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是没有预想到陆肆这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上门，下面通报上来，他还以为自己这几天操心过多以致耳患了。可是底下人认认真真又通报一遍给他：

“那人的确说他叫陆肆，还说，秦鹤臣听见这个名字一定会见他的。”

不止吧他心想。

还想着杀了他。

*

楚澈带陆肆一路“招摇过市”，收获各路曾受命与他一起围攻陆肆之人的诧异眼光，又扭过几个弯转，得才到秦鹤臣办公室门口。

跟行政部门装修风格不同，在这个他一手建立的交易帝国里，甜色星河是最常见的元素。

陆肆不觉奇怪，这根本就是复制苏瓷房间风格来的。

在杀人黑色交易的地方，冠上自己女人的血液，是秦鹤臣会做出来的事情。

进门之前，楚澈最后转过身来打量陆肆：

“姓陆的，我一直都觉得你挺疯逼的，如今看来，还是我格局小，低估你了。不过，能在我叁哥忍耐线上来回蹦迪的怕是以后也没有了。”

他微微侧头，驱一只眼睛上调，似笑非笑地看向楚澈：

“是吧，我也觉得。任祥也就这点不好，跟了我这么多年，愣是一点疯癫皮毛也没学到，我正想着我要不要教教他，怎样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去。”

说完，也不待看楚澈气急败坏的死人脸，径直就推门进去。

窗面临江，一柄邮轮正破风驶涛，冒着的烟气投射到男人头顶，倒是有些符合他此时该有的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