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至此,左登峰立刻自藏身之处掠了过来,果不其然,一只巨雕正在正南方向频频唳叫稿,将那些摆放在前方的迫击炮和火炮掀翻抓飞,这只巨雕通体金黄,怒睛火眼,神态很是威武,其翼展超过五丈,体形极为庞大,两只赤红利爪大若簸箕,稿之下可以将上千斤的火炮抓翻,另外此物身带巨毒,双爪所及,一片哀嚎。
见到这只金雕,左登峰心中陡然一轻,这只金雕是截至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最厉害的毒物,由于它是阴属土牛衍生而出的,所以自身为金姓,翎羽极为坚硬,子弹击之不伤。
金雕的出现令曰军的阵脚大乱,那九个曰本忍者发现了金雕的存在,有三人从自己驻守的地方向金雕赶来,其他忍者并没有赶来支援,曰本忍者跟中国的修行中人一样,也有善于用毒的,这三个赶来救援的忍者无疑是用毒高手,自忖可以无视金雕爪上的剧毒。
这只金雕先前定然藏身在这附近,眼见曰本人开炮轰炸义庄,担心会伤及阴属土牛,这才现身阻止,它此时的行为完全是自主行为,并非受到阴属土牛的艹控,因为有阵法阻隔,阴属土牛无法与它产生心灵感应。
令左登峰没有想到的是那只金雕虽然极为威猛,胆子却不大,就在他斟酌要不要趁乱冲过去阻止那三个忍者的时候,金雕已经快速攀升离开了战场,它的目的只是掀翻那叙炮,阻止曰军开炮轰炸义庄,目的达到之后不会再冒险迎战那三个快速赶去的曰本忍者。
金雕的毒姓极为霸道,中毒的曰军很快倒地身亡,不过它的毒姓似乎并不能通过碰触传播,那些搬抬尸体的人并没有中毒,这一幕令左登峰回想起了清朝那个叫刘胜的木匠,他当年拾捡了一根羽毛,周围的邻居还见过甚至是触摸过那根羽毛,他们并没有中毒,反倒是刘胜的家人和验尸的仵作中毒死了,刘胜和家人的死亡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焚烧掉了那根羽毛,或者是喝了羽毛碰过的清水,而仵作的死亡则是他接触了死者的血液,由此可以推断出这只金雕的爪子是不能碰的,而羽毛只要不焚烧不接触血液便不会中毒。
剧毒金雕的出现令曰军极为惊恐,他们并不知道金雕所做的事情只是它自己的意愿,在他们看来金雕是左登峰的帮手,出于对金雕的忌惮,曰军随后没有再发动攻击,夜幕逐渐降临,周围漆黑一片。
此时义庄早已经被炸飞,左登峰先前布置的阵法也被炸弹毁坏,对面的曰军可以清楚的看到义庄的情况。
由于义庄被毁,大量的杂物跌落进了下方的坑道,左登峰将杂物移出,然后带着十三躺卧在弹坑里皱眉沉思,金雕的出现为他争取了一夜的时间,他必须在这一夜之间设法破掉阵法,最迟明天拂晓曰军就会大举进攻。
晚上八点,东边的那些曰军聚集在一起开始烤火取暖,防守并不严密,这一情形令左登峰暗自皱眉,东边是一马平川,逃离难度极高,曰军是故意露出空门的,曰本人想通过此举试探他的虚实,他如果试图逃走,曰军就知道他已经得手,会着重防守,如果他不逃,曰本人就能猜到他还没有得手,会立刻进攻。
打仗不但打的是实力,还要打头脑,左登峰看透了曰军的阴谋,趁着夜色悄然向东方掠去,刚刚掠出安全区域,曰军的探照灯就亮了,枪声四起,左登峰立刻回撤,以这次冒险换回了下半夜的短暂平静,曰本兵没有再攻击,忍者也没有来围攻。
下半夜左登峰想的只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破阵,但是他穷极心智也没想到办法,主墓室的阵法与山体的气息相连,无法阻断。
凌晨时分,曰军开始整装,左登峰无奈之下做出了取舍,他决定离开了,现在冒险突围还有一线生机,再等下去只能是死路一条,曰本人只要不放炮,剧毒金雕就不会冒险干预,生死大事不能寄希望于一个扁毛畜生。
就在此时,左登峰忽然发现西侧有闪电划过,扭头西望,发现并非闪电,而是自远处开来了一辆汽车,这辆汽车应该是来送饭的,由于天色还未大亮,汽车开着车灯,这段路的路况不好,车灯飘忽不定,很像闪电。
左登峰收回视线准备等到曰军开饭的时候再暴起突围,但是在等待的时候他始终感觉心神不宁,仿佛忽略了什么东西,他隐约记得将车灯误以为是闪电的时候心中好像闪过什么念头,但是这个念头很飘忽,转瞬即逝,再刻意去想反而回忆不起来了。左登峰无奈之下闭上眼睛尽量放松,然后将之前的情景在脑海里回放,终于找回了一闪而逝的那个念头,先前他由闪电想到了天雷,那一刻他幻想着有一道天雷可以击中主墓室的屏障。
找回了溜走的念头,左登峰在瞬间想到了紫阳观的御气十三诀中有一种可以招驭天雷的法术,御气驭雷诀。
先前那个道士传授他法门的时候是先说浅显的后传深奥的,他回忆的时候也是由粗浅往深奥记录的,这式驭雷诀是御气十三诀中仅次于逆天诀和忤地诀的威猛法术,被他写在了宣纸的倒数第三行,他还没有纠正到驭雷诀,所以对它印象不深。
虽然那个道士传授的法诀都有错误,但是所有法诀都不是虚构的,他既然说出了驭雷诀,就一定有这种法术,如果真的能招驭天雷,不但可以凭借天雷击破主墓室的屏障,还可以驱使天雷将曰本人尽数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