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的倒是有,只有一个。
薛氏的大小姐。
在晚会之前自家父亲就说过了,因为薛小姐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会有所伪装的,至于会伪装成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了,这就要等她自己来联系肖霖。
但是肖霖那天愣是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这位小姐来找自己确认身份,倒是傅子洋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女人拐走了,拐走了不说,这两人竟然就这么简单地睡了?!
肖霖越想越觉得不对,这么说起来,这个薛芩.......好像和一个人长得很像。
那是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事情了,连肖霖自己都不确定,但是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确实曾经见过。
他在很多年前和薛氏的大小姐见过,当时他在场上找了一圈愣是没猜出来哪一个才是薛氏的小姐,但是现在这么想来,好像确实很像,薛芩。
和薛氏的大小姐,在他的记忆中开始重叠了。
在晚宴之后也觉得这件事不是很所谓,所以也就搁置了,甚至没有去问自家父亲那位小姐到底叫什么名字。
他的脑海中霎时浮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转头看着旁边撑着脑袋闭着眼养神的男人。
他伸手急切地晃了一下傅子洋的手臂,问:“傅子洋!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就那个,你喜欢的那个。”
“薛芩。”傅子洋淡淡地吐出这个名字。
“对对对,你知道她除了妆造师以外还有什么身份吗?或者家世背景?”
傅子洋愣了一瞬,“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觉得有点不对。”肖霖眯着眼,“那天晚宴的邀请的名单里,没有叫做薛芩的妆造师,姓薛的只有一个人。”
“嗯?”
傅子洋突然睁开眼,没有追问太多,但是眼神却明亮了一瞬,他感觉肖霖会说的事情他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关于薛芩的一切,哪儿能有不感兴趣的。
肖霖咽了咽口水:“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傅子洋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其实他并不知道关于薛芩的其他事情,肖霖这么一问他才知道自己对她的了解是真的少得可怜。
只知道她是做妆造的,和《春意》杂志合作,自由人没有签任何人的合同,很难约。
还有一个就是她在法国留过学。
其实这其中的所有了解,都是他自己获得的信息,没有任何薛芩自己告诉他的内容。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方便问那些,只是简单的交易而已,又不是全国人口普查去查户口的。
但他这个时候还是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问:“什么?”
肖霖深吸了一口气,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
“薛芩,那个让你痴迷着了魔的女人。”
“应该是薛氏的大小姐。”
傅子洋这次是真的愣了神,手机从手上滑落,掉入了汽车前面座位底下。
但他完全没有任何要去捡的意思。
“哪个薛氏?”傅子洋的声音有些颤,气息明显不稳。
肖霖说自己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确实大胆,这个猜想让他完全没有想到。
“s市还能有几个薛氏?”
“就是那个金融大鳄,我记得很久之前你爹是不是还跟你提过,让你跟薛氏的那位千金见见面?”
“你当时怎么拒绝的来着?说自己不近女色,暂时不想谈跟女人有关的东西,还把我拉出来垫背,说我们俩在一起了!”
“妈的,当时我回家差点被我爸妈混合双打给揍死!”
肖霖越讲越带劲,完全都已经偏离了一开始的路线,傅子洋倒也是没有打断他说的话,只是微微皱了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东西。
而肖霖这个时候还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真的服了,怎么还有人因为拒绝去相亲把自己好兄弟拉下水的,好死不死地竟然还说自己弯了,喜欢男人。”
“不不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说自己喜欢男人就算了,凭什么这个男人还是我!?”
.......
傅子洋沉默了很久,突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皱紧的眉头舒展开来,眸光中的所有不安都消散,再一次回到胜券在握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你说,我是不是该给我爸打个电话麻烦他一下?”
“什么?”这次换肖霖愣住了。
怎么这么突然?
要知道傅子洋是很少和家里提要求的,当然也不是因为家庭关系不好,而是因为大家基本都是各忙各的。
他一直都很独立,大多数的事情都是自己努力和处理,能让他说出要麻烦家里的是什么事情?
“我或许应该见见她。”
“以另外一个身份。”
说完,傅子洋扬了扬眉,车内很暗,让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肖霖还是非常明显地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愉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