着淡淡的微笑,只是,扫射向女人的眸光已变得阴寒无比。
“告诉你,想要出去,就必须喝下这瓶东西,女人,最好不要辜负庭轩的一番心意,还有,你儿子我可以帮你照看?我已经把他接到姚家了,他正苦苦巴巴数着指头等待妈妈出狱。”
什么?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这女人太狠了,居然脑筋动到浩浩身上了,她真想杀了眼前这个心狠心辣的女人,只是,她现在是囚犯,尽管心中有一百种这样的念头,但是,在几抹狱警身影巡走在操场上时,她什么也不能做,就只能死死地抠住了水银的药瓶。
孩子在她手上,她可以为所欲为,浩浩是她唯一的孩子,是她的血,是她的命,所以,她不能冒那样的险,餳食指一动,她拧开了药瓶的盖子,阳光照射到瓶子里,一汪的水晶池成了无数朵银菊花扎痛了她的眼,咬了一下牙,抬头,脖子一仰,闭上眼睛,一整瓶的水银就从她的口腔里灌了下去,再顺着她笔直的吼管迅速下滑,嘴里蔓延着苦涩的滋味,水银的味道,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个女人能够偿得到,微苦夹带着一点的咸意,吞下这瓶东西后,从此,她就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从此后,她就只有浩浩一个儿子。
手中的空药瓶恨恨地砸出,抬指抚去了嘴角滴淌的那颗晶莹水泽,她眼中划过一抹绝狠,嘴角勾出一抹苍凉的笑花:“姚太太,至少,我还有浩浩一个儿子,你呢?这辈子,你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然而,你却什么得不到,甚至得不到那个男人的心。”
是的,在这场战争里,她是一个赢家,因为,她虽然得不到滔天的荣华富贵,得不到姚家大少奶奶的宝座,但是,她却拥有姚庭轩的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心?”敖雪莲第一次仰头大笑,几乎笑得难以自抑。“你以为他有心么?也许他迷恋过你这具破烂不堪的身体,也许他给了你极致的宠爱,不过,那都是他那样身份的男人正常的逢场作戏罢了,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你与他不过是云泥之别,他亲自见识了你这个女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姿意承欢,你以为世上的男人都那么大方慷慨么?尤其是我们中国的男人,以后,你可要小心了。”
这话如当头一棒,敲得香雪欣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她颤抖的嘴唇,嘶声怒吼:“是你,那群男人是你找来的,那个司机也是你找来的?”她还以为是林静知故意找来对付她,原来,她弄错了人。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让人去抱走林静知的那个女儿,也不会导致她心死后疯狂的报复,要不是这样,林静知是不会想办法把她揪出来,原来,真相大白之际,始作俑者是这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姚庭轩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他家里的妻子很柔弱,很乖巧,也很懂事,几乎是以他为天,他说一,她不敢说二,原来,姚庭轩也被这个女人柔弱的外表给骗了,这女人是世间最狠毒的女人。
是她把自己害进监狱的,如今,又要装出一副慈善家的脸孔,她玩弄了她,同时,也玩弄了姚庭轩,手段多么高明的女人啊!她都自认为绝顶聪明了,只可惜,比起这个犹如林黛玉般病态的女人来,简直就小巫见大屋了。
只是,现在,她没人办法与她对抗,对,她不能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她要出去,她要报复这个女人,报复林静知,还有江萧,江家,凭什么害她的人活得风生水起,而她就要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消磨青春。
哥哥,对,还有她的无辜死去的唯一的亲人,他睁着一双眼睛在地底下看着呢!他死的那么惨,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他逝世悲惨模样,是,她全身的细胞都呐喊着要出去,国家伟大领导人还三起三落了,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一个小女子受一点委屈算什么?
