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 / 2)

司徒少将军分分钟回:“我们阿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就,很幼稚,真的很幼稚。

可又忍不住觉得,有这么一个愿意为自己幼稚到底的人,也很好啊。他,超可爱的。

然后不等去月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徜徉完,她就看到,司徒器为了证明祁和才是最厉害的,莫名其妙就和村里小孩展开了一场冬泳比赛。

不等去月阻止,司徒器已经下水了。

这边祁和就更加懵逼了,因为他听到的话是,司徒器为了他,大冬天的跳河了。

祁和:“???”

第40章 花式作死第四十式:

就在公子和第一时间赶赴小河边, 去调查少将军大冬天跳河之谜的时候,谣言通过各种奇奇怪怪的渠道,也辗转传入了此时的雍畿城。

一场大雪, 好像让整个雍畿的野兽都暂时被稍微安抚了一些,躁动都被压了下去。

最近整个城内都很消停, 有人开心, 自然也有人不开心,但情绪完全不影响他们吃瓜。京郊的坞堡并不是百分百安全的, 里面人员鱼龙混杂, 达不成所有人都忠诚, 但坞堡内也可以借他们放出去一些消息来混淆或者搅乱局面。

这是女天子一直没有对外直接暴露自己还活着的原因之一,现在外面的人知道的还是太子闻湛带队盘踞在京郊的一座山上。

具体是哪座山又是哪座坞堡,这就要看打探消息的人的水平和能力了。

但总之, 短时间内,城内的人都没空搭理太子,毕竟在他们看来, 太子已经是注定的失败者了,根本不足为惧。随着太子在京郊坞堡自立, 大家已经默认把杀害女天子的罪名扣到了太子头上。不管太子是不是真的杀了女天子, 现在的情况就是大家说他是,他就得是。

顶着这样的帽子, 太子自然自动失去了继承权。

也只有当太子失去了合法的正统地位,还在雍畿的众人才能够放心地继续内斗。

目前来说,京中的势力可以分为四个较大的集团,以及零星的小集团。其中四大集团里, 最有实力威望的便是以王贤为首、占据了皇宫的保皇党。

王贤完全没有自立为王的意思,这是所有人共同的认知。毕竟如果王贤想, 以他的手腕与基础,早在他能控制女天子的时候他就做了,他当年没做,现在自然也不会去做。只是众人有点拿不准王贤到底认定了谁来当下任天子。

只有王贤身边极少数的亲密心腹知道,王贤看上去是在遍地撒网,不断考察,实际上他早就打定了主意——他要推自己与女天子的儿子上位!

历史上王贤被女天子蒙蔽,觉得太子是他和女天子的儿子,在死前倾尽全力、手把手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交给了太子闻湛,助他更快更好地成为了名垂青史的武帝。

现在王贤又被女天子误导,觉得祁和才是他的儿子,他自然就改为想让祁和当天子了。哪怕祁和并不听话,也完全没有当天子的意愿,但王贤却还是大度地选择了原谅祁和,毕竟祁和才十几岁,这个年纪的男孩总是叛逆的。王贤甚至诡异地有了一种面对熊孩子时家长无奈又纵容的头疼,连和心腹抱怨时都带着诡异的骄傲:瞧,我儿子,多有主见。

王贤的心腹门客们还能说什么呢?希望自家主公清醒一点,赶紧从这个过家家式的幻想里抽身?那怕不是不想混了。他们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闭着眼喊主上英明就完事了。

王贤听说的是司徒器把祁和带到了太子身边,又为祁和争风吃醋地跳了河。

王贤:“……”儿子的魅力如此之大,还真是让人苦恼啊,这样以后指不定还要伤多少人的心呢,唉,真是造孽。

王贤之外,势力最大的便是东海王了,甚至从东海王的角度来讲,他觉得他比王贤还要强呢。

东海王集团的主体是东海王,却不仅限于他,还有他带来的同样充满野心的儿女,以及与王姬闻岄联姻的驸马儿子。

现在王姬与驸马算是依附于东海王,同时也是身为异姓藩王的东海王手上掌握的一面旗帜,他对外高喊的不是自己要称帝,而是要还政于王姬闻岄。在太子杀了女天子的罪名成立的当下,作为女天子女儿的王姬闻岄,那就是最大的正统。他帮助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逐鹿天下,镇压反对势力,这不是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吗?

“阿爹真是仁爱啊。”王姬也难得褪去了不驯,端坐在那里夸赞着东海王。她看起来满怀真诚,好像全然不知道东海王的打算就是扶植她成为第二个女天子一样的傀儡。

驸马始终与王姬紧密团结在一起,好像只是个懦弱的丈夫、懦弱的儿子,没有丝毫的主见。

东海王的其他子女对驸马十分不屑,只有东海王妃的嫡子还愿意对驸马表现出那么一丁点的兄友弟恭,嘴上说的是“阿弟放心,你和王姬的安危就交给我们吧”,眼睛里却尽是不屑,觉得自己这个弟弟不过是命好,娶了个在这种时候有关键作用的王姬。

“大郎对五郎还真是关爱有加啊。”王李依偎在东海王身边,说着好像无伤大雅的话。

是的,王李这个野心勃勃的数学家还活着,并且活得十分滋润。她既没有入府当宠妾,也没有当侧妃,只是安心给东海王当了个十分受宠的外室,因为庶妾不能扶正,而她的眼里只容得下王妃之位!

东海王妃表面笑嘻嘻,内心已经不知道想要捅死王李这个小贱人多少回了,她现在真的很后悔,为什么会把王李介绍给东海王。但她再后悔,又能有什么用呢?

王李明显已经变成了一个怪兽,谁也没有办法阻止她的野心。

就在东海王一家享受着这个一点也不其乐融融的家宴时,他们也听到了来自坞堡的消息。

——司徒器和太子为了祁和争风吃醋,却被太子失手推到了河里。

王姬闻岄再控制不住表情,差点把酒喷出,好努力也没能压抑住笑容,抬头用宽袖挡脸时,正看到身边的驸马也笑弯了一双眼睛。

这都什么鬼啊。

东海王也是听得满头雾水,只能问问王姬对此事怎么看。

王姬继续演得像个没脑子又心直口快的傲慢公主,对东海王道:“司徒器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闻湛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他俩都喜欢祁和那个妖精,这确实像是他们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不等我们去收拾他们,他们先内乱了,省得我们费心,挺好的。”

东海王半信半疑,一方面觉得太子隐忍这么多年,不可能突然忍不住;一方面又觉得,好像除了这个,再没有什么特别合理的解释了。

毕竟这可是爱情啊,最让人不能自已,连他不也一样吗?年过百半的东海王,看了眼在他怀里撒娇痴缠的王李,忍不住想,他好像也恋爱了。

接下来的集团便是司徒老将军了。

他没有和任何集团联手,也没有自立为王的打算,最近其实特别消停,要不是手握那么多军队,他都要彻底被边缘化了。而以他最近十分消极、完全不主动出来搞事的情况来看,他真的好像是在有意边缘化自己。

这样的举动很不符合司徒老将军以往的作风,但是没办法啊,他看着彻底瘫了的大儿子,又看了看与自己始终没有和好的老妻……他能怎么办呢?

司徒老将军这个人吧,既自私又传统,传统到了除非两个嫡子死绝了,否则他是绝对不会让庶子成为他的继承人的。

司徒老将军的这个性格,可以说是被他的大儿子司徒品拿捏得稳稳的。

结果,这一日老将军就听到了让人大为震惊的消息,太子嫉妒他儿子,把司徒器故意扔到了河里。

“这像什么话?不行,我们要尽快把你弟弟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