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万生复看向车内的白栀,“栀子呢?”
余青玫不动声色地往前倾,遮住顾万生的视线:“她是我叫出来玩的。”
“改天把曦月也一同叫出来吧,”顾万生笑,“她一个人在家也闷的难受,你们年纪差不多,也有的聊。”
余青玫说:“下次一定。”
她不敢再在这里久留,随便找个理由离开,都离开很久了,借着后视镜,还能看到顾万生站在原地。
余青玫握紧了方向盘。
白栀和顾维安刚刚通过电话,对方说他让人在b2区停车场等候。
余青玫开车送白栀过去,路上,她忍不住开口:“栀子,你一定要小心顾万生。”
停隔两秒,白栀问:“因为顾维安吗?”
“不完全是,”余青玫倒不避讳她,“顾万生比你想象中要龌龊的多,逼、奸,迷药……就没有他干不出的事情。他手段太脏了,你最好别和他有牵扯。”
白栀答应下来。
她又不傻,她如今是顾维安的妻子,而顾万生想对顾维安不利,当然也有可能会伤害到她。
当初和顾维安结婚时,白锦宁和林思谨也曾简单地为她做了一下顾维安的家庭情况介绍。提到顾万生这位大伯时,白锦宁皱眉,简单两个字概括。
肮脏。
顾万生在近二十余年内结婚四次,除却第一任妻子难产而亡外,后面的两任妻子都属于离婚。顾万生的每一任妻子结婚时都不超过25岁,包括今年刚娶的木村幸子。
除此之外,顾万生还曾被多次被指控过性、骚扰以及各种事件,但不知为何,报案人又悄无声息地撤销了控诉。
白栀下车的时候,余青玫也跟着,她瞧着四周,似乎担心会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出来。
月光温柔。
余青玫陪白栀走过去的时候,不经意间提起:“你和老顾的共同话题多吗?”
“很多啊,”白栀说,“每天晚上聊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余青玫笑了:“那还挺好,我原以为他会对你不好。”
在疑似情敌的面前,白栀不可能会暴露自己和顾维安“合约婚姻”这件事情。
不蒸馒头还要争口气呢。
“对我可好了!”好胜心极度强烈的白栀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是他的小宝贝他是我的小心肝,我们俩恩恩爱爱——”
爱字卡在喉咙间,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
白栀震惊地看着两步远的黑色迈巴赫旁,夏雅之打开车门,顾维安下了车。
余青玫有些轻微夜盲,她没看清,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
“看她的小心肝,”顾维安从容不迫地替白栀回答,他走到灯光下,含笑看目瞪口呆的白栀,“我来接小宝贝回家了。”
白栀:“……”
当场吹牛被抓包,如今她很想原地去世了甜味独家。
可惜顾维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直到回家后,他才悠悠开口:“原来我在你心中如此重要。”
白栀脚趾抓地:“……”
她闷头往前走,赶在顾维安下一句话出口之前,飞快地回了自己卧室。
白栀本以为顾维安今晚会来,但等她洗过澡后,也没有等到他的身影。
?
难道男人转性了?
白栀安静地又等了两分钟,还是没能等到顾维安。
她独自躺在床上,总感觉今天床铺不够柔软舒服,令她难以入眠。
辗转反侧五分钟后,白栀终于忍不住,偷偷摸摸地溜进顾维安房间中。
事出反常,必定有妖。
主卧门并没有反锁,她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入,放缓脚步,像只猫一样悄悄前进,靠近大床。
顾维安背对着她,侧躺着,床边只有一盏昏黄的夜灯。
很好,没有发现她。
说不定顾维安已经睡着了。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白栀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的一角,先探进去一只脚,又慢慢地躺下去。
顾维安没有动静。
白栀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