“明白了,你以为我会放过夺我丈夫的女人,香雪欣,等着吧!我不想让你就这样呆在这里面过着清心平静的日子,你出去后,我们两个没完呢!”语毕,敖雪莲扬长而去,而香雪欣站在那里,望着这女人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白影子,‘咚’的一声,她整个人就摔坐到了坚硬的水泥地面,泪水沿着腮帮子滚落,滚落,为了浩浩,为了哥哥,她用一个女人的那份不残缺换得出狱的自由,值得吗?噢!当然值得,下半生,她不能生育了,但是,她还有洁浩吗?她已经生过孩子,也不算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在心里,她一遍又一遍地自我安慰。
*
握着手上的那份报纸,静知望着报纸上所写的内容出了神,一下子就跌坐到了办公桌椅上:“香雪欣患了骨癌,将不久于人世,也许是这个女人罪有应得,做了太多缺德的事儿,连老天也不放过这个恶毒的女人,念在她来日无多,所以,监狱领导同意她保外就医。”
保外就医,这四个字一直就敲打着她心里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条血管,骨癌?静知嫣然一笑,这不过是哄骗世人的手法而已,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昔昔之间就患上了骨癌?姚庭轩那男人真够厉害的,轻松的两个字就可以将她保外就医,这只是障眼法,他们买通了医院做了假鉴定,然后,就人捞出狱,现在有钱使鬼推磨,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够做得到,可是,敖雪莲怎么可能允许姓姚的这么做?如果不是征得她的同意,姚庭轩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个男人有太多的顾忌。
果然如静知所料,香雪欣被弄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进监狱,她的事在整个e市慢曙平静下来,看着她象往常一样自由地出入某些场所。
某日,两人在荣氏集团楼下不期然而遇,女人一身紫色的衣裙,穿着同色太的高跟鞋,化了精致的妆容,只是头发剪短了,理发师为她做了一个漂亮的发型,身上带着淡淡香水味儿,是她讨厌的木兰花的味道。
“嗨,林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静知捏着手中的文件想漠视掉这个女人,然而,这个女人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林小姐,你说我这身裙子漂亮不?”
“起开。”静知隐忍怒气,冲着她小声嘶哑,象极了一只发怒的小兽,握着文件边缘的手指紧紧地抠住那硬硬的文件壳子,用力到指甲几乎断裂。
“哟!要不要来一支冰棍,降降火气嘛!你让我坐了那么久的牢,我都没有发火,你火气真大呢?噢!也是,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心里就是有些阴暗,你知道吗?昨晚,我又给江萧在一起了,我们一整晚在一起颠鸾倒凤,过了一个浪漫销魂的夜晚,我还真是纳闷,我都进去了差不多两个月,他还象是八百年没见过女人死的,简直就是想把我往死里整,毁天灭地啊!对了,静知,你知道我爱他什么吗?就是那股子在床上疯狂的劲儿啊!我到现在腿都还在发软呢!”
她的话声很大,让从她们面前经过的男男女女向她投来了不屑的眼光,可是,这个女人不在乎这些,她是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尤其是让这个林静知知道,她昨天晚上与江萧在一起,她刚出狱就去找他了。
“贱。”轻吐出一个字,静知捏握着手上的文件绕开她,疾走几步,迈进了荣氏集团那道富丽堂皇的大门槛。
她听到身后传来一句没脸没皮的笑语:“是贱,不贱又怎么会勾住男人的心呢?贱也需要本钱的,呵呵!”笑声张狂而刺耳。
静知五指收握成拳,漠视掉那刺耳的笑声,转过身,透过那扇旋转玻璃门,她看到香雪欣正迎向了一个身材高大壮实,金发碧眼的中英混血儿,她不知道与那男人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就拥抱在了一起,旁若无人地拥吻,再然后,她坐上了那男人昂贵的小轿车。
“真是一个贱蹄子。”她将文件狠狠地砸落到了玻璃门扉上,水性杨花的女人,她气,她恨,这世界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香雪欣搞得她几乎家破人亡?犯了死罪的她,杀了她爸爸与弟弟的女人,还毁了她毁婚的女人,可以这样畅通无阻,在她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她真的没办法忍受,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真理,有没有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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