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师父说,师兄小时候被雷劈过,真.雷,一个雷雨天,他站在老家的树下躲雨,然后……
看来是真的给劈得太傻了。
这也是池宁愿意一次次给师兄掰开了、揉碎了解释的原因,出于关爱智障师兄的感人亲情。他决定说得再简单点:“我们本来就没有错,为什么要认?就因为这样比较省事?因为有人觉得这是错的?师兄,你还要不要坚持正义,当一个青天大老爷了?”
是的,江之为的毕生所愿,是当一个青天大老爷。
“我要!”江之为一把握住了池宁放在监狱栏杆上的手,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我没错!还是师弟你懂我!”
原君悟了:【三言两语就能被你煽动得热血沸腾,你师兄没救了。】
池宁:【……】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说得确实有理。
就在这边上演感人的兄弟情时,那边坚持要把自己往死里作的闻时宝,也终于对自己放了大招,他开始拿饭盘疯狂敲打监狱的栏杆,然后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越狱啦,有人越狱啦!”
其他隔间里的犯人都在冷眼旁观,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就是在拿看傻逼的心情看着闻时宝表演。
没一会儿,负责看守的一队锦衣卫就带着刀冲了过来。
江之为全程都没挪窝,还在傻乎乎地靠着监狱栏杆和他师弟分析:“你觉得是谁越狱了啊?我怎么都没看见人?”
池宁看了眼就站在自己牢房门口的师兄,他该说些什么呢?
这一队锦衣卫的头,正是江之为之前对池宁说过的,小泉哥的弟弟王大河。小泉太监为自己的弟弟在锦衣卫里谋来了一个百户的职位。
王大河是个糙人,很是有一膀子种地的力气,说话粗声粗气,却意外听话:“江大哥,谁越狱了?”
江之为也很懵逼:“我不知道啊。”
闻时宝快要气死了,江之为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那里,你们的眼睛都是用来出气的吗?“他从自己的牢房里出来了,不是他越狱,能是谁?!”
王大河和江之为同时恍然,对哦。
王大河挠了挠自己头:“啊,又忘记给江大哥的门上锁了,对不住啊。”他闲着的时候,就爱来找江之为打牌,有时候两人,有时候三人,凑齐了四人就开桌麻将。
一个敢道歉,另一个也是敢接受。