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锦山墅,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无奈被“请”来的占色,这会儿气得火大发了。
她觉着自个儿手里要有一把杀猪刀,绝对会捅进姓权的心窝子里去。丫那天莫名其妙叫她滚蛋,今儿又跑到局子里去审她,完了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甩到了他那“移动毫宅”上,二话不说带到他的贼窝里来了。
“姓权的,你到底搞哪样?”
“不就是你?”
“……”占色气得心尖直晃荡,“我明儿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送我回去。”
冷睨她两眼,权少皇拍拍她的后脑勺,唇角噙着笑,“傻孩子!爷只是想请你吃大餐。”
黄鼠狼给鸡拜年——有那么好心?
心里淬着毒的骂他,人却不得不被他拽入了客厅。
哪料,一进去就亮瞎了眼睛。
昂贵的沙发、精致的吊灯、高档的装饰、几个绝对可以用“美得惊人”来形容的漂亮女人正款款而坐,喝茶聊天儿。见到权四爷进来,一双双勾搭人的媚眼儿直闪。惊叹之余,占色像刘姥姥穿越回了古代的后宫,看着一群妖娆妃嫔们在等待着帝王的临幸。
不过……
喵那个咪的,姓权的家里,竟藏了这么多女人?
无耻!
想到光棍节时裸奔着吆喝喊饥饿的男人们,再想到姓权的一个不能人事的混蛋,还白白浪费了这么美女资源的可恶,她不得不替天行道发表一下讥诮的谴责了。
“权四爷,我说你就不能行行好,给男同胞们留条活路?”
话毕一转头,她才发现男人脸色又阴又冷又沉,一张俊脸快黑成锅底灰了。
咋的了这是?
怎么又变了天?
揉了揉被捏得有点发酸的手腕儿,她审视着男人满是冷鸷的俊脸,几秒后恍然大悟了。一掀唇,她目光浅眯着,讥讽地笑了。在这种时候,她如果不去他的伤口上去撒一把盐,实在是天理难容。
“哎,权四爷,摸得着吃不着,哑巴吃黄莲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男人阴恻恻地盯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冲铁手打了一个手势,暗示他把那几个女人弄走。
作为权四爷的内外事务大总管,铁手见到他冷得下冰雹的脸,心里直敲警钟。
“四爷,我不知道大姐她今天又送……”
一抬手,权少皇阻止了他,没让他接着说下去,脸色却又难看了几分。
心里的怨气正无处释放的占色,看着几个美女失望的眼睛不太友好地射向自己,只能无奈地别开头,冷笑着去鄙视始作俑者,“既然身体不行,就别弄那么多女人来膈应自己,自找不痛快,我说你何苦来着?”
身体不行?!
阴鸷的冷眸微眯,权四爷凉凉地注视着她。
几秒后,一勾唇,他俊脸上的乌云散了,“你懂的,充门面儿。”
“呵,你还挺老实?”
“一个大老爷们儿,要没几个女人,不得招人笑话?”
“可我觉得,你这样儿才更可笑吧?”踩着了衰人的尾巴,占色决不脚软,一边奚落,一边洗涮,“其实依我说吧,美人儿放着也怪可惜的,你不如上去试试?万一又行了呢?”
黑眸一沉,男人盯着她。
一瞬后,他眉峰微挑,复杂的目光从她脸上一点一点往下移动。掠过高山,掠过平原,然后停在了她完美腰线下的某处,危险地一眯眼。停顿不过一秒,猛地勾过她的腰儿来往身下一按,俯下头盯着她的唇。
“要不,你让我试试?”
男人突然低哑下来的声音拂过面颊,充满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像电流般击中了占色的脑子。
小心肝儿颤了颤,她心底的弦‘呯’了一下,赶紧挣扎着推开了他,并岔开了话题。
“喂,你请我的吃的大餐呢?”
冷眸半眯着,男人笑了,“在厨房。”
*
站在偌大的食橱前,占色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食橱里东西很齐全,市面上有的东西,应有尽有,市面上没有的东西,也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好多她压根儿就叫不出名儿来的菜式。不过,大餐到是大餐了,可它们全都是等待上锅的未熟品。
生的,吃什么吃?
双手抱臂倚在厨房门口,权少皇斜眼着她,“快点儿,爷饿了!”
“你让我做?”
“……废话!”鹰爪般锐利的眸子盯着她,他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不你做,难道让老子做?”
“你这么大的别墅,没有人做饭?!”
权四爷又勾勾性感的嘴唇,一脸玩味地看着憋着气儿想发狂的女人,心情好像挺不错。
“爷就喜欢压榨你。快做,吃了好睡觉——”
压榨人不嫌害臊,耍流氓还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