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寒菌新鲜,他们在快出花垣地界的那座山里,寻找生有寒菌的山洞。
谢珩很乐意和何漱衣一起采蘑菇,可是,为什么她总惦记那个死了山匪的洞?她说那里面有品次不错的寒菌,可难道别的洞里就没有吗?那些山匪只怕还躺在原地,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为何一定要进那个洞?
“那个山洞里的寒菌,真的非常好。”何漱衣认真的说。
谢珩黑着脸阻止,“不行,找别的洞。”
“别的洞不一定有那个洞里的好。”
“先找了再说。”
何漱衣嘟囔:“你这是舍近求远。”
谢珩无语:“舍近求远也比你的方案强,纵然你是赶尸女,却都不觉得恶心吗?”
“你有恋尸癖,为什么还会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谢珩真想找张床晕上去算了。他取向正常,且只喜欢她这个活蹦乱跳的女人,所谓的恋尸癖,到底从何说起?
谢珩的脸黑如锅底,拉着何漱衣道:“你当本国师就不辨是非的跟着你胡闹?不许进那个山洞,听到没有?”
何漱衣盯着谢珩,眼底流露出不满,沉默了一阵,松开谢珩的手,转身走了。
“漱衣!”谢珩吃不准她这是生气了还是怎样,只好赶紧黏过去,又是拉小手,又是说好话的哄着。
温茗在为谢珩的幸福高兴之余,表现出的态度是:呵呵。
安安也在洞外,一边玩泥巴,视线还随着两个人移动。她诧异的问温茗:“谢珩哥哥和漱衣姐姐很喜欢死人吗?”
“安安,他们这会儿说的话,你可以不用理会。”温茗觉得,那两人很多时候都不像处在这个时空里。
安安点点头,挠了挠鼻子,继续玩泥巴。
十月下旬,一行人回到了乾州。
因着国师大人是百姓们崇拜又关注的对象,所以,谢珩一回城,关于他的八卦就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国师大人又带着那位阿梨姑娘一起回来了!还带了个□□岁大的小女孩!
看来国师大人娶夫人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个小女孩是谁?她怎么和阿梨姑娘那么亲热?
难道,她是国师大人和阿梨姑娘的私生女?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就是八卦的力量,不出几天,关于私生女的言论就成了对安安身份的主流猜测。何漱衣不愿安安受这委屈,最后还是谢珩去找皇帝下了道旨意,把安安赐给谢珩当义妹,这事才算消停下来。
后话不提,且说何漱衣在百姓们八卦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抵达了国师府。
府门前有个人在踱来踱去,看穿着,是宫里的御奉官。
这御奉官本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抬眼瞅见谢珩和何漱衣,顿时激动的恨不能热泪盈眶,撒腿冲过来,就差给两人跪下了。
“国师大人、阿梨姑娘,两位可算是回来了!卑职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十几天了!”
谢珩下马,“什么事?”
御奉官作揖,“卑职奉妆公主的命令,只要看到你们回来了,就请阿梨姑娘进宫面见妆公主。”
谢珩的脸上顿时划过一道抗拒,硬生生道:“回去告诉她,本国师留阿梨在府中休养,谁也不许打扰她。”
“这……”就知道会听到这种回答。
“国师大人,妆公主只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和阿梨姑娘聊聊,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
“既然没什么大事,不见亦可,你回去告诉她吧。”
“国师大人……”他这御奉官当得容易吗?
“国师大人,求求您别为难卑职啊。”御奉官哭丧着脸,往何漱衣的面前一跪,“阿梨姑娘,您也说两句……”
“知道了,我这就进宫。”何漱衣淡淡道。
谢珩神色一厉,“她上次是如何对你的?竟还敢来招惹你。我不去训斥皇帝管教不严已是给他们兄妹面子,你只管进府休息,本国师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何漱衣浅浅笑道:“没事的,你离家这么久,快回去看看阿璎吧。我也有些话要和妆公主说明白,毕竟……今非昔比。”
谢珩还想再说,却听温茗语带笑意:“国师,夫人有主见,定是能处理好这件事的。何况夫人是谁?妆公主还困不住她。”
谢珩真的不想让何漱衣再奔波受累,可看着何漱衣和温茗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他握了握何漱衣的手,目送她走,而温茗则去安置安安。
在帝宫里,何漱衣又见到了妆公主那张刁蛮的脸。
这个小美人总是光彩夺目的,她摇着牡丹团扇,和上次一样,大步冲到何漱衣的面前,劈头盖脸道:“你竟然真的跟着谢珩回来了!看来本公主猜得没错!快、快告诉本公主,谢珩这一路怎么样?饮食正常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看上谁家的姑娘?本公主可算等到他了,一定要招他当驸马!”
“不行。”
妆公主万万没想到,何漱衣会一改上次的态度,这么坚决的吐出“不行”两字。
而接着,何漱衣又说出一句让妆公主大怒的话。
“谢珩是我的。”
“你!”妆公主跺脚喊道:“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能背着本公主勾-引谢珩,你这个坏心眼的贱民!说,你们是不是睡一起了,一定是你把他灌醉了爬上他的